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萱萱不免心中幾分感慨:唉!要是自己也像林夢涵這般富有童真就好了。
“我那是累了!”陳潔吞了吞口水,自覺理由牽強,又道:“當然了,我覺得夕陽很美,就多欣賞了一會兒,至于曹小小,我在想啊,要是像影子一樣又高又瘦會不會也是招人嫌的大美女?!?p> “哼呵呵呵~”
林夢涵雙手很自然的落在腰間,喉嚨中發(fā)出一絲清冷的笑,然后抿著唇似笑非笑地湊近陳潔:“騙誰呢,你問問你自己,信不信你說的?”
陳潔頭一次近距離感受到林夢涵的呼吸,暖暖地有一種蘭馨淡淡地香氣,如此親密的距離,按照往常她應該往前下,會更湊近或是抱著林夢涵,可此時,她卻不由自主地將頭稍稍往后退避,這一次不知怎地,渾身的肌肉崩得緊緊的,她咽喉滑動,生怕林夢涵再往前一步,從她的深邃的眸子里探出點什么秘密,她謹慎地朝寧萱萱偷瞟一眼,見寧萱萱并無任何異常,才磕磕巴巴生硬地答道:
“自己都不能信,能信誰?”
為了不將話題引到自己身上,陳潔立即轉(zhuǎn)動腦筋,再次將風向轉(zhuǎn)移至林夢涵身上,她故作輕松地撥撥了額前的發(fā)須:“輪到你了吧,交代,為什么隱瞞不報!”
“我才沒有呢,我只是還沒來得及說?!绷謮艉]著眼睛將小腦袋往右一扭,噘起來的嘟嘟小嘴掛著不屑和被寵壞地小女孩的傲嬌。
“是嗎?那剛才一路為什么不說話。”
“人家心情不好嘛,沉浸一會傷心也不可以嗎?”
“好了,別逗她了,吃完飯早點回宿舍休息,過兩天又得新聞發(fā)布會了。”
其實,這句話在寧萱萱心里已經(jīng)忍了好久了,當她第一次聽到曹小小說明希收到朱麗的生日請柬時,心中就莫名地一陣不自在,要具體說哪些個不自在,她又說不出來,只覺心中沉悶,渾身不舒坦。
“是哦,這兩天得作息規(guī)律,養(yǎng)精蓄銳,到時才會有個好狀態(tài)?!?p> 林夢涵挽著寧萱萱的胳膊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只有一旁的陳潔默不作聲,忽然,她的眸子閃閃發(fā)亮,明鏡似的照出了寧萱萱的心思,看這一幕幕,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有些人吶,是情不知所起;另一些人吶,不知情為何物;還有一些人吶,自是情癡;更有一些人吶,視情為玩物。
唉,自己呢,是個二十歲的玲瓏樣貌,四十歲的世故剔透心,早把兒女情長看得透透的了。
陳潔自高中起,就懂得了圓滑世故,她才不要陷在無聊的小情小愛里掙扎,她更不想長大后,像她母親那般在先甜后苦的感情里委屈一輩子,她一直都記得媽媽含著淚說的那幾句玩笑話:男人啊,婚前當你是寶,婚后拿你當草。潔潔啊,將來等你長大了,哪天要是發(fā)現(xiàn)一個人的日子要比兩個人的日子活得更自在快樂,那就一個人過,媽媽不奢求你這一生一定要生兒育女,一個人首先要做的就是過好自己這一生,將來有條件多存點錢,找個喜歡的工作,比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