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病犯了?”凌蕭虛著眼問道。
“喂!”少女揮了揮斗篷和巫女帽,朝著凌蕭小跑過來,道,“我好心好意救了你,你不但不感激,還這么說我!”
“連句‘你是誰!都不問,虧我擺了那么久的動作……”說到這里,少女的神情已經(jīng)變得沮喪。
“哦,”凌蕭無奈地說道:“你是誰?”
“嫉妒。”少女低落的說道,看樣子好像是自閉了。
“什么東西?”凌蕭疑惑地說道。
“你內(nèi)心的‘感’封閉太久了,久而久之,作為人類本性的‘罪’就通過平行世界的次元轉(zhuǎn)化……就比如我,是代表著嫉妒的原罪使?!鄙倥÷暯忉屩?p> “這么說你該叫我主人了?”凌蕭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她,轉(zhuǎn)過身準備離開。
“聽我說完!”
凌蕭回過神突然發(fā)現(xiàn),少女已經(jīng)落到了自己的面前,就像瞬移一般。
“你說的是真的?”凌蕭撩了一下劉海,逐漸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少女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還能騙你不成?”
“解釋一下吧?!绷枋挓o奈地說道。
“你被車撞死了,然后我賦予你重生了,就這樣?!鄙倥f道。
凌蕭捏著她的耳朵,貼近說道:“說人話?!?p> “疼疼疼……”少女委屈巴巴地看著凌蕭說道,“我把平行世界中你的肉身帶過來了,將你沒有完全潰散的靈魂重新弄回了身體中。”
2050年,這是一個科學(xué)化的法治社會,在世人眼中,現(xiàn)實中根本不存在超自然力量。
但凌蕭從觀察她表情的幅度等數(shù)值后,大致推測出她并沒有撒謊。
也就是說……
“這個世界的超自然現(xiàn)象是真實存在的?”
“當然了?!鄙倥氐?。
“那你救我的原因是什么?”凌蕭沒有和她繼續(xù)扯談,而是盡可能的詢問關(guān)鍵信息。
“為了讓你救我,或者說,救‘我們’?!鄙倥f道。
不待凌蕭開問,少女接著說道:“除代表著嫉妒的我之外,還有其余六個原罪使,而且呢……我也不知道她們在哪……要把我們送回去的話,必須要……”
“我為什么要幫你們?”凌蕭淡淡問道。
“我可是將你從地獄里……”
“人間,即是地獄?!?p> “我改變了你的命運……”
“然而,人們泛稱為命運的事情卻通常都是自己做出來的蠢事?!绷枋捰弥坏难凵窨粗?p> “你還有沒有人性??!”
“何謂人心,不過即是一場鬧劇的源泉,一切的因果皆因它而生,為它而滅。人,多么可笑的存在,虛偽,是他們的面紗,他們用虛榮填補欲望的空洞苗圃,用凡事浮沉祭奠內(nèi)心的絕望?!绷枋拸澫卵鼘⑹址旁谒樑?,撩撥著她那雜亂的劉海。
“不應(yīng)該啊……”少女臉紅的跟熟透的蘋果一樣,擺著僵硬的笑容說道。
“哪來那么多的不應(yīng)該,不過就是一群可笑的人誕生在這個可笑的世界,這個可笑的時代,構(gòu)成了一個最大的不應(yīng)該。”
“我總算明白為什么我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了……”
正是因為凌蕭有著嚴重的反人類傾向,以及一直壓抑在心底的情感,才導(dǎo)致他那異變的人性滋生出了七原罪的使者。
一番講解后,凌蕭終于明白,她們都是源自于自身內(nèi)心的衍生物,在自己肉體消亡后由于平行世界蟲洞的鏈接而來到這里,與自己有著因果上的聯(lián)系。
而將她們送回去的唯一方法便是拿到一個名為圣杯(Holy Grail )的靈器,而這個世界中的圣杯便是“Strength comes first ”全球聯(lián)賽中的獎杯。
通過少女所述,圣杯呈金色,而這次總決賽拿到的獎杯卻是標注為“銀凰杯”的銀白色獎杯。
所以圣杯很有可能會是三個月后第四屆全球聯(lián)賽的優(yōu)勝品,在世人眼中,這僅是一份代表著榮譽的獎杯,但對凌蕭來說,這是擺脫所謂“七原罪之使”的唯一方式。
可對電競俱樂部的眾人來講,凌蕭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完完全全的死了……原本的滿配賬號應(yīng)該也被凍結(jié)了。
現(xiàn)在需要做的是將一個新號刷到滿配之后,自己建立一支參賽隊伍,取得比賽的資格。
但一支隊伍至少需要五人,找齊四個強者絕非易事。
這個名為“Strength comes first”的游戲中所有職業(yè)都是一開始就解鎖完畢,但所有的技能卡都要由玩家前往副本及活動中收集。
這時,凌蕭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的能力是什么?”凌蕭問道。
“呃……”少女猶豫了一下,“嚴格意義上來說,我是一個忍者,但來到這個平行世界后,我的實力已經(jīng)被大幅削弱,不及原本的十分之一。”
在“Strength comes first”中,忍者是被分到刺客這一類的(即刺客—忍者),但相比這些經(jīng)典職業(yè),精靈使、視察者等職業(yè)的分支多樣化雖然較少,但可玩性卻遠遠高于經(jīng)典職業(yè),是業(yè)余玩家的不二之選。
更多的類似傀儡師、祭司等高難度的職業(yè)可以說是新手玩家的噩夢。
“如果要奪冠的話,我需要實力強大的隊友?!绷枋挼f道,憑他的感知,早已習(xí)慣廝殺的原罪使,由于自身的超能,如若在游戲中便一開始就能有著高超的技術(shù)水平。
像是察覺到了凌蕭的意圖,少女戳著手指說道:“那個那個……我可以幫你,但你有把握找到其他原罪使嗎?”
凌蕭點了點頭。
少女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噘著嘴說道:“我叫瑪格麗娜,代表著‘嫉妒’的使者。”
“我叫凌蕭,現(xiàn)在的游戲名叫做……零號……”
“從此刻起,開始我們的游戲/戰(zhàn)斗吧……”
實力至上的游戲,徹底拉開序幕。
實力至上,永遠是世界的法則。
在二人的視覺死角處,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舔著手指自言自語笑道:“瑪格麗娜……你好像不叫這個名字吧?”
半小時后……
街邊的一家咖啡店中,一男一女坐在靠窗的桌旁,雙方皆死死盯著各自面前的那杯美式咖啡。
“所以……這就是你把我?guī)砜Х鹊甑脑??”凌蕭將視線從杯中移開,一臉懵逼地問道。
“要勞逸結(jié)合。”瑪格麗娜終究沒有按奈住心中的悸動,端起面前的咖啡安逸地品嘗起來,“我開動啦!”
“我*,有點職業(yè)道德好嗎?”凌蕭瞪著死魚眼說道。
雖然情感逐漸淡化,但平時他還是表現(xiàn)的與正常人沒什么不同。
“為什么你可以爆粗口?”瑪格麗娜抬頭虛著眼說道,話語前后都在明示著“嫉妒”這個詞。
凌蕭無視了她的吐槽,無奈地將自己的那杯咖啡推到了她的面前,隨手揉起她那已經(jīng)扎成雙馬尾的金發(fā)。
令凌蕭出乎意料的是,她不但沒有反抗,反而低著頭享受般地……喝起了咖啡。
“果不其然,一點職業(yè)道德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