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醫(yī)院待了那么久,她身上卻沒有任何的怪味。
仿佛那股淡淡的清香味就是長在她身上的,動作稍微大一點,就撲鼻而來,隨著呼吸深入他的五臟六腑。
他的心,又亂了。
偏過頭,盡量與她拉開最大的距離,心是亂了,嘴上卻是很冷靜,且無情,“那是人傻錢多?!?p> 沈卿不知道他在躲著她,主動往他那邊湊過去,挑眉,“你是在說你傻嘍?”
容恒:“……”似乎把自己給套進去了。
程哲聽著這些對話,想笑又不敢笑。
這么懟二爺?shù)?,怕也只是沈卿敢了?p> “別靠我這么近。”容恒已經(jīng)感覺到她的氣息都灑落在他露在外面的皮膚上,一點點的像螞蟻在爬,酥麻又癢。
他這么一說,沈卿的目光就落在他的耳根和脖子上。
發(fā)現(xiàn)那淺淺的粉紅,愣了一下。
所以,他表面冷冰冰,內(nèi)心已經(jīng)火熱了嗎?
這都燒到表層皮膚上來了!
他皮膚白,紅了就很顯眼。
她不動聲色的挪了一下位置,拉開了距離,清了清嗓子,“我說,容二爺,你談過戀愛嗎?”
這又是什么鬼問題?
容恒覺得自己對她過度寬容友好了。
不然,她怎么敢得寸進尺?
“停車!”
“……”沈卿瞪著他,拔高了聲音,“你要是再敢把我攆下車,我就……”
容恒悠悠的問她,“你能怎樣?”
這明顯,根本就沒在怕她的威脅。
沈卿瞇眸,“我就玷污你!”
“咳咳……”程哲是真的嗆到了。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她真的是太敢了吧。
容恒臉沒紅,可是耳根子紅透了。
那顆心臟的跳動早已經(jīng)不再是原來的節(jié)奏。
身體里的血流也明顯的沸騰起來了。
瞳孔微縮,放在胸前的手指微微蜷縮。
車子里的氣氛太詭異了。
程哲寧愿剛剛沒那么急的踩那腳剎車。
現(xiàn)在停在路邊,被這氛圍給弄得想跳車了。
“不知羞恥?!比莺懵曇粲掷溆殖?,沖著程哲發(fā)脾氣,“誰讓你停下來的?開車!”
程哲:“……”想唱一首《太委屈》送給自己。
沈卿瞧著那紅透的耳根,莫名覺得性感。
故作淡定的男人,也變得可愛了。
原來,這男人怕“不知羞恥”的人啊。
她算是了解了。
放肆的咧開了嘴,得逞的哼起了小曲。
虧得她機智,不然她這種情況,這種天氣,被趕下車真的很慘。
今天可不會叫到田中野了。
車子里安靜下來,程哲雖然頂著高壓的氣場,還是順利的把車開到了目的地。
“這是哪里?”沈卿好奇地扒著窗。
程哲下車去拿輪椅,扶沈卿下車,“艾小姐家?!?p> 此時,沈卿發(fā)現(xiàn)容恒也下了車。
他拿了一根銀制的鷹頭手杖,站在那里,宛如貴族里的公爵。
站起來的男人英姿挺拔,壓迫感比坐著的時候更強。
沈卿才發(fā)現(xiàn),他穿著皮鞋西褲黑色襯衣,頭發(fā)梳起來,跟主人一樣精神孤傲。
他,真的很帥。
右手握著手杖,那氣場更是強大。
大有睥睨天下之勢,權(quán)力盡在掌握之中的意思。
她在前世,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無數(shù),也接觸過各地權(quán)貴,但像他這般帶給她驚艷和震撼的,沒有。
像他這樣的男人,絕非等閑之輩。
容家那兄妹倆,跟他斗,會輸?shù)摹?p> ……
踏進艾家大門,有傭人領(lǐng)路。
程哲現(xiàn)在推著她了。
容恒則走在前面。
他的腿傷沒好,走路有點瘸拐,但絲毫不影響他的氣質(zhì)。
從她的角度看過去,男人的背筆直,仿佛挺拔入云。
也不知道之前她是什么眼光,居然放著這么有氣質(zhì),有內(nèi)涵,有魅力的男人不要,去喜歡那個渣男。
真是瞎了眼了。
她收回了目光,看著里面七彎八拐的,這偌大的占地面積,彰顯著主人在華都的不凡地位。
艾家是做奢侈品牌的,世界各國都有他們的品牌,可謂是真正的豪門。
“艾倫珊已經(jīng)好了吧。”之前說了沒什么大礙,她已經(jīng)出院了,艾倫珊應(yīng)該也差不多好了才對。
這種話,前面的男人自然是不會接的。
程哲說:“艾小姐已經(jīng)無恙了?!?p> “那就好。”沈卿看了一眼前面拄著手杖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我們來看人家,應(yīng)該買點東西吧?!?p> 這樣空著手來看人,似乎不太禮貌。
“不是來看艾小姐的?!?p> “啊?”
不等程哲說話,他們已經(jīng)被引進了大廳。
不同于容恒住的地方,簡單低調(diào),這里可以用金碧輝煌來形容。
到處都透著豪門氣息。
“三位請稍等,大少爺馬上就來了?!?p> 沈卿頓時覺得是有什么地方不對勁,明知有客人到,卻把人晾著,不是待客之道。
那是來做什么?
她想,應(yīng)該是與她有關(guān)的。
否則,容恒不會帶她來。
既然與她有關(guān),也不該是容恒帶她來啊。
她有點疑惑。
容恒坐下,身體筆直,雙手握著鷹頭手杖。不茍言笑,冷冽的氣場散發(fā)在這大廳里的角落里。
程哲還站在她的身后,未發(fā)一言。
“容恒,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不是看望艾倫珊,那絕對不是帶她來玩的。
容恒終于賞了她一個眼神,依舊懶得開他那金口。
“……”為什么就不能對她友好一點?
她現(xiàn)在好歹也是個傷號,需要友善。
這種人,確實是不討喜。
這時,樓上終于有了動靜。
腳步聲沉重有力,下了樓梯。
沈卿抬頭。
那男人站在樓梯中間,俯視著他們。
那雙丹鳳眼微挑,目光落在沈卿的身上。
沈卿知道,這就是艾倫珊的哥哥,艾森集團的總裁,艾倫英。
他手揣在口袋里,懶懶的下了樓。
“就是你,帶著我妹妹去死亡公路飆車的?”他的聲線有點線,說起話來陰陽怪氣的。
沈卿聽出來了,這是在興師問罪。
……
悠靜的咖啡廳里。
沈姿輕攪著咖啡,看著對面的陸美夕,“聽說,艾家已經(jīng)找上她了。估計這一次,她不會好過了?!?p> 陸美夕那張臉好了很多,化了妝,還是能看出淡淡的紅。
她冷笑,“艾家很寵那小公主的。艾倫英更是疼這個妹妹不得了。出了這么大的事,艾家是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銘希
明人不說暗話,把你們手上的票子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