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跑加快跟上補充,“不過是達官貴人才可以去的,皇上今日夜會在鼓樓山賞花燈,一級護衛(wèi)隊怕是守衛(wèi)慎嚴,我們怕是難以混進去了?!?p> 嚴文軒逛著這熱鬧的安陽城,玩心又重了,嗅著酒都比臨安城香多了,這里馬車花轎抬著的管家小姐氣質(zhì)格外逼人,就連遮鼻的圓扇也好看許多。
元寶見公子蹲在酒窖跟前,擔(dān)心他一醉誤事,趕緊過去拉扯公子淺藍色的長褂,“公子,喝酒誤事,三小姐還未尋呢,趁著今日還能在大街上晃,先是辦正經(jīng)事吧?!?p> “無妨,掌柜的,來兩罐這個?!眹牢能幮嶂葡闾蛑齑剑錾虾镁?,怎么不買兩罐帶著呢。元寶一邊急忙交付銀子,一邊急忙抱著兩罐酒追上公子。
公子真是,十五大清早的喝什么酒呢?人家都在十五戒酒肉,他偏偏喝酒。
鼓樓山上歇息閣
“今日十五不應(yīng)該戒酒肉的嘛?”小五接過潘大福遞過來的酒罐子問他。
潘大福又遞了另一罐酒給顧南,“內(nèi)人?頭兒明明還在戴孝呢,哪來的內(nèi)人?”
“哼,這個瘋女人住在將軍府不知道多危險,頭兒隨時被她害死,我們也脫不了干系。先喝一壺壓壓驚,沒準明日就被她禍害被抓去牢房就再也喝不到美酒了,喝完再下山去。”
小五打開酒罐,跟著喝起來,“姐姐人挺好的,她定是被人陷害的,我信她?!?p> 顧南不語,只顧悶喝著酒。
潘大福拍打泥土地板,“頭兒什么時候被那瘋女人迷上了,內(nèi)人?值得頭兒撒這么大的謊言?!?p> 潘大福又繼續(xù)大口喝著酒,坐在鼓樓山角落想著將軍府快點弄走那個女人,免得吃喝不安啊。
將軍府
“今日十五,你去哪弄來的叫花雞?”白語嫣吃完還是忍不住問顧天寒一句。
顧天寒盯著她自在的吃相,幫忙拿手帕遞給她,“吃飽你才有力氣快點離開將軍府,你待在這里一刻鐘都讓我不自在?!?p> 白語嫣用力接過手帕印走嘴角上的雞油,“合著你左右都是盼著我走?你說休了我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呢,我姑娘家家的被你說休了,豈不是······”
顧天寒聽也不聽,用荷葉包起她吃剩的雞骨頭推門出去。
白語嫣見他越過話題離去的背影,氣就不打一處來,她捧著高傲的心跟著他身后追出去理論一番,“要休也是我休了你。”
顧天寒停下腳步,“行,到時我便說是你休了我?!?p> 白語嫣一聽覺得奇怪,想起當(dāng)初他休了嚴文軒也是這樣這么快答應(yīng)的,“你為什么這么快答應(yīng)?被女子休了你不應(yīng)該感到恥辱嗎?”
顧天寒走到內(nèi)院的門一邊打開門,一邊回應(yīng)她,“沒了你就等于沒了麻煩,所以你呆在這里對我而言才是······”
白語嫣覺得他咽下的就是“恥辱”兩字,本姑娘在這里對你而言是恥辱?
她氣得兩手叉在黑裙的腰間,“顧天寒!”
她大喊一聲,顧天寒剛好把門打開了······
門外不知何時一幫丫鬟小廝,丫鬟們聽著有人直呼顧天寒的名字弄得丫鬟們趕緊雙手捂嘴說閑話:
“她直呼顧將軍名字······”
“她勾引顧將軍還這般無禮······”
顧天寒權(quán)當(dāng)沒聽到,將雞骨頭殘渣遞給丫鬟,“再不去干活,這個月例全扣了。”
“是是是······”
一個長得俊俏些的丫鬟接過一包荷葉雞骨頭不忘偷偷怒視白語嫣一眼,接著其他三五成群的丫鬟也慢慢散了,管家也過去外墻大門外假裝忙碌新起來。
顧天寒順手將門掩起來,剛剛想交待白語嫣幾句,就聽到門外傳來八卦輿論:
“那女的一看就是野生女子,沒有教養(yǎng)······”
白語嫣一聽墻外丫頭門的對話,就開始怒視顧天寒,顧天寒知道被怒視不好意思地斜眼望地上,假裝未有聽見。
外面丫鬟不知道顧將軍聽見了,投入地繼續(xù)討論八卦:
“對,就是她不正經(jīng)的勾引顧將軍?!?p> “顧將軍應(yīng)該也喜歡她,我們昨夜明明看到顧將軍給她套上翹頭履呢?!?p> “肯定是她狐媚勾引顧將軍,顧將軍沒兩天就把她休了。”
白語嫣氣得掀起上唇,兩手抱胸,怒視顧天寒,顧天寒回屋內(nèi)換下金色盔甲,套上深色長褂出來,發(fā)現(xiàn)白語嫣還在內(nèi)院兩手抱胸盯著他所有舉動。
門被敲響,“顧將軍,是我,顧南。”
顧天寒過去打開門,“賢弟,進來。”
顧南看看白語嫣在,不方便說,顧天寒看出來,“無妨,她今日就走,說罷?!?p> 白語嫣抬高下巴自己走到內(nèi)屋。
顧南看著白語嫣不在才開口說:“押送的西域舞姬不的護衛(wèi)是十人全死了,目前推理是西域舞姬出逃,將押送隊人全殺透了······”
顧天寒望著地上思考許久,“西域舞姬尸體可有找到?”
顧南遲疑地望著地上,只顧搖搖頭,“衙門在那寒山巡查驗尸體,十人的護衛(wèi)身上都是刀傷,馬車和錢財都被擄走了,獨獨不見偷天手西域舞姬,西域舞姬身手了得,定是打了馬虎眼逃走了。”
顧天寒手放到下巴處,再次細細思考一番,西域舞姬右腳明明受傷了,除非她借住外力逃走了,或許她是被滅口了,若西域舞姬被滅口,那有關(guān)于西域舞姬的案件就太蹊蹺了。
顧天寒一直懷疑有人故意收買西域舞姬訓(xùn)練為高手做偷天手,皇宮的寶藏也是這樣不知不覺失竊了。
最主要的是跟他妹妹失蹤很可能有關(guān)聯(lián)······他想得太入神,過許久才對顧南點點頭,“賢弟值班一夜辛苦了,且先回去歇息吧?!?p> 顧南雙手抱拳行禮,禮貌對白語嫣點點頭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今夜動身,你好生歇息?!鳖櫶旌畬χ輧?nèi)的白語嫣說完,便過去打開內(nèi)院的木門。
白語嫣一早晨,就受了一肚子氣,這氣還沒消完,他沒有解釋清楚就想出去了?
她徹底被氣得頭暈了,她上唇翹起,雙手腕用力挽著裙擺,快速移動翹頭履踩在泥地面跑過去,用力打開內(nèi)院木門問他:“白日你不是交班嗎,你還要出去作甚?”
顧天寒有用那雙裝滿眼白的丹鳳眼斜她一眼,“我出去辦點事情。”
白語嫣想著剛剛被那些丫鬟背后說壞話,她伸手摸一摸束起的單螺發(fā)髻,桃木發(fā)簪也安穩(wěn)精致地插在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