九月初二,二皇子府。
熙熙攘攘的人群指著一頂花轎私語。
“這轎子里坐的就是安家小姐吧!你瞧那嫁妝少得可憐,怎說也是官家小姐,出嫁怎么如此寒酸。”
“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有就不錯了,還講究什么排場?落魄至此還能嫁給二皇子,算是她的造化。”
“嘖嘖!要我說呀!二皇子娶這樣的側(cè)妃著實委屈,母族的人全是賤籍,她還能高貴到哪去?也虧得二皇子仁善,對她又情深義重……”
沿街的百姓爭相往轎攆里望,想一睹這位落魄千金的芳容。
“快看,馬上的是不是二殿下?”
一女捂著臉道,“天哪!長的也太好看了吧!讓我去做妾,哦!不,通房我也愿意?!?p> “你想的美,這么好的事輪得到你嗎?”
皇甫昱騎著高頭大馬,面上帶著淺淺的笑,溫潤如玉,似是沒有因旁人的閑言碎語不快。
安若從側(cè)面拉開面簾,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嘴角微揚,安家轟然倒塌,她本以為一切都完了,可是二殿下卻執(zhí)意向皇上求娶,自己不僅可以不當官奴還能當上皇子妃,一切就像做夢一樣,也許這就是古人常說的,有所失必有所得。
將軍府。
溫景卿剛從府里出來就看見站在馬車邊的皇甫澤,兩個月不見他看起來長高了不少。
“八殿下怎么來這了?”
“原是去二哥府上賀喜,順道過來和姐姐一起?!?p> 皇甫澤本想扶溫景卿上馬車卻被她側(cè)身讓開,將手交到年年手中。
皇甫澤眼底閃過一絲落寞,癟著嘴不開心道,“姐姐與我怎么這般疏遠,是我做錯什么惹得姐姐不高興了嗎?”
溫景卿笑道,“此話怎講?”
“姐姐為何不讓我扶你上車?”
溫景卿搖頭,原來就為了這點小事說到底還是個孩子,“八殿下是君,我是臣,殿下扶我豈不是有違君臣之禮?”
皇甫澤認真的看著溫景卿的臉,“可是……姐姐是我最親近的人?!?p> 溫景卿笑著在他臉上捏了一下,不得不說這皮膚嫩的像奶豆腐一樣,“私下里殿下叫我姐姐不妨事,可是有人的時候還是要稱溫二小姐,嗯?”
皇甫澤嫩滑的小臉在她手上蹭了幾下,接著從袖中掏出一個手釧,“這個送給你?!?p> 溫景卿看手釧上的珠子散發(fā)著幽幽的藍光,雖不是貴重之物可也算稀奇,“這是?”
皇甫澤將手釧系在溫景卿腕上,“月光石,可保平安,姐姐要一直帶著。”
溫景卿潔白的手腕襯的月光石更加清透,看著倒真有幾分月光的柔和,皇甫澤見溫景卿沒有將手釧摘下來,眉眼彎彎笑的十分好看。
馬車很快就到了二皇子府,安若雖是戴罪之身可卻是皇上賜婚,蕭貴妃圣寵不斷,皇甫昱又頗有才能,局勢不明朗之前百官面子功夫還是要做,一時間來的人也不少。
溫景卿進府后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高位的南宮以辰,南宮以辰大步朝她們走過來,“二小姐來了?!?p> 溫景卿福身道,“見過王爺?!?p> 南宮以辰剛要扶她起來,皇甫澤眸光一凌,側(cè)身擋在溫景卿面前,“參見南宮王爺?!?p> 西洲密探曾說過南宮以辰此人性情無常,做事心狠手辣,絕不能讓他和姐姐有過多接觸。
“八殿下?!蹦蠈m以辰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的兩個人,“現(xiàn)在離開席還早,不如我們?nèi)e處逛逛?”
溫景卿推辭道,“我還要去找母親和妹妹,就不和二位一起了?!?p> 溫景卿走后南宮以辰和皇甫澤在湖邊散步,夏末已至,天氣涼爽了不少。
皇甫澤晃眼看見南宮以辰腰上系的香囊,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