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四出事的第六天,蘇牧進入沙漠時候的老大哥克爾幹也重病住院,幾個月前,“神婆”事件后,克爾幹一直心有不甘,四十七歲的男人對于滿足另一半的那份虛榮,讓他還是染上了大吃補品的惡習。不巧的是,老男人的身子骨扛不住這樣的折騰,才二十七歲的小張,這段時間蒼老了不少。
見到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克爾幹,蘇牧心中有說不出的無奈。
當年,不是他解救小張,給克爾幹看那個偷窺狂拍的視頻,也許克爾幹不會對身材曼妙的小張有如此憐憫之心,可誰想,正是這份憐憫,反倒讓好大哥克爾幹劃入了深淵。
待眾人散去,看到克爾幹躺在病床上睡著了,蘇牧一個人享受著難得的寧靜,醫(yī)生告訴他,由于在短期內(nèi)攝入大量補品,加之年紀較大又和媳婦兒運動太多,克爾幹的身體已經(jīng)嚴重透支,需要調(diào)養(yǎng),并且心理疏導也是很有必要的。
蘇牧坐在病床旁,哭笑不得。
他對克爾幹的這種魯莽行徑既可笑又心疼,要放在別人身上,他大可不必關心,可,克爾幹,是和他一起走過沙漠的兄弟,他不得不管。
另一頭,尤里的紅酒館生意興隆,自從上次與瀲夜的正面較量后,她對這個眼神里充滿殺氣的女人充滿著防備。也許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讓她對尤里這個奇怪的女人多了幾分懷疑。
尤里驅(qū)車去到古堡,很久沒有回家了,她想去看看那個熟悉的家園。她沒有告訴蘇牧,自己悄悄前往。汽車鉆進那片黃色的樹林,尤里踏上熟悉的路道,打開閘門,下去了。
蘇牧看正在病床上熟睡的克爾幹,沒有打擾,在天氣漸暗后,起身回家,這一天,他要好好陪伴尤里。
可剛到房門,卻發(fā)現(xiàn)尤里并未在家里,也許是紅酒館的生意繁忙,她要晚些時候才能回來吧。
誰曾向,墻上時間指針已經(jīng)到達晚上八點,也不見人的蹤影,蘇牧覺察到了不對勁。他迅速撥通尤里的電話,沒有人接。
不對!
他立馬撥通虞城電話,讓他馬上定位尤里的手機。
“老板,尤里小姐的手機在地堡!”
“你跟我馬上去一趟!”
蘇牧瞬間感覺空氣的凝重,他和尤里如此多大風大浪都過來了,他不能讓這個女人再次受傷。
夜晚九點,汽車抵達地堡,尤里的小汽車停在門口,地堡門緊縮,虞城和蘇牧試了多種方法也不能打開。
“炸!”蘇牧示意虞城。
“bong!”地堡門被炸開,透著空氣灰塵,蘇牧和虞城進入地堡,才發(fā)現(xiàn)里面滿屋狼藉,一看就有打斗的痕跡。蘇牧慌了,在臥室,他看到了地上已被摔得粉碎的手機,腦子一片空白。
“滴.......”蘇牧手機收到一條視頻短信,
視頻里,一個面帶頭套的男人對著鏡頭說道,蘇牧,看看,這是不是你女人。畫面中,尤里被綁在椅子上,迷迷糊糊。頭套男對鏡頭說道:想救你的女人,1000萬。你考慮考慮!
視頻播放完畢,蘇牧很意外。這到底是怎樣一個劫匪,他究竟只是貪圖和1000萬還是別有企圖,畢竟知道尤里有這樣一個地堡的人除了他蘇牧就再無第二個。
“成交”蘇牧二話沒說,直接回復了對方。
“今晚11點,漠南大道忻城花園四號樓,第12層,你,帶著錢來,不許報警!”對方回復了信息。漠南大道忻城花園是漠北市一個爛尾樓小區(qū),由于房地產(chǎn)公司老總跑路,這里已經(jīng)雜草叢生。劫匪選擇在這樣的地段,卻也是不錯的安排。蘇牧看完信息,又示意虞城看,虞城瞬間懂得了蘇牧的安排。
夜晚10:30,蘇牧獨自一人提著現(xiàn)金走進忻城花園四號樓,一直爬到了12樓,看到尤里被一根掛在樓頂?shù)睦K子綁在樓中,一面臺燈這照著她。
“沒有報警?”面具男問道。
“沒有!”蘇牧冷靜的回答,
“報警了我也不怕,我可告訴你,你女人背上背了一個炸彈,如果你敢耍詐,大家都玩兒完!”蘇牧聽完,定睛一看,尤里腹部確實掛了一個炸彈,倒計時已經(jīng)顯示走到了9分鐘,即將到8分鐘的時間。
“帶了幫手吧,叫過來吧!”面具男很不屑的說道,
“虞城,出來!”蘇牧也二話不說,直接叫出了虞城。
“把錢拿過來!”面具男手槍指著虞城,蘇牧示意,虞城將兩袋錢提了過去,
“放到籃子里!”面具男示意虞城把錢放到他身后的籃子掛鉤,雖然一臉生氣,但虞城依然只能照辦。面具男解開籃子掛鉤的繩索,兩袋現(xiàn)金順著繩索滑到了樓下。
“你這應該是個高手吧,去吧,給他解炸彈哦!”說完,面具男用挑釁的目光看著虞城,忽又看了一眼蘇牧,蘇牧怒目而視,生氣的問道:
“你為什么要綁架我老婆!”
“為什么?因為你有錢啊,誰不知道你蘇牧是漠北市最有錢的人,這1000萬就當我這兩年蹲點的犒勞嘍!我可給你說好啊,我知道你腰上有槍,說不定,你還安排了狙擊手對著我,但是,我告訴你,一旦樓下的人發(fā)現(xiàn)我沒有及時下樓,一樣會引爆炸彈!”聽完這話,蘇牧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揮手,示意狙擊手不在瞄準!
“蘇總就是蘇總,國內(nèi)居然敢干這個!”面具男眼神中更是挑釁的看著蘇牧,透過面具僅從眼神蘇牧可以判斷,此人絕非等閑之輩。炸彈時間還剩六分鐘,虞城正在緊張的進行著拆解,面具男在即將離開的時候,又回頭說道:
“哦,對了,蘇總!你女人反應有點遲鈍呢?跟我處了這幾個小時,我都打了藥,反應還是那么慢,嗯,可惜可惜了,那么好的身材,沒什么反應!”
“你他媽的!”蘇牧看著吊在房子中央,迷迷糊糊的尤里,突然生氣不已,沖上前去,面具男舉起手槍對準蘇牧,
“誒誒誒!別激動,她沒有發(fā)生什么,我只是說她的反應慢,對于這種反應慢的女人,我一點興趣沒有!”
“你對她做了什么!”蘇牧怒不可遏,
“沒做什么!一般的女人用了我這藥,早就心血來潮了,她,哼,跟個死豬一樣,沒什么反應!不好玩兒!”面具男一副不屑的語氣,
“你混蛋!”蘇牧更加生氣,沖了過去,面具男舉起手槍,
“抓我,你沒機會嘍!”面具男一躍而下,在視線即將離開這個樓層的時候,“啪!”一槍,打在了虞城的大腿上,
“你還是好好拆掉這個炸彈吧!哈哈哈!”面具男直接跳了下去,蘇牧跑到樓道邊,之間樓下汽車迅速開走!
回頭,虞城大腿中彈,血流不止,但仍在拆解著炸彈!
時間只剩下一分鐘,虞城因為忍者劇痛,一直分析炸彈,還是未能拆解。
“蘇總!走吧!這太危險了!”第一次,虞城有點無奈,
“滴.....滴.....滴.....”炸彈的時間在一秒一秒的走著,
“不!大不了老子今天栽在這里?。?!”蘇牧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在他眼里,現(xiàn)在什么都不重要了!
“蘇總!蘇牧?。。。?!大學以來,我一直視你為知己,大哥!你今天不能這樣!趕緊走!走了才能給我們報仇?。。。 庇莩堑谝淮沃苯雍俺隽颂K牧的名字,這么多年,他一直追隨蘇牧,從大學畢業(yè)再未喊過他的名字!
“老子這輩子已經(jīng)值了,快拆!”蘇牧大聲吼道,
“上?。。?!”虞城一聲怒吼,從蘇牧身后,迅速沖上來幾個手持防爆盾牌的人員,把蘇牧死死地護著,又迅速的扛起蘇牧往后退!
“你們!??!你們要干嘛?。。。 币蝗喝擞蒙眢w死死地護住蘇牧!
“滴........”時間走到了最后,
“啪?。。?!”的一聲,尤里身上的炸彈瞬間解體,并沒有爆炸。
一群人嚇了一跳,迅速起身。
在把尤里送往醫(yī)院的途中,蘇牧一直守護,蘇牧檢查尤里,才發(fā)現(xiàn)她的嘴唇已經(jīng)咬出了鮮血,她在使勁的克制自己的身體,突然,“嘩”的一下,尤里起身,吐出了一嘴的血塊。
復又繼續(xù)躺在擔架上睡著了,蘇牧坐在救護車上,背過頭來,眼淚嘩啦啦的流個不停。
一個熟悉的畫面在他的腦子里回放,那是三年前在城南biuss酒吧VIP包房一身cos裝的尤里被亨利集團欲總的兒子欲枉褚下藥并欺負的畫面,畫面會閃,又到了蘇牧解救尤里送回地堡的那個浴室,尤里被藥效控制渾身欲望不止時,是蘇牧靠著冷水一點一點讓她恢復理智。整個過程,蘇牧強忍著內(nèi)心的沖動,才澆滅了尤里的欲望。
他知道,尤里沒有情感經(jīng)歷,沒有異性生活體驗,是很難克制自己欲望的??扇缃?,尤里為了他,在被人下藥的情況下,用意志強忍著為他蘇牧保留著自己的貞潔??吹饺缃襁^度虛脫的尤里,第一次,蘇牧幾經(jīng)僵硬的心開始了心疼。
這種改變,不知時好時壞!
但他蘇牧也決定,一定要追查此事找出背后的始作俑者,他不能忍受,在自己的地盤,居然有人試探他的底線,傷害的,還是他最親的人。
虞城大腿動脈查0.5mm就被擊中,索性,這是最好的結(jié)局。
然而,神通如蘇牧一樣的存在,能夠查到這背后的始作俑者嗎?先是大哥住院,后是老婆被辱,現(xiàn)在一員大將重傷,頹勢已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