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峰是個成功的商人,他經(jīng)常出入這些場所,也深知在這些地方極大可能會遇上些什么人。
可能會是商界的成功人士,也有可能是來尋求一勞永逸捷徑的人。
沈卿太年輕,太漂亮了。
他下意識的就把她歸類到那些想不勞而獲的女人里。
但,他是個很紳士,很禮貌的人。
對每個不管抱著什么心態(tài)來接近他的人,都很謙和。
“你好?!背墒煊殖晒Φ哪腥耍e手投足之間都散發(fā)著自信的魅力。
沈卿臉上笑瞇瞇,“你很像我以前認(rèn)識的一個人。”
很老套的搭訕。
宋辰峰一點(diǎn)也不意外。
以前經(jīng)常有女孩子上前搭訕,開場白都大同小異,但目的只有一個。
他溫和一笑,“是嗎?像誰?”眼里明顯有些調(diào)侃。
不遠(yuǎn)處的兩個男人都聽到這樣的對話。
程哲原本對她的那些好感眼看就要沒了。
他注意到坐著的男人那張臉,依舊如常的面無表情,可就是覺得冷若冰霜。
搞什么名堂?
這是公然不把二爺放在眼里嗎?
就知道這女人不會那么安分。
之前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什么?刷好感?
他不想讓二爺再聽到別的話,推著準(zhǔn)備往里走。
“像我的一個仇人?!鄙蚯湟琅f在笑。
宋辰峰愣了一下。
這是他從小沒聽到過的一句搭訕。
若這真的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那是成功的。
容恒的手按在扶手上,程哲就停了下來。
他們都聽到沈卿說的話了。
像仇人?
還真是清新脫俗的搭訕呢。
容恒心里的陰霾一掃而光,側(cè)背著他們,豎起耳朵,聽著下文。
“在我的記憶里,似乎沒有得罪過像你這么漂亮的小姐?!彼纬椒逵X得有點(diǎn)意思。
沈卿看著這張臉,她沒想過自己的記憶力如此好。
明明是重活在另一個世界,可對那些促使她死亡的人,她卻能輕而易舉的認(rèn)出來。
那種恨意,原本被泥土?xí)簳r埋沒,只是一見,便似大水沖刷過,一下子就放了出來。
宋辰峰,文質(zhì)彬彬,紳士有禮,笑容總是溫柔謙和,但和他來往過的人都知道,他這般模樣的背后,虛偽且陰險。
前世,她與這個人也是在高爾夫俱樂部認(rèn)真,他看了她許久,對她的球技非常崇拜。甚至虛心像她請教。
想要接近一個人,就要從他的興趣喜好入手。
宋辰峰就是。
在死亡來臨的時候,那些曾經(jīng)接近過她的人,是否帶著目的,是否心懷不軌,誰真誰假,就像揭秘一樣,全都慢放細(xì)現(xiàn)在眼前。
這個人的出現(xiàn),就注定了她的悲劇發(fā)生。
沈卿望著他,心頭已經(jīng)翻起云涌,面色卻是無恙。
總算是,遇上一個了。
離那些人,也不遠(yuǎn)了。
“是嗎?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總覺得你好像得罪了我。”沈卿笑。
看似在開玩笑,可又有誰,會對一個陌生人開這樣的玩笑呢?
宋辰峰早就看到前方坐在輪椅上的人。
他又看了眼沈卿,“我們是在哪里見過嗎?”
“大概是在夢里見過?!?p> 宋辰峰:“……”
若是沒有前面那句話,聽起來真像是在撩撥他。
容恒已經(jīng)不想聽了。
程哲也是非常復(fù)雜的看了眼沈卿,沒再停留的走了。
“你真有意思?!彼纬椒宕_實(shí)是覺得有點(diǎn)意思。
這樣的搭訕,足以讓他記很久。
沈卿笑了笑,“宋先生,幸會?!彼斐隽耸?。
宋辰峰意外她有這樣的舉動,握住她的手,“不是說是仇人嗎?這么客氣?”
“初次見面,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彼砷_了手。
“那下次見面……”
“等下次見了再說?!?p> 宋辰峰不得不承認(rèn),她確實(shí)是個搭訕高手。
在下次見面之前,他會一直記得這個事情的。
莫名的有些迫不及待想快點(diǎn)再見。
只是,誰都不知道,下一次見面,會有那么久。
……
從會所回去,程哲開著車,沒說話。
后座的兩個人也是閉口不談。
沈卿心里有事。
宋辰峰都出現(xiàn)了,那個人,也快了吧。
她想著報(bào)復(fù),可現(xiàn)在以她的實(shí)力,是沒有資格和宋家斗的。
這一切,都還不成熟。
今天的碰面,是有些沖動了。
不過還好,宋辰峰不認(rèn)識她。
頂多,就是把她當(dāng)成一個與其他人一樣想與他扯上點(diǎn)關(guān)系的人。
她需要成長到一個身份,擁有一定的地位。
憑著她現(xiàn)在的一腔恨意,她會活不到大結(jié)局的。
有些事情,經(jīng)歷過一次就好。
比如,背叛。
比如,死亡。
容恒感覺到女人有心事,她不該是這么安靜的人。
從會所出來,她就一直心事重重。
有些不像她。
又或者,這個沉默的人,才是真正的她。
越接近,越覺得她是個謎。
一層一層,包裹了很多層面紗。
想要看清她,就得一層層去揭開。
他很疑惑,她到底能藏著什么秘密?
“你為什么不回容家?”沈卿突然問。
剛才那么深沉,還以為她會一直閉嘴。
容恒淡淡的開口,“跟你有關(guān)?”
“有關(guān)?!鄙蚯湔f:“你回了容家,就是正兒八經(jīng)的容二爺。而我,就是正兒八經(jīng)的容家二少奶奶?!?p> 程哲差點(diǎn)把方向盤甩出去了。
果然,她還是那么不要臉。
容恒嘴角抽了抽,冷漠的問:“你就那么想當(dāng)我妻子?”
“也不是非得當(dāng)你妻子,做你的情人也是可以的。”
“……”
突然覺得,跟她多說一個字都是他犯賤。
沈卿看到男人的臉色蒙上了一層寒霜,心情大好。
莫名的覺得對她無語的男人也挺可愛的。
想逗他的心,也按捺不住了。
她側(cè)過身,炙熱的目光毫不收斂的落在他冷峻的臉上,“你希望我做你的妻子,還是當(dāng)你的情人?嗯?”
那個“嗯”字尾音上揚(yáng),如同一片羽毛掃著他的心尖,撥著他的心弦,又酥又麻的感覺幻化變成了密密麻麻的癢,一點(diǎn)點(diǎn)的爬上他的尾椎骨,呼吸瞬間就被打亂了。
他躲開她的視線,看向車窗,聲音帶著厲意,“坐好!”
沈卿也不是個沒眼力勁的人,正襟危坐,乖乖的。
她是坐好了,只是她身上香味不時的散發(fā)出來,勾著原本心就不太平的男人。
銘希
卿卿在玩火,后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