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柏憧又到青鸞殿用膳。一進門,柏憧的臉就肉眼可見變青了。只見,鐘埃一身白衣落座在餐桌旁,桌上擺著豐盛的“豆腐宴”。“陛下,臣妾等候您多時了。今日,臣妾為陛下準備的全豆腐宴定是合您心意的。您瞧,有拌豆腐、炒豆腐、燉豆腐、炸豆腐,豆汁、豆?jié){、豆腐腦,甜豆腐、辣豆腐、臭豆腐,各種口味,供您選擇,陛下莫要辜負臣妾的一片苦心才好?!闭f罷,作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來,好似是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柏憧一臉黑線,若不是旁邊宮人看著,怕是掀了這張桌子也不為過。宮人在干嘛?憋笑啊。在旁侍奉的宮人憋得可是太辛苦了,畢竟在宮中呆了這么長的時日,還從未見過天君像今日這般窘迫。
“你們都給我下去!”宮人巴不得退下,怕是再多呆一秒,笑聲就不受自己控制了。
“天后還真是善解人意??!知道本座如今想吃豆腐了?!卑劂坎[著眼,饒有些不明意義地看著鐘埃,心想,跟我斗的人可都沒什么好下場,這么想讓本座吃豆腐,那么本座就成全你。
鐘埃此時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殷勤地給柏憧盛豆?jié){,“陛下,趁早喝吧,涼了可就不好了?!边@語調(diào)怎么聽怎么有種小人得志的驕傲。
“噢,這么想讓本座吃豆腐?。俊闭f罷,便起身,將鐘埃擁入懷中。
“陛下,您這是...唔~”話還沒說完,唇便被人封住。
當鐘埃的大腦重新開始運轉(zhuǎn)時,兩人已經(jīng)分開。“啊~柏憧,我要殺了你!你這個流氓!”說著,手中的火便熊熊燃燒。
聽聞殿內(nèi)的喊聲,華碧與遠鵬連忙前去查看。
“娘娘,使不得啊?!比A碧喊著,連忙把火吹滅。
“陛下,您沒事吧?”遠鵬也上前問道。
“你們,你們...你們都欺負我?!闭f著,眼淚便不爭氣地留下來,“我在這宮中無依無靠,還要被人欺,我怎么這么可憐?!闭f著說著,愈發(fā)覺得委屈,眼淚也流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柏憧也不知所措,雖說“吃豆腐”事件出自他手,但他也沒經(jīng)驗啊,看到鐘??蕹纱税隳樱粫r也不知說什么才好。
“鐘埃,是是我不對,思慮不周,你就不要哭了,你看你,跟個小媳婦似的?!?p> “你才是小媳婦呢,你走,我不想再看見你。”鐘埃邊捂著臉邊哭邊吼道。
柏憧走后,鐘埃趴在華碧懷中,“阿碧,他親我了,嗚嗚~”看著鐘埃抽搭抽搭的樣子,華碧笑著說:“天后與天君本就是夫妻,多接觸接觸是理所應當啊。況且,以后你們兩人要互相扶持,共度一生啊?!?p> “鬼才要和他共度一生,我詛咒他孤獨終老?!?p> 華碧無奈地搖搖頭,她很羨慕鐘埃,鐘埃雖是將門之后,但身上并無戾氣,反而保留了難得的孩童心性。笑得開懷,哭得坦率,來去如風。如今遇上這男女之事,怕是一時開不了竅了。
“遠鵬,到花園走走吧,今天本座心情不錯,賞賞花,過些時分再去處理政務。”一想到鐘埃那一副小媳婦模樣,柏憧就忍不住笑意。
“我看陛下您每次從天后宮中出來,心情都不錯呢!”
“誰讓鐘埃是個可笑的人呢?哈哈哈?!闭f罷,衣袖一揮,又是大步流星,那步伐在遠鵬看來,怕是快要飄起來了。
遠鵬一方面為柏憧的歡喜而欣慰,另一方面,又擔心這樣下去,會誤了大業(yè)。
此后,一連幾天,鐘埃下了早朝,便急忙回宮,生怕柏憧與她交談。每次在宮中見了柏憧,必是繞道而行,絕不給自己與他交談的機會。
柏憧也知其中緣由,便也由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