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遠處山丘中傳來了散漫的雞叫聲,在迷迷糊糊中,凌蕭緩緩睜開了雙眼,準備用手撐著起身,但手掌最先接觸到的某種不可描述的觸感使他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他僵硬地扭過腦袋,看著身邊躺在被窩里一絲不掛的薩麥娜,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也是一絲不掛的狀態(tài)……
“我昨晚……該不會和薩麥娜同床共枕一夜了吧……”凌蕭朝著四周望了望,但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他總不可能以現(xiàn)在這副樣子起床……
“嗯~?”薩麥娜似乎察覺到身邊的動靜,迷迷糊糊地嬌哼了一聲,雙手隨即環(huán)上了他的手臂,那種不可描述的觸感也抵了上來。
凌蕭雖然并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但這種時候裝睡總是沒錯的。
這樣想著,凌蕭便繼續(xù)躺了下來,假裝睡著的樣子。
本以為靜靜地躺著就無事發(fā)生,薩麥娜突然側(cè)過身來緊緊摟住了他,一條腿直接搭上了凌蕭。
“啊這……”凌蕭略顯懵逼地看著自己動彈不得的狀態(tài),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為了防止再出意外,凌蕭決定還是先把被子拉上來,把薩麥娜裸露.的肌膚遮住,畢竟再怎么說……自己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兒……
就在凌蕭將被子提到胸前的時候,薩麥娜緩緩睜開了雙眼,揉著眼睛慵懶地說道:“王子大人,早上好……好好……好變態(tài)?。 ?p> 薩麥娜一把抓起被子裹到身上,把自己裹成粽子一樣,臉紅撲撲地低頭說道:“沒想到王子大人是這樣的人……居然趁我睡著的時候……”
“不,我沒有?!绷枋捥撝壅f道。
聽著凌蕭的否認,薩麥娜略顯不甘地抬起頭看向了凌蕭,說道:“你看你都沒穿……”薩麥娜臉紅得像個熟透的蘋果一樣,捂著嘴說不出話,但視線依舊沒有從那里移開。
“喂!你是個女人誒!我沒反應才不正常吧!”凌蕭撇著嘴角吐槽道。
“那個那個……”薩麥娜捂著小腦瓜低頭小小聲說道,“王子大人愿意和人家一起生小……”
“不,我拒絕?!绷枋捯廊惶撝蹮o奈地說道,“還有……你是暴怒……為什么表現(xiàn)的跟色欲一樣?”
這個問題凌蕭對瑪格麗娜也問過,相比嫉妒,她貌似更像是怠惰……
不過由于印記的標識,原罪使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在剛才蓋被子的時候,凌蕭也從薩麥娜的腰部看到了長著牛角及四翼的蛇形圖案。
暴怒原罪始祖,死亡天使薩麥爾。
“因為我和阿斯沫兒是好閨蜜呀,于是就和她學了……那么一點點……”薩麥娜用指尖比劃著說道,“前幾天才在城區(qū)見到她呢。”
“城區(qū)?她真的只是個那么小的孩子?”凌蕭疑惑地問道。
“準確說……阿斯沫兒是沒有實體的,她只能借助進入他人的身體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當然,那個身體會停止甚至倒退生長周期,在靈魂中的時間是二人平分的?!彼_麥娜低著頭,盡量使自己不去瞄凌蕭,接著說道,“人間體的名字好像叫做小唯。”
小唯……這個名字從薩麥娜口中說出的瞬間,猶如觸電般擊中了凌蕭的心頭,碎片化的片段逐漸在腦海中浮現(xiàn)……
一個梳著白色齊劉海的女孩子在他的腦中清晰地顯現(xiàn)了出來……不管再怎么看,她除了發(fā)型外,都與阿斯沫兒如出一致。
“王子大人,你怎么了?”薩麥娜看著凌蕭失神的樣子,輕聲問道。
凌蕭逐漸回過神來,笑著說道:“沒事,我想問一下,那個……我的衣服呢?”
“呃……”薩麥娜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斷斷續(xù)續(xù)地向著凌蕭解釋道,“我的能力是輔助,準確說是一個歌姬……當進入狂暴模式能力便會變?yōu)椤栖姼杓А@個狀態(tài)下我可以做到很多事情……無論是戰(zhàn)斗還是醫(yī)療,昨晚看你一直昏迷不醒……就就……對你放了技能……”
“所以這和我衣服不見了有什么關系嗎?”凌蕭湊近一步,虛著眼問道。
“那個……我擅自……對王子大人進行了羈絆的誓約……而誓約過后,衣衫都會隨之消失……”
說到這里,凌蕭已經(jīng)把事情了解了給大概,那同床共枕的原因大概也是體力透支而倒下,畢竟這棟城堡就是由“破軍歌姬”的能力創(chuàng)建的。
但從各種角度來看,凌蕭都是血賺不虧的。
這個時候,凌蕭好像突然反應到了什么……
“那我該怎么回去?”凌蕭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面如死灰地說道,擺在他面前的貌似只有一個選擇……
女裝
“什么?。俊彼_麥娜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難不成你是要我穿你的裙子嗎?”凌蕭虛著眼問道。
“哈哈哈……”聽著凌蕭的話,薩麥娜拍著腿笑了起來,“沒想到王子大人會有這種癖好呢……”
說罷,薩麥娜學起凌蕭虛著眼,無語地說道:“你可以穿西卟的?!?p> 凌蕭正想說話,薩麥娜突然補充道:“但你要自己去他房間拿哦。”
“知道了,我先拿條浴巾先遮一下?!闭f著,凌蕭便打開了一旁的衣柜門……
“別……”薩麥娜話還沒說完,衣柜門已經(jīng)被完全打開了……
望著里邊琳瑯滿目的某種不可描述的衣服,凌蕭略顯震撼地自言自語著說道:“A……”
“變態(tài)??!”
啪——巴掌聲打在凌蕭的臉上依舊是那么清脆,不論是誰……
在一陣解釋后,凌蕭終于消除了薩麥娜的仇恨值,圍著一條浴巾在腰上便走了出來,按照她說的位置前進。
城堡內(nèi)部設施一應俱全,但卻一名仆人也沒有,這也說明很可能是早已創(chuàng)建好類似“沙盒”的模板,利用‘破軍歌姬’形態(tài)釋放出來。
在五分多鐘的左繞右繞后,凌蕭終于來到了薩麥娜所述的房間。
“真是世事難料,人心不古啊……”凌蕭一邊握著門把手一邊調(diào)侃著自己。
在開門的那一霎,一段銀光猛得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