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cè)腭讽斖ǖ溃K瑞嚇了一跳,忙捂住受驚撲通亂跳的小心臟。
古城堡作為獨立區(qū)的中心,又是夢神之祖席拉·簡森的城堡,城堡內(nèi)必然肅穆森嚴,雖早有心理準備。
可這還沒正式踏入古城堡大門呢,不過是通往城堡的穹頂通道就這么大陣仗和戒備森嚴,每個兩米就站有保鏢般的人物,白色金邊的西裝,個個神情冷漠,目視前方,目光沒有一絲飄離。
蘇瑞默默探出半顆腦袋看了看通道前方,一眼望不見邊的惆然和無言。
她不是怕他們突然沖出來打自己,主要是這兩旁的人實在是太詭異了,面無表情,目光緊盯著身體正前方,紋絲不動,連呼吸的胸口起伏都沒有。
該不會都不是人吧?
想到這可能,蘇瑞心一顫,雙手緊緊相握,聚精會神的盯著前方的人,眼瞳一籃一紅,泛著幽光。
這些人——
蘇瑞忙捂住差點驚呼出聲的嘴,驚慌失措時,左腳拌右腳,踉蹌?chuàng)涞?,原本捂住的驚呼聲隨著她倒下時,順勢將驚呼聲喊了出口。
整條穹頂通道“啊”一聲后緊接著“咚”一聲巨響,最后傳來她“嗷嗚”痛苦的叫聲。
霎時間,引路的一行人驟然止步,視線不約而同的凝聚在趴在地上,姿勢很是不雅的蘇瑞身上。
安波頗覺無語道:“這一路平坦,你是被鬼絆腳嗎?”
蘇瑞抬起頭見他嫌棄的眼神,沒好氣的瞪著他道:“沒見過左右腳打架嗎?”然后一邊撐起身站起來,此時視線飛快地從兩旁的人身上掠過,一邊故意連聲喊痛,掩飾此時內(nèi)心的驚惶和忐忑不安。
即使引來這番躁動,兩旁的人依然不為所動,而且剛又確認了一眼,蘇瑞更加確定了心中想法。
這些人不是人,連鬼都不是,因為他們沒有生命輪,沒有生命象征。
木偶?
不管是人偶木偶還是石頭,他們背后都有人操控著,而那人正監(jiān)控著這一切,也不知自己的眼瞳不一樣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
蘇瑞越想越心慌,腳步也不由加快。
見她腳步緊跟身后一步之遙,突然的積極讓神使霍佩側(cè)目打量她一眼。
蘇瑞剛好抬起頭,迎上他探尋的目光,忙訕笑道:“穆肯神父在等著呢,這通道又這么長,我怕惹怒他老人家,怕又要遭罪了?!?p> 她越解釋,神使霍佩的眼光就越懷疑,蘇瑞無語抿唇,這人真不好糊弄。
見他也不信,蘇瑞干脆也不解釋了,此時無聲勝有聲,愛信不信。
一路靜謐下,一行人終于在一扇偌大的古銅色麥穗雕紋的大門前停了下來。
“守著?!鄙袷够襞謇淅浞愿酪宦暠阃崎_大門。
在他冷漠的視線下,蘇瑞抬腳走了進去,隨著神使霍佩也跟了進來,大門砰一聲關(guān)閉后,肅穆森嚴的古城堡內(nèi)傳來鐺鐺鐺的三聲鐘響。
“停步?!?p> 人未見,聲先起,蘇瑞環(huán)視了空闊的房子一眼,右邊壁爐古典式沙發(fā),沙發(fā)上躺著一只貓,白毛黑瞳,懶慵的側(cè)身挨著沙發(fā)靠背,妖嬈迷人。
左邊辦公桌和靠墻書柜,精致擺設(shè),厚重的書籍,還有書柜梯子,左右空無一人。
蘇瑞視線不由自主地再次看向那只妖嬈多姿的白毛貓。
穆肯神父?
正狐惑時,整個古城堡響起眾人的禮拜悼念經(jīng)文聲,蘇瑞雖然聽不懂,可受氣氛感染,神情嚴肅起來,靜靜地聽著。
過了好一會兒,念誦經(jīng)文聲停了下來,神使霍佩雙手輕合,掌心鏤空,兩手拇指和食指輕合成紙牌的黑桃心形,其余六指交替合著,以此手勢輕輕抬起置于額前停頓十幾秒,輕聲念道:“偉大的夢神之祖,請佑護羽翼下我等虔誠信徒,阿夢神也?!?p> 霎時間,“阿夢神也”之聲響徹整個古城堡。
“阿夢神也”,阿門?
蘇瑞撇開這不重要的疑問,緊緊盯著那只白貓,忽然想起安波來時的提醒,叫她嚴肅不要笑就因為穆肯神父是只貓?
這不好笑,反而很詭異。
他趕緊開口啊,這樣一來,她也不怕認錯主人,壞了事,惹了禍。
可是與他四目相對十幾秒,也不見他吱一聲,貓星人的特質(zhì)到哪都不會變,還是一樣的傲嬌。
輸了輸了,蘇瑞清了清嗓子,對著那只白貓恭敬道:“穆肯神父,請問您找我什么事?”
“……”
氣氛又靜了下來,白貓就靜靜地看著她,蘇瑞也靜靜地看著他,只是心里叫苦不迭。
傲嬌喵,你倒是給句話啊,你這樣讓我有種我像神經(jīng)病似的。
“神經(jīng)病?!卑棕埌翄梢宦暎查_頭閉眼,一副沒眼看白癡的神情。
蘇瑞愣了愣,驚恐地看著她,眨了眨眼睛,反射弧很長,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驚詫問道:“你能說話?”
所以,是妖?還是像哈巴狗聶佑行人魂狗皮囊的性質(zhì)一樣?人魂貓皮囊?
她很想問,可是不敢,看著就很厲害,不是很好惹的樣子,而且大狗也要看主人,冒貓這么拽,主人的脾氣也不會好到哪里去了。
白貓不說話,蘇瑞只好郁悶地看著神使霍佩。
“蠢?!鄙袷够襞謇淠畵u頭,眼神向上看一眼。
上面?
蘇瑞狐惑的抬起頭,忽地一顆大禿頭霍地靠近,一只牛眼般大的五官怒瞪著,嚇得蘇瑞“哇”一聲尖叫,跌落在地,向后撐著身體,咽了咽口水,差點魂飛魄散又要死了。
“你剛才叫誰穆肯神父??!”
大禿頭一邊憤怒質(zhì)問,一邊慢慢向下靠近,蘇瑞視線一瞟,嚇得又一身冷汗,禁不住的打哆嗦。
這人倒立懸浮在空氣中,不會腦充血嗎?
而且他這樣看著太詭異了,蘇瑞有種想撒腿跑的沖動,只恨雙腿被嚇軟了起不來。
大禿頭怒聲呵斥道:“問你話呢!”
蘇瑞聲音微顫道:“我、我、我第一次出門長見識,不、不知道外面世界原來…”
蘇瑞深呼吸,緩了緩驚慌,努力組織語言道:“原來那么多姿多彩和有那么多厲害的人,穆肯神父你好厲害哦?!?p> “哼,算了,看在你初犯,饒了你。”穆肯神父話雖聽著還有不滿,可傲嬌的挑了挑眉。
果然,貓隨主人性,一樣的傲嬌樣。
蘇瑞心里腹誹著,表面笑容滿面的,乖巧的問道:“謝謝穆肯神父,那穆肯神父找我是有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