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麗的尖叫聲中,木鈴鐺打開了三浦春馬帶來的新鮮小玩意。一會兒,被神秘感知召喚的錢小寶也來湊熱鬧了。
崔俠不動聲色的瞧了木鈴鐺幾眼,目光才又回到手中的樹上。
“大蝦,快來看,這個萬花筒比孔大明手上的那個還要好看,還氣派?!?p> “大蝦,你看這個音樂盒上,這個小人真的在跳舞!”
“梨花,我喜歡這把模型槍,你送給我吧!”倏地,錢小寶扔掉所有玩具,抱著手里的槍不放,大有不給就哭的架勢。
“咯咯,行,喜歡就給~”
“不行,不許你給他。”崔麗不高興了,毫不留情的訓斥著他的貪婪,“錢小寶,你羞不羞啊,梨花只是把東西拿過來給我們玩玩看看,就你臉厚,還想把別人的東西據(jù)為己有。”
錢小寶有點不知所措也有點尷尬:“梨花是梨花,又不是別人。梨花還沒生氣,你吼什么?”
“崔麗,小寶,別吵了,這是我爹給你們買的。這次,他去國統(tǒng)區(qū),碰到了以前的朋友在販賣這些西洋玩意,半買半送的拿了一大堆,大家都有份?!蹦锯忚K為了緩解此時的氛圍,胡咧咧一大通,惹得錢小寶立即轉(zhuǎn)尬為笑,根本不在意崔麗的白眼,抱著那把玩具手槍就躲到一邊玩耍。
“你會把他、把我們寵壞的?!贝摞愑行┎话驳泥洁熘?。
“好孩子是寵不壞的,”木鈴鐺刮著她的鼻子,認真地告訴她,“你覺得自己會被寵壞嗎?”
“哼,我可是堅定的無產(chǎn)階級革命戰(zhàn)士,任何糖衣炮彈都無法打動我?!?p> 崔麗傲嬌的神情,讓木鈴鐺確定,她與崔俠確實是親姐弟。
不多會,幾個孩子的腦袋又湊到一起,開始分享各自的玩具。木鈴鐺覺得自己很享受這種氛圍與生活。
……
腦中一片混亂的藤木直男,迷茫的走在大街上,看著單調(diào)的顏色不斷的從身邊經(jīng)過。
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一個自己給自己找的笑話。
自從他來到這個據(jù)說滿地都是黃金的中國,本來一片光明的前途就開始黯淡,接著他莫名其妙的對“豐臣晴子”的言行產(chǎn)生了好奇,他的人生徹底開始扭轉(zhuǎn)~
先是英俊的容顏被毀,失去了一只比珍寶更珍貴的眼睛;沒多久他的信仰、他的天皇宣布戰(zhàn)敗,他成了敗軍之犬。
為了不讓自己灰溜溜的回到故鄉(xiāng),他又義無反顧、自愿加入了潛伏小組,成為帝國的一塊投石問路磚。
可是,他仍舊失敗了。
還敗給了他一直看不起的那個所謂的貴族女孩。
這是他一輩子都無法洗刷的恥辱,怪不得他的老師,三浦春馬說他是笑話、是廢物……
不知不覺中,藤木直男竟然走到木鈴鐺常來的軍屬院外圍~
他茫然的看著穿軍裝的男男女女進出,不知為何,漸漸生出一股難以發(fā)泄的戾氣。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遠處走來,藤木直男嘴角緩慢上揚,眸中閃過一絲玩味與陰霾……
……
正在和崔麗打鬧的木鈴鐺倏地感到心中一慌,抬眸在空氣中,與崔俠霍然無促的眼神相遇。
“哦,我忘了還有些事情要辦,你們先玩?!蹦锯忚K起身就往門外走,崔俠也無意識的尾隨而去。
崔麗一把拉住也想跟著跑出去的錢小寶,霸道的說道:“你不準去!”
“大蝦為什么能去?”錢小寶一臉不解。
心中有鬼的崔麗稍怔后,就變得很兇悍:“他一個人送梨花回去就夠了,你、你、你留下陪我做飯,還有點臘肉,我怕做糟蹋了。”
一聽有臘肉,錢小寶立刻忘了自己剛才糾結的話題,轉(zhuǎn)身就往廚房跑。
崔麗一把掌拍在自己的腦袋瓜子,小聲嘀咕:“臭大蝦,為了你未來的幸福,我可是把自己丟人的廚藝,丟到錢小寶面前了。”
……
站在通往軍屬院門口的小路上,木鈴鐺停頓了一下,不知道為何,她覺得冥冥中有個聲音讓她不要走~
她閉著眼睛站在那里,靜靜地用自己過人的耳力、精神力,注意著周圍細微異常的聲音。
崔俠默默的站在木鈴鐺身后,盡管覺得此時的她很奇怪,怎么會就這樣閉著眼睛、傻傻的站在那里,他也沒有去打擾她。
驀然,木鈴鐺睜開眼睛,快速得往一個偏僻的角落跑去。崔俠沒有追問,也加快腳步,跟了過去。
“嗚嗚嗚~”
巷子深處,出現(xiàn)一個像是女人在掙扎的聲音。
木鈴鐺的手立即伸進斜挎在身上的小包里,只要形勢不妙,她會看情況拿出適當?shù)奈淦鳌?p> 崔俠也覺得情況不妙,尤其是看到地上被踩踏的布鞋,心中的恐懼達到極限~
恍惚中,他看到袁靜因為黑線不夠,就用藍線縫補的鞋面。
木鈴鐺的余光掃過崔俠的牙齒在不斷地打顫,面容極為蒼白,面部的肌肉,也因為恐懼不安而扭曲變形。
她朝他搖搖頭,暗示他不要輕舉妄動,隨即遞給他一把匕首,自己則貼著墻壁,放輕腳步向前跑去。
巷子里的一個角落,一個戴著黑色棉帽、裹著灰色棉襖的強壯男子,一只手狠狠的捂著一個穿著軍裝女人的嘴巴,另一只手則不緩不慢的解著她下身的褲子。
“你不是兇嗎,還想咬我嗎,咬啊,臭婊子……
被我打的舒服嗎?你們?nèi)荚撍溃绕涫悄恪?p> 乖乖的聽話,我就給你留個全尸……”
原來,那個兇殘的男人就是藤木直男。透過只露出眼睛的圍脖,能看到他那看似秀氣的面頰上,爬滿了猙獰的笑容,眼底里恨意了然,嘴唇也因即將到來的快意而微微顫抖。
被他打的鼻青眼腫、捂著嘴巴欲行不軌之事的女軍人,赫然就是木鈴鐺熟悉的袁靜。
就在袁靜的褲子即將被解開時,她的掙扎也猛烈了起來,藤木直男又發(fā)瘋似的開始襲擊她的腹部,嘴里更是罵罵咧咧:“臭婊子,再不聽話,我就先奸殺你、再奸殺你的女、呃……”
突然,袁靜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失去禁錮,從自己腫脹的眼瞼中,模糊的眼前這個似曾相識的男人慢慢向一邊倒去,遠處出現(xiàn)兩個讓她心安的小身影……
木鈴鐺射出那只能麻倒大象的麻醉針,就急速跑過去,在崔俠沒有反應過來時,把外套脫下來,蓋在袁靜的身上:“大蝦,你轉(zhuǎn)過身去,等會過來。”
滑坐在墻角的袁靜,看到女孩安撫的笑容,這才無聲的開始哭泣,淚珠如同線串的珠簾般跌落。
“阿姨,沒事了,你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一只瘋狗,幸運的是沒被咬傷?!蹦锯忚K聲音溫和,動作輕柔的摸著她腫脹的臉頰,“有沒有傷到內(nèi)臟,能不能站起來?”
袁靜的心情很快就平復下來,想給木鈴鐺一個微笑,沒成功,臉頰腫的太厲害~
“沒事,都是一些軟傷!”袁靜后背抵著墻壁,掙扎著站起來,“有些脫力,你扶我一把?!?p> 很快,袁靜就整理好凌亂的頭發(fā)和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