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看到女人穿著一身運動服,身材纖細,頭發(fā)綁成了馬尾,青春洋溢。
只是那臉上,還有額頭上的傷,給她添了幾分野性。
以前他們也碰過面,一見到他,她就會躲開很遠。
視他如病毒,或是惡魔。
有時候她會用別的方式來反抗。
比如在院子里大吵大鬧。
又比如,將家里的東西打碎。
各種挑剔,無理取鬧。
他自然是忍著的。
這些對于他來說,也無傷大雅。
等過些時候,自然而然的,他們之間就不會存在任何關(guān)系。
今天,她竟然沒鬧,安分得很。
以為她睡了才下樓轉(zhuǎn)轉(zhuǎn),哪知她居然去夜跑,還遇上了。
不躲,反而迎了上來。
他不動聲色的坐著。
沈卿走到他面前停了一下,目光掃過那張臉。
長得倒是好看。
可惜。
她從他旁邊走過,轉(zhuǎn)了個身,手搭在輪椅后面,稍一用力就推動了。
容恒微皺了皺,陰沉的眸子輕閃了一下。
“這輪椅有問題了。”她明顯感覺到左邊的輪子不流暢。
容恒手握著兩邊,對此沒有別的反應。
那雙手,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
是一雙很漂亮的手。
沈卿知道他是啞巴,不會說話。
正好,她就喜歡這種無力反駁的人。
把他推回客廳,擺在中間,程哲還沒有回來。
她坐到沙發(fā)上,平視著男人。
男人白白凈凈的,輪廓清晰,五官俊美的跟個假人似的。
好看的模樣,她很滿意。
這年頭的第一好感,都體現(xiàn)在顏值上了。
目光落在他的腿上,黑色格子的棉質(zhì)褲子,腳上穿著一雙灰色的拖鞋。
從他的坐姿角度再到曲著的腿,目測要是站起來,應該有一米八以上。
要不是站不起來,又不會說話,就這顏值,估摸著也輪不到她。
“我是你的未婚妻。像今天冷落我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fā)生?!焙苡斜匾f清楚。
她這個人,雖然不需要被別人眾星捧月,但也不能容忍別人怠慢她。
對于她來說,怠慢她,就是藐視她。
容恒面色平靜,眼神淡淡的。
對她的訴求,并無任何表示。
沈卿說:“你不出聲,那就代表你會改?!?p> 容恒:“……”
程哲說的對,這女人變了。
“從今天開始,我每個星期會抽時間過來陪你。既然你看上了我,我們還是需要好好培養(yǎng)一下感情?!?p> 沈卿靠著沙發(fā),宛如女王,目光都是睥睨而下,“既然你想當我的未婚夫,可以。我的要求很簡單,聽話就好。”
容恒依舊面無表情。
但,要是離得近一些,就能夠看到他眼底閃過的一抹寒意。
偌大的客廳里,出現(xiàn)了很奇怪的氣場碰撞。
沈卿是經(jīng)歷過大起大落,大是大非的。
她早早就感覺到這個看起來被拋棄,一無是處的男人并非這般普通。
容家的人,她前世沒有打過交道,但也聽說過,能在容家活下來的人,那是有真本事的。
他,還是一個私生子。
能活到現(xiàn)在,不易中也反映出他的本事。
“怎么?你是不愿意聽我的話?”沈卿瞇眸。
容恒淡漠的看著她,手臂搭在兩邊,脊背挺直。
坐的是輪椅,那氣質(zhì)卻如同坐了鑲金嵌玉的王座。
眉眼清淡,薄唇抿出的弧度格外涼薄。
他不動聲色,卻讓人無法忽視被他收斂起的氣勢。
沈卿微微挑眉,完全沒有被他影響,“你要是有異議,就說啊。我會聽的?!?p> 她承認,她是故意的。
敢怒不能言,那就只能受著嘍。
兩個人對視了好幾分鐘,沈卿才起來。
“你是我的未婚夫,我會護著你的?!彼浦鶡o障礙電梯去,“我喜歡安靜的人?!?p> 這兩句話,容恒的臉色已然變得冷沉。
以前,她可不是這么說的。
她之前揚言過只要跟他在一起,寧愿當寡婦的言論。
現(xiàn)在算是朝令夕改嗎?
……
電梯門開,沈卿看了眼走廊,他的房間在樓梯口那邊。
若是把他從樓梯口推下去,以他現(xiàn)在的情況,應該會摔死吧。
那樣,她算不算是謀殺親夫?
她的手緊握住扶手,推著往前,快要靠近樓梯口了。
容恒的手隨意搭在身前,冷冽的目光落在前面兩步遠的樓梯口。
她今天不吵不鬧,反常的近乎詭異。
沈卿推著他,空然輪子有點卡。
她低頭看了眼,踢了踢那個輪子。
這輪子也是倔強,她皺著眉頭,用了力。
手上卻沒有抓穩(wěn),輪椅往前沖了出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誰都沒有想到。
沈卿趕緊沖過去抓,指尖碰到一點,那輪椅已經(jīng)栽下去了。
只見輪椅像滑滑梯,咚咚幾下就翻了。
男人失去了重心,整個人也滾了下去。
銘希
我都來報道了,你們呢?來打卡呀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