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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逐人歸

第四十八章

月明逐人歸 暮寒堪攬 2560 2020-07-06 22:15:07

  北懷那邊,沈?qū)④娫谏驓w晏被修玉帶走的第二天才發(fā)現(xiàn)沈歸晏不見了,便立刻派人四處尋找。本以為沈歸晏也許是太過思念賀逐,溜到了北懷王宮里,差人去尋,賀逐聽了一頭霧水。

  “晏兒不在我這里。你們確定其他地方都找過了么?”

  “回王爺,我們將軍全城都找遍了,就是不見沈姑娘的蹤影,所以只能上您這兒來問問?!?p>  賀逐焦急萬分,問道:“她什么時候不見的?”明明昨天傍晚才剛見過。

  “丫鬟說今天早上去沈姑娘房里伺候洗漱時就沒見著人了?!?p>  “那晏兒可有在房內(nèi)留下什么線索?”

  “這個將軍還真沒交代,王爺快隨我去看看吧?!?p>  話音未落,賀逐已經(jīng)一腳踏出殿門,沈?qū)④娕蓙淼牟肯乱簿o跟了上去。

  沈?qū)④娬驹陂T外望眼欲穿,等著部下將自家女兒帶回來,不料回來的卻是準女婿。

  “晏兒呢?晏兒怎么沒跟王爺一起回來?”沈?qū)④娪锨叭?,神色緊張地看著賀逐。

  “岳父大人,晏兒并未來找我?!?p>  這最后一線希望也斷了,沈?qū)④娐勓詭子璧梗迷陉懸棠锖蜕蚱廖髟谝慌詫⑺鲋?。沈?qū)④姺€(wěn)下心神,道:“那這孩子到底去哪兒了?這都快成親了,這......這可如何是好?。£虄核粫潜淮跞?.....”沈?qū)④娫较朐脚?,平日最疼這個寶貝女兒,就連沈屏西都要退射一步。上戰(zhàn)場殺敵他都未曾眨過眼,但每每到了沈歸晏這兒,便半點兒威風也使不上,就是個操碎了心的老父親。

  “岳父大人先別急,待我去晏兒房里查查看?!辟R逐見沈?qū)④娺€不放心,便老實交代道:“岳父大人,實不相瞞,我昨日傍晚在晏兒屋子后窗與她見面了,她還好好兒的,見我給她帶了糕點更是十分開心,晏兒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的。我先去看看她可有留下什么線索,我們從長計議。我就不信還有什么樣囂張的歹徒敢在我北懷撒野?!?p>  此刻沈?qū)④娨膊活櫳县煿仲R逐不守什么禮節(jié)了,什么都比不上女兒的性命重要。沈?qū)④娨化B聲兒地說好,便領著賀逐去沈歸晏房里。

  賀逐環(huán)顧四周,昨日給沈歸晏帶來的玫瑰餅還躺在桌子上,又盯著燭臺看了片刻,道:“這蠟燭已經(jīng)燒沒了,大概是點了一晚上,晏兒晚上睡覺沒有掌燈的習慣,應該昨天晚上就已經(jīng)離開了宅子?!?p>  沈?qū)④娒φf:“可昨日晏兒用完晚膳便回了房,這么晚了,她還能去哪兒?再說這在門口看守宅子的全是我的舊部,都是見過晏兒的,如果晏兒出去,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的?!?p>  “側(cè)門呢?側(cè)門守衛(wèi)問了么?”

  “都問了,三個門都問了,都說沒見著有人出去?!?p>  “那就只有后窗了?!辟R逐轉(zhuǎn)身對吳昊說:“吳將軍,你帶人去宅子后面找。昨日下了雨,我來的時候路上全是泥。晏兒若是被人從后窗帶走的,必然也會留下痕跡?!?p>  “是?!眳顷活I命而去。

  賀逐扶著沈?qū)④娮?,安慰道:“岳父大人放心,有我在,不會讓晏兒出事的,我一定會找到晏兒的。?p>  不出一會兒,吳昊便回來了。

  “王爺,屬下在后窗外發(fā)現(xiàn)兩雙不一樣的鞋印?!?p>  “哦?兩雙?”

  “正是。且看上去應該都是男人的鞋印。”

  “帶本王去看看?!?p>  吳昊在前面引路,走到后窗前停下,指著地上的鞋印給賀逐看。

  “還有一雙沿著后山一路消失了。”

  “這雙鞋印是本王的。”賀逐又順著消失在后山密林深處的鞋印看去,道:“這鞋印成單且淺,大概是使了輕功。又找不到晏兒的鞋印,八成是將晏兒打暈扛走了?!?p>  “那究竟是誰將沈姑娘擄走的,王爺心里可有目標了?”

  春節(jié)時沈歸晏就與賀逐說過修玉的事情,他不可能不記得。倘若真如沈歸晏所說,那日來的的確是修玉,那昨夜將沈歸晏綁走的也必然是修玉無疑。賀迎在聽到沈?qū)④姵粤藬≌虝r就已經(jīng)放棄了沈歸晏,他如今要與沈歸晏成親,賀迎就是知道了也斷不會來阻攔?;噬夏沁呁蹩倒鐐飨⒄f皇上對此事置之不理。算來算去,能在他與沈歸晏成親前三日將沈歸晏綁走的,也就只有修玉一人了。

  賀逐理清思緒后,盯著地面泥印沉聲道:“阮修玉,不過一個亡國將軍之子,竟連本王的親也敢搶,你好大的膽子?!?p>  吳昊見賀逐周遭散發(fā)出寒意,不敢說話。他跟在賀逐身邊那么久,賀逐雖平時看上去吊兒郎當,心慈手軟,做起事來卻是雷厲風行,絕不含糊。其心性手腕更是在太子賀迎之上,甚至高出當年征戰(zhàn)四方的皇上許多。心想這阮修玉干點兒什么不好,非要將王爺?shù)男念^肉綁走,這次可真真是倒了血霉。

  “吳將軍,去追查昨夜出城的人,一律不許放過。還有,回去告訴黃祁,說婚期推遲,讓宮里先停下來?!?p>  修玉雖然醒了,卻反反復復地燒起來,額頭虛汗不止。沈歸晏將藥煎好放在床頭,伸手探向修玉的額頭,見他還是高燒不退,便又下山去請郎中。

  修玉燒得迷迷糊糊之際,看見有人帶著兵闖進了屋子。他被西北喀則爾王子的暗衛(wèi)用機關打成重傷,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回來,因這次任務是秘密執(zhí)行的,所以他只能提前將守著沈歸晏的侍衛(wèi)遣走,眼下只剩自己孤身一人。修玉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對來人問道:“你們是何人?所為何事?”

  領頭那人不答反問:“你就是阮修玉?”

  修玉本以為是喀則爾部落窮追不舍,見對面說話打扮不像是喀則爾人,便稍稍放下心來,道:“正是在下?!?p>  “沈姑娘在哪兒?”

  原來是為了沈歸晏來的,修玉絲毫不慌張,悠悠開口道:“她將我打成重傷,自己跑了?!?p>  賀逐派來的人之前也聽說過準王妃武功十分高強,見修玉滿頭虛汗,嘴唇慘白,床頭還放著藥,便不疑有他。相互交換了眼色后,撤出了院子。

  沒過多久沈歸晏就帶著郎中回來了。郎中把過脈后,又給修玉開了一劑猛藥灌下去,這才漸漸緩了過來。

  “大夫說了,你等下還要再喝一碗藥。你先休息一下吧,發(fā)燒發(fā)了一天了?!鄙驓w晏將蓋在修玉身上的被子掩好,把放在床頭的空碗順走。

  沈歸晏從與修玉相識開始,就常常見修玉一瘸一拐地回來找?guī)煾腐焸?。她曾問過修玉身上的傷都是從哪兒來的,可修玉都避之不談,她就再也沒問過。后來長大了點,修玉每次受傷便一次比一次重。師父替修玉療傷時,她都在一旁偏過頭不敢看。

  一夜之后,修玉的病情好了許多,但還是沒有力氣下床走動。沈歸晏出于兄妹情份,終歸不忍在他傷還沒好全時就回北懷,依然在床邊守著。說來也怪,照賀逐的速度,這個時候應該已經(jīng)找到她了啊。為何到現(xiàn)在一點動靜都沒有?

  正想著,門便被踹開。

  章若雪一聽說修玉被喀則爾人打成重傷,便日夜兼程趕過來。見修玉床前趴著個人,定睛一看,便驚呼道:“晏兒?你怎么會在這兒?”

  沈歸晏之前雖有些恨師父設局騙她,但師徒情誼還在。再加上和賀逐在北懷生活后,便快樂了許多,也沒空再去恨誰。但沈歸晏還是佯裝出還未原諒師父的樣子,道:“這得問修玉了?!?p>  “我聽說修玉被傷了,這便趕緊趕來。他現(xiàn)在如何了?”

  “我請了大夫,現(xiàn)今已沒什么大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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