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夜為什么也會收到匿名電話的威脅?
這其實是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事實。
當李昂和初秧情感出現(xiàn)裂痕的時候,最大的贏家,其實就是瀲夜。嚴格意義上講,她是李昂和初秧眼中的依夢。
當聽說李昂和初秧因為自己的兩次舉動差點鬧到結婚都會取消,瀲夜樂開了花,預期的目標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
“蘇總,上次結婚的事情沒能參加,是我不對!這是一點心意,請您手下!”漠北市蘇牧辦公室,瀲夜帶著隨從為蘇牧送上中原特產(chǎn),
“客氣了,大家都有事情,這沒什么的!”蘇牧不以為然,
“哦,對了,我聽說您老婆是一個羅斯人,我還沒怎么跟羅斯人打過交道,可以介紹我認識嗎?”瀲夜一臉謙遜,
“有機會一定能認識的,不過她最近很忙!”蘇牧推辭道,他有預感,這個瀲夜有點不正常,但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他對瀲夜從懷疑到放下懷疑又開始懷疑,起初是因為她那張跟依夢一模一樣的臉,現(xiàn)在是因為她突然很關心尤里。按理說,在中原,是不可能接觸不了羅斯人的,畢竟華夏是一個開放的大國,羅斯又是鄰國,她如此急切的想接觸尤里,到底是出于何種目的,這得打個問號!
“那好吧,今天就到這兒!我還有事,我先走一步!”瀲夜很知趣,送完禮物,起身離開。
“虞城,給我跟一下瀲夜,看看她在漠北的行蹤!”待瀲夜離開,蘇牧開始了安排,他有種預感,瀲夜會退而求其次。
“報告老板,瀲夜小姐又去了城南修車廠,見了她的老朋友,然后,在市區(qū)環(huán)視咖啡館停留一小時后,就乘飛機離開了!”夜晚,虞城向蘇牧報告了瀲夜的行蹤,
“意思她沒有任何異樣?”蘇牧有點不可思議,自己的直覺從來不會出錯,
“沒有,行程很簡單,就是一次普通的出行!”虞城在電話里說道,
“奇怪!好的,辛苦了!”蘇牧說道,于是掛斷了電話。
“嘿!”蘇牧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而后雙眼被捂上,
“猜猜我是誰?”尤里,不知從哪里學來的,直接說出了這句話,
“你是誰不重要,你是我老婆很重要!”而后,蘇牧掰開尤里雙手,回頭抱住了她的細腰。
蘇牧這才發(fā)現(xiàn),尤里今日又穿上了coser裝,一個可愛的兔子警官。
“怎么,警官準備逮捕我?”蘇牧問道,結婚后,他和尤里之間沒有了絲毫芥蒂,尤里也逐漸融入華夏生活圈,變得溫柔可愛起來,一改了在羅斯國時候那種黑道大姐大的模樣。
“我是尤里警官,現(xiàn)懷疑你私自拐騙羅斯姑娘,請跟我到臥室做一下調(diào)查!”尤里做著可愛的表情,說道,
“我可以反抗一下嗎?”蘇牧故意問道,
“哎呀,你敢襲警?”尤里故意解開自己上衣扣子,里面什么也沒穿,身材突然顯露出來,
“跟我進去!”她拉著蘇牧的領帶就往臥室走去,
“你這個沒羞沒臊的警官,看我不好好襲擊下你!”說罷,蘇牧主動跟了過去,開始追起了尤里,尤里也樂了起來,
“來抓我呀!”而后,三步一回頭的向前跑,
“你過來,把衣服給我穿好!”蘇牧一邊追,尤里一邊脫衣服往前跑,
“我不,我就不,哈哈哈!”而后,徑直往臥室跑去,蘇牧追了上去,而后,臥室門關上了,兩個人開始了沒羞沒臊的一個小時。
結婚后,蘇牧和尤里放下各自在外的面具,在家里像兩個活蹦亂跳的孩子,不只是身體上的滿足,心靈的安慰,支撐起了兩人等待數(shù)年的幸福指數(shù)。
蘇牧小心翼翼的維護著這一份難得的幸福,在他看來,尤里和他即是一對苦命鴛鴦也是一個不能破壞的情感閉環(huán);在外人看來,尤里美麗可人,蘇牧事業(yè)有成,簡直是天生一對的郎才女貌,婚姻公開后引得無數(shù)漠北的男女羨慕。
男人們覬覦尤里的美色,女人們窺探蘇牧的資財。
世俗的眼光和小算盤,蘇牧是一點不怕的,怕現(xiàn)在最為擔心的是自己的集團不要出現(xiàn)問題,因為婚姻公開后,他時刻派人保護著尤里,尤里的安全是絕對不會出問題的,她也絕不可能像多年前那樣在酒吧遭受那樣的境遇,說到底,尤里很簡單,無非是需要一個安穩(wěn)的家庭。而他則不同,他需要這個家庭能夠如船一般安全的航行,就需要替尤里解決各種迎面而來的問題。
羅斯國的事情解決后,他們換來了難得的和平,尤里也第一次獲得了來自家庭的溫暖。她沒有了仇恨,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他蘇牧就更需要加快自己商業(yè)帝國合法化的進度,去除那背后的紅寶石交易市場了,唯有如此,他才能徹徹底底的和安穩(wěn)生活說一聲:嗨。
這是蘇牧的打算,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另一個人,卻不想讓他這樣的簡單愿望實現(xiàn)。
“引起懷疑沒有?”
“沒有!”
“那就好!呵,我說是何方神圣,原來就是個胸大無腦的羅斯花瓶兒!這蘇牧也就這點水平了嘛!”蘇牧和尤里在臥室纏綿悱惻的當天中午,環(huán)視咖啡館里尤里看著來人手里的照片,說道。
來和瀲夜會和的這個男人,正是拍攝瀲夜和李昂會面有親密舉動的那人,江南李昂步入的局和西北蘇牧還未進入的局,都是同一個局,不同的是,頭腦簡單的李昂遇到了心里已經(jīng)出了問題的初秧,兩個戰(zhàn)斗力低下的人,第一回合就敗下陣來。
而,蘇牧,畢竟勵精圖治,不可能這么簡單就入局進套,人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蘇牧的警覺,雖然引起了對瀲夜的懷疑,但,并未徹底的識破這個女人的多端詭計。
瀲夜也不曾想到,這個蘇牧身旁這個白色皮膚藍色眼睛,胸大臀翹的女人,并非她想象中的胸大無腦。關于尤里,瀲夜能夠查到的資料就是羅斯國一家皮革店老板的女兒,老板已經(jīng)過世,她和蘇牧是在羅斯邊陲小鎮(zhèn)認識的,戀情很隱秘,反正最后結婚了!
以瀲夜的判斷,這個叫做“尤里”的姑娘,無非就是一個傍大款的傻白甜,也許,她就是靠著這身吸引人的身材和漂亮臉蛋俘獲了蘇牧的歡心。
“嗯,看來這依夢的模樣也不能引起他的注意,說明他倆的感情應該沒有多深刻!”第一次,瀲夜像那男人提到了依夢!男人未為多言。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走!我們?nèi)ソ?!”瀲夜起身,迅速奔向漠北機場。
江南,一場盛大的婚禮,即將開始。
4月15日,李昂和初秧的婚禮在江河市最大的高檔酒店-----天河云翔酒店舉行,原本說好的簡約風,硬是讓初秧給搞成了奢華風,婚禮前一天,許青未問道:
“姐姐,你不是一向節(jié)儉嗎?怎么這次搞這么大?”
“你姐夫欠我的!”初秧咬牙切齒,似乎,她還沒有完全原諒李昂,對于不少女人來說,心情不好時,最大的樂趣莫過于“逛吃”二字了,既然心情不好,又不想再往后延期婚禮,她既然不能在“吃”上開刀,那就只有在象征消費的“逛”字上動手了。原本預算10萬的婚禮,硬生生讓初秧搞成了40萬。材料、表演、婚攝、LED、鮮花,婚禮配套,全部都是最高頂配。
這讓前來參加婚禮的初秧公司同事們第一次感受到了李昂老板的闊氣和豪氣,婚禮上,初秧第一次穿上了深V性感婚紗,燈光滅掉,全場追光全部打到舞臺末端一襲婚紗的初秧身上,甚是仙女范兒,一旁的許青未雖然平時大膽,也是第一次被初秧逼著穿上了深V伴娘服,一樣光彩奪目。
“姐姐,今天咱們這衣服太讓人臉紅了!”一向膽大的許青未,看著酒席旁那些拿著手機咔咔咔拍照的男人們,把嘴湊到初秧耳邊小聲說道,
“怕什么,結婚嘛!今天是人生中最美的一天,不展示以后沒機會了!你要穿,還不讓別人看嗎?”初秧反倒安慰起了許青未,見到許青未用手小心的捂著胸前,初秧拉開了她的手,席間的一個猥瑣男生瞬間從遠處拿出手機開始啪啪啪拍了起來。
“咦!那死胖子好猥瑣!”許青未看見了,突然臉紅,
“看看,那死胖子后面那個男生像不像多年前那個勾引你出去的男人!”順著初秧提示的方向,許青未看去,身材上卻是很像那個混球,但沒有看過正面,所以也不敢斷定。倒是那個男人,沖著許青未做了一個挑逗的眼色。
“咦!?。 眱蓚€女生同時發(fā)出了不屑的聲音。
現(xiàn)場舞臺燈光漸漸柔和,又是拿手熟悉的汪蘇瀧的《小星星》伴奏響起,舞臺上李昂那一米八的個頭突然出現(xiàn),一襲白衣,拿著話筒,他開始唱了起來:
承認不勇敢
你能不能別離開
很多愛不能重來
我應該釋懷
在街頭徘徊
下雨時為你撐傘
對你的愛成阻礙
祝福你愉快
窗外的天氣
像你心忐忑不定
如果這是結局
我希望你是真的滿意
你就是我的小星星
掛在那天上放光明
我已經(jīng)決定要愛你
就不會輕易放棄
歌曲唱完,他來到初秧面前,單膝下跪,當著眾人面,道:
從大學開始認識你,一路走來已經(jīng)十四個年頭,人家說,感情有七年之癢,但我們走過了兩個七年,我不是個蓋世英雄,今天我也沒有身披金甲圣衣,腳踏氣色云彩,但我來娶你!我希望未來的日子里,我們能把每一天都當是最美好的一天,每一個時刻都是我們一起的最美好時刻,我會擔心你的擔心,掛念你的掛念,只希望在未來的每一天,都能把你當成我的小星星,在我心里放光明,每一刻,都給我無限力量。
江南的初秧
你
愿意嫁給我嗎?
一席話說得初秧淚眼朦朧,這是她期待已久的話語,在看著一旁的許青未,試圖轉移注意力,不想哭花自己的妝,轉眼瞬間,許青未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這一席話,她多么希望,也有那么一個男人對自己說。
“快回答啊!姐姐!”哽咽著,許青未說道,
初秧敢動不止,她答應了李昂的請求,而后,兩人步入了婚禮殿堂,按照婚禮流程,婚禮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初秧手里的捧花要拋出給最為幸運的女生。前一天,初秧已經(jīng)跟主持人說好,會采取直接送出的方式,送給許青未,她未跟許青未說,到此環(huán)節(jié),主持人正說出有一份幸福要送出,臺下有人大聲高喊:
婚禮手花是要拋出的,送出無效。
初秧聽到如此刺耳的聲音,正想看清是誰!尋找間,看到了人群中這用天真眼神看著自己的瀲夜,
“依夢?”她很疑惑的看著李昂,
“她怎么來了?”李昂也不知所措的說道,為了不引起依夢和初秧的誤會,李昂這次專程沒有邀請她參加。
隨著瀲夜說出這句話,一旁的多人也來了興致,大聲說出,無奈,初秧和李昂值得示意主持人采取拋花的形勢,沒有意外,手捧花被一米七五的瀲夜一把搶到,許青未身高不夠,沒有如愿。
主持人邀請瀲夜上臺答謝,瀲夜一洗白裙,也是深V,初秧、許青未、瀲夜,李昂,老遠望去,好像一個新郎三個新娘一般。
“我祝福這一對新人今天婚禮禮成,未來路上無論風雨,無論來自旁人怎樣的變數(shù),都要一如既往,不為左右,希望他們能堅守承諾,一直到老!.......”
這一對眾人覺得是祝福但二人尤其是初秧覺得是挑釁的話語,瞬間刺痛著初秧的心。
身旁的性感初秧突然出現(xiàn):這都能忍?
“閉嘴!我在婚禮臺上!”初秧說道,
“哈?姐姐!你說什么?”一旁的許青未湊過來,小聲問道,初秧這才發(fā)現(xiàn),這次的心靈對話竟然變成了現(xiàn)實對話,她瞬間閉口。
“她今天一看就是來鬧事的,你怎么還能容忍她在你的場合大放厥詞,這么多人看著,你不能有個態(tài)度???別人怎么看你,今天你都忍了!以后呢?”初秧一直閉著嘴絲毫不語,嘴角,牙齒死死咬著嘴巴,此刻她痛苦至極!
“我反正不能忍,你看她今天的衣服給你差不多一樣,明顯著就是來拆臺的,我現(xiàn)在恨不得走上去,迅速給她一個大嘴巴子!讓她立馬給我滾!”
性感初秧圍著初秧一邊走一邊說到,面前,瀲夜拿著手捧花還在發(fā)言,
“夠了!”初秧雙手抱頭,大聲吼了出來,整個會場所有人突然一驚!“哦,不好意思!我的話太多了!”瀲夜聽到了這一聲驚呼!嘴角露出了微笑,會場上所有人一致驚呆的看著臺上的初秧,他們不知道新年今天怎么了!
“看來我們的新娘最近為了婚禮太過疲憊,這是我們工作的不足,謝謝你!”經(jīng)驗老道的主持人迅速接過話茬,拿過瀲夜手中的話筒,開始了圓場,
“讓我們給二位新人一點鼓勵,有請一對新人迅速步入幸福的康莊大道好嗎?”主持人示意后,所有人這才反應過來,鼓起了掌聲,李昂從一旁走了過來,初秧已經(jīng)記得眼淚留了下來,另一個初秧已經(jīng)從想象變成了影響她現(xiàn)實世界的存在了。
許青未從一旁走了過來,也安慰道,
“初秧姐,快,握著姐夫的手,要出舞臺了!”初秧流著淚,在憋屈和尷尬的氛圍中,顫巍巍握著李昂的手,主持人示意,大家繼續(xù)鼓掌,他倆徑直走下舞臺,后旁,八個伴郎伴娘在許青未的帶領下,向眾人拋灑著紅包,這才止住了現(xiàn)場的尷尬氣氛。
回到更衣室,初秧一言不發(fā),一個人任由身邊人為她換敬酒服,自己就像一個木偶一般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待所有人處理完畢,許青未招呼所有人離開,問道,
“初秧姐!剛才那女的我都想揍她了!沒事,剛才沒事的!”許青未現(xiàn)在安慰起初秧來,
“我沒事,我剛才沒事!”初秧解釋道,她不想跟身邊所有人說自己有時會看到另一個人的事情,她想自己應該能解決,她也不想自己因此而失去現(xiàn)有的一切!
“那你休息一下,我去跟姐夫商量一下敬酒的事!”許青未走出了門,許青未今天很成熟,不像曾經(jīng)的小女生般脆弱,她這才反應過來,這些年初秧對她的好,她今天要加倍奉還。
她迅速跟李昂協(xié)商,敬酒隊伍分成三波,第一波由李昂和初秧帶領,敬所有初秧和李昂公司高管,第二波,許青未帶領伴郎伴娘敬雙方公司客戶和一般員工,李昂父母敬雙方老家來的所有客人,初秧的阿公一家由許青未單獨陪伴。
待一切安排妥當后,許青未進門告訴了初秧他們的安排,初秧已經(jīng)沒有心情過多考慮,此刻她只想接下來的流程早點結束,她叫來李昂:
“依夢,我是絕對不回去敬的!”她態(tài)度堅決,
“她已經(jīng)走了!”李昂拿出手機,給初秧看了依夢發(fā)來的短信:
不好意思李昂,我今天是來祝福的,沒想到這么尷尬,我先走了!祝你們新婚快樂!
“心機婊!”許青未在看完消息后,直接罵道,
“這分明就是來拆臺的!這個女人太壞了!”
“啪!”初秧一耳光打在許青未臉上,
“姐姐,你!”
“妹,今天這種情況下,不要意氣用事,來的都是客人,熟人是祝福我們的,陌生人是來吃飯的,有心人是來看我們笑話的!你剛才這句話要是讓某些人聽到了,不得聊了開?”初秧理智過來,
“那你再打我一下!讓我再清醒一點!”
“有?。 ?p> “人家就是想被你打嘛!”許青未消了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再成熟,始終沒有初秧的高度。
“我來!”李昂在一旁說道,準備挽起袖子,
“怎么,這才辦完婚禮,就要過河拆橋了?”許青未來了勁兒,
“就要你姐夫打,還是打屁股!”初秧掛著眼淚,說道。似乎,她已經(jīng)感覺出來了許青未對李昂的青睞,不知為何,她有種直覺,如果自己以后出事,她還真有種想把許青未交給李昂的想法,這是突然冒出來的想法。
“咦!姐姐,你變態(tài)!”許青未說道,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我可不敢!你姐姐讓我打你屁股我都不敢!”李昂宣誓著鐘誠,
“好了好了!我的好妹妹,我可不舍得打壞了!你剛才的安排很妥當,但是我和李昂的同學,我們要一起敬酒,最后我要和你姐夫爸媽和我的阿公吃飯!”
“好!”許青未遵命。
一場勞累的婚禮就這樣結束了!
“我感覺那新娘子今天有點不對勁!”在回中原的飛機上,買照片的男人向瀲夜說道,
“那不就對了!不對勁對我們是好事!我也感覺不對勁,但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