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深處微縮,更是暗沉了幾分,這女人莫不是在勾引他?看上了他的錢?
以這女人愛財和不要臉的程度,也不是不可能。
哼!他怎會讓她得逞!
這會兒連清正看在他那五百兩的份兒上,認(rèn)認(rèn)真真的給他涂著藥,全然不知道他的心思。
她頭湊的近,指尖又一次粘上藥粉,正要點在他的傷口處。
卻不想他一個轉(zhuǎn)身,她指尖點在……
他心口凸起的某處!
空氣一片寂靜,肖秦輕吞一口唾液,心中更加確定。
她果然對自己圖謀不軌!
“你!你!你!突然轉(zhuǎn)過來做什么!”
連清雖然見得多,但是她好歹還是和黃花大閨女,此刻只覺得尷尬死了,放下藥瓶。
留下一句:“你自己涂吧!”
就跑了!
肖秦盯著她離開的那扇門看了許久,心口微微發(fā)燙,仿佛在炙烤灼燒,甚至跳的有些快,女人的反應(yīng)卻出乎意料,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連清踏著凌亂的步伐離開房間,只覺得七竅都在不斷散熱,那畫面不斷在她腦子里重播,簡直太羞恥了!
外頭此時也已經(jīng)有些姑娘起了床,見到連清皆是恭恭敬敬的叫一聲連清姑娘好。
只有對面角落里,一粉衣女子和幾個小姐妹嫉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那粉衣女子身材高挑,生得一張標(biāo)志的瓜子臉,眼眸狹長嫵媚,只是身上帶著一股子自傲,見到連清也未曾打招呼,而是高傲的轉(zhuǎn)身離去。
連清此刻腦子里一團(tuán)亂,自然是沒有注意到她,自己一個人走到了后院里吹涼風(fēng)。
長滿青苔的石階上,連清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徑直坐了下來,一個人發(fā)呆冷靜。
“怎的一個人坐在這里?”
花娘嬌柔嫵媚的聲音從她背后響起,連清轉(zhuǎn)頭,便見她一扭一扭的朝著自己走來。
見到她,連清心中一下子便清醒了許多。
“花娘?!?p> “我可能過不了多久便要離開了?!?p> 她想起現(xiàn)在錢也快湊夠了,便不會在這里久留,心中便生出絲絲縷縷的不舍之情。
“挺好的,往后我便要少出一份兒口糧錢了。”
花娘聳肩,似是對她的離開渾不在意。
“這么絕情啊……我很傷心唉……”
連清斜靠在青苔臺階上,也不嫌臟,眉梢微微往下彎,那模樣著實惹人憐愛,又生動又嬌柔。
但花娘與她相識了一月,便也了解了她的性子,是慣會演戲的,不然輕易要被她騙了。
兩人眼睛對上,相視一笑,先是微笑,而后銀鈴般的笑聲在后院中飄蕩。
當(dāng)笑聲平息,許是樂極生悲。
花娘眼簾低落了些,一向有些潔癖的她此刻與連清一同坐在青苔石階上。
狀似不在意的隨意一問,“要去哪兒???”
連清聽她一問,那雙桃花眼倒是揚了起來。
“怎么,舍不得我啊。”
“我啊,要去京都城干一件大!大!大!天大的事兒!”
說著連清還用雙手比劃出一個超大的圓,形容夸張。
“噗嗤!”花娘拿著一方絲帕掩面癡笑,她或許就是眼前這女子生動活潑的模樣,做什么事情都能眉飛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