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外不遠處,武道局的四人煎熬的等待。他們一大早就來了,但還是晚了一步。
何鴻飛兩眼烏黑,已經躺在車上睡一覺了。
“還有幾個?!?p> “三個,再等等吧,不能讓外人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身份?!?p> 大眼蹲在地上喝了口水。
“我們好像都猜錯了,馬大師恐怕不僅僅是化氣那么簡單。”
何鴻飛輕笑一聲:
“我早就覺得師爺不一般了,今天那隨手一甩,整個天地好像都在圍著那張小小的名片旋轉?!?p> 他一提師爺二字,趙柏吉和于浩然就是一哆嗦。
“你說,馬大師會原諒我們嗎?”
何鴻飛擺擺手:
“不用擔心,師爺真的很和善,我們就按照計劃來,一定沒事的?!?p> “快看,人出來了,我們準備進去?!?p> “注意禮節(jié)!”
…………
…………
先是故作威嚴的訓斥幾句,再許諾美好未來。
兩個新收弟子躊躇滿志的離去。
“這趙自名竟然不買我的帳?寧可在市場賣肉也不愿意來幫我教徒弟?”
“只能明天親自去看一看了。”
“太極古方的事也不能拖太久,被找到家里可就來不及了?!?p> 正暗自琢磨,門外又有人到訪。
卻是武道局那個大眼睛,不知為何這次只有他一個人來。
“在下武道局戚袁方,見過馬大師?!?p> “不必多禮,上次不是見過了嗎。”
戚袁方禮行的更深。
“公務要求,晚輩多有無禮,還請大師不要見怪?!?p> 馬保龍端著架子,輕抿了口早就放涼了的茶。
“何鴻飛他們三個怎么沒來?”
戚袁方臉色一苦。
“大師恕罪,他們三個在門外站著呢,不敢來見大師!”
說著,奉上兩本藍皮書。
“這是他們三個在局里兌換的道藏,希望獲得大師原諒?!?p> 馬保龍接過,封皮上的字看著眼熟,但一個都不認識。
假模假樣的翻了兩頁后放到一旁,再嘬一口涼茶。
“還算有心,就放他們一馬,都進來吧?!?p> 何鴻飛、趙柏吉、于浩然三人躲躲閃閃的進來,齊聲道:
“見過前輩。”
馬保龍嘴角帶笑:
“可曾弄清我的輩分呀?!?p> 何鴻飛連忙道:
“弄清楚了,您就是我的師爺!武當山元字輩長輩?!?p> “可有證據?”
“有有有,玄英道長曾經在武當山白云觀掛單,與已故的玄毫道長兄弟相稱?!?p> 馬保龍在心中暗笑,記憶中的玄英道長從來沒有親友,也不曾說過來歷。不知道這三人找了多久才找到這么一條信息。
他也不敢再給壓力,萬一嚇跑了就不劃算了。
“這么說我是元字輩了?”
“哈哈哈,我馬保龍花甲之年倒是明了出身?!?p> “今日先見愛徒,再知出身,算得上雙喜臨門,你們兩個騙我的事就過去了。”
趙柏吉與于浩然大喜過望,他們是被派來服務馬保龍的,若是馬保龍不滿,后果可不妙。
“多謝前輩雅量?!?p> 可馬保龍話風又是一轉:
“但是,我還有個要求?!?p> 四人俱是緊張的看著他。
“師傅去的早,沒來得及為我起個道號。你們俱是出身道門,不如為我想想,取個好聽的。等我死后也能寫在墓碑上?!?p> 四人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為難,這哪里有小輩給長輩取道號的。
但大師都問出口了,不回答也不行。于浩然突然靈機一動,咬牙說道:
“小子曾欺瞞前輩為參字輩,實是見前輩風采過人,德性昭彰,心向往之。”
“所以斗膽再次開口,前輩道號中若有一個參字,晚輩也算是報答了師門?!?p> 趙柏吉聞言心中也是一動。
“這樣一來,大師也算與正一教有了聯(lián)系,算是將功補過!”
忙道:
“教中已經知道了前輩隱居于市,大都希望能親眼見一見前輩?!?p> 只有何鴻飛感覺有些不妙,但一看兩人似有似無的眼神,眼眶隱隱作痛,沒敢出聲。
馬保龍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參元,馬參元?!?p> “也好,這道號就是參元了?!?p> 這樣一來事情算是完美解決,戚袁方徹底放下心,忙道:
“恭喜參元前輩,今天是三喜臨門了?!?p> “恭喜參元前輩!”
……
如此一來,馬保龍與兩家都扯上了關系。
是真是假沒人在乎,各取所需,都有算計。
只有何鴻飛心里苦,明明該叫元參的,卻成了參元,但他也不敢問。
閑談一陣,戚袁方說道:
“其實來找大師還有一事。”
“講。”
“看大師今天的手段,剛柔并濟舉重若輕,是不是已經到達先天了?”
馬保龍根本不知先天是何境界,但他給自己的人設是武道至高。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戚袁方又道:
“實不相瞞,有位同事多年前與人爭斗,被暗勁所傷,需要能隨意調動內息的先天強者幫助?;春痈浇?,只有您可能有這個能力?!?p> “當然,局里必有重謝!”
馬保龍想了一下。
“這內力雖說不太聽話,但也任由我調動,應當是所謂的先天之境了吧?”
“若是我?guī)土宋涞谰诌@個忙,對我的計劃也有好處,但不能把話說滿?!?p> 于是馬保龍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大師這是何意。”
“老夫對治療傷勢有些心得,但又擔心失了手,耽誤病人。”
“不要緊,只要大師肯出手就好。”
四人齊齊行了個禮。
“那好吧,我就試一試。都坐下,別那么客氣?!?p> “我其實也有些事情要問。今天這來了一群人,說是什么極道會的,似乎有些猖狂過了頭?!?p> 四人互相看看,不知怎么解釋,最后還是何鴻飛開口道:
“師爺,這極道會是外來組織,坐井觀天,狂妄了些。若不是這些年局里約束,那個特雷克早就橫尸街頭了。”
“而且,局里對涉外的事情管的格外的嚴,國內的高手寧可躲著他,順便借他的手處理些敗壞傳武名聲的騙子?!?p> 馬保龍恍然大悟,又問道:
“似乎不是每個武人都了解武道局呀,需要什么條件嗎?”
何鴻飛繼續(xù)回答:
“師爺您不知道,因為武道局對武林的管理頗有成效,最近十年已經由明轉暗。”
“如今,各大門派弟子是知道武道局的,但未必簽訂了協(xié)議。而無門無派的,少有高手,局里會派人監(jiān)督,但并不露面?!?p> “只有像師爺您這樣的,局里才會派我們四個來,幫忙處理一些繁瑣小事?!?p> 馬保龍喝了口茶,心中暗笑:
“說的好聽,分明是派來監(jiān)視我的。不過這樣也好,我就有不出手的理由了?!?p> “那你們告訴我,這個特雷克要是再來,該怎么處理?
戚袁方連忙說道:
“以前只是沒人與他一般見識,既然惹到了大師,武道局自會處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