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人眼里,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但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這本來就是一件很離譜的事。
但我和傅思君,卻習(xí)以為常。
我們對彼此的了解,已經(jīng)超過了任何一種關(guān)系。這種關(guān)系說不清道不明,就像影子,我們在一起,卻從來都不會越過那條線。
我想過很多種可能性。
也想過如果有一天,我們彼此都沒有任何條件去追求愛情了。那是不是就會像兩個老無所依的老者,相互扶持,一起死去。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我找不到第二個像他這樣了解我的人了。
那天早上他6點多就起床來敲我的門,喊我出去晨跑。
我裝做聽不見,蓋上被子繼續(xù)睡覺。
要知道人生最爽的莫過于:炎炎夏日下的大海和冬日里溫暖的被窩。
本以為,鎖著門不理會傅思君這件事就完了??墒请[隱約約中總感覺到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幾分鐘后,我就聞到了難聞嗆鼻的殺蟲劑味道,接著,房間里突然又“水漫金山”。
王八蛋傅思君,他不僅朝著我屋內(nèi)噴殺蟲劑,還接了一條水管從我房間注水。
“傅思君……王八蛋!”
打開房門一出去,那小子褲子卷到膝蓋上,手里提著一桶水,一見到我整桶水扔掉就溜掉。這家伙幼稚的程度,和一個腦殘一樣。
不過在沙發(fā)的玻璃臺上,他給我準(zhǔn)備了一杯牛奶,一個烤好的面包和一個水煮蛋。
那天我敗了,素顏跟著他出去晨跑。
我總感覺他精力無限,他是那種晨跑都喜歡蹦蹦跳跳的人,有時會跳起來拍那些路旁的樹葉,見到不認識的大媽跳廣場舞也會主動打招呼。
反正,他像個小孩。
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而我,也開始進入一個怪圈。
我面對的困境,沒有一個確切的解決方案。所以引起公司里那些一線員工的集體討伐。他們對我的運營策略和模式已經(jīng)達到了前所未有的不信任。
由于新功能的投入也沒有及時見效,在加上沒有廣告收入,沒有新增會員的收入。公司的賬面出現(xiàn)第二次虧損。
諸墨和傅思君決定從新聘請陸文博回來主持大局,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開會也不在叫我一起。我的執(zhí)行董事的位置也讓給了陸文博。
我在言小白網(wǎng)絡(luò)傳媒公司的地位也被掛空了。而我,不在是CEO。變成了文化板塊的一個運營主編。
在陸文博的帶領(lǐng)下的那個月,公司扭虧為盈,也站穩(wěn)了腳跟。公司士氣大振,我變成了千古罪人,被釘牢在恥辱柱上。
沒人叫我言總了。
臨近春節(jié)的時候,我提交了辭職報告。
傅思君和諸墨低著頭,沒有說話。他們默許了我的離開,依舊保留我公司的股份。
我終究為了自己的堅持和夢想付出了代價。而那段時間,我開始讀MBA,報名一些課程,我希望在這段時間里好好的沉淀自己。
米芙看著我離開了公司,也跟著我走。她自己和兩個朋友開了一個律所。正式進入她的專業(yè)領(lǐng)域。
可是米芙卻越來越怪,她有時說話的時候的邏輯也變得不太好。傅思君告訴我,米芙的精神病越來越嚴重了。
有次和米芙一起吃飯,她突然吃到一半,就抱頭痛哭。
不知道她哭什么,可是她哭得很讓人心疼。
她好像分裂成了兩個人格。
白天是一個律師,晚上卻變成了一個脆弱無比的精神病患者。
這個世界,沒有人會在乎那些活在自己世界的人。當(dāng)你陷入思維困境,別指望有人帶你走出來,你只能靠自己掙脫出來,盡管這個過程非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