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邊出現(xiàn)的每一個人,都有他們存在的意義:他們有的教會你成長,有的教會你愛,有的教會你傷害,而有的人,注定要教會你所有!
那天從操場離開的時候,飛兒對安夏說:“我會去看你的?”安夏沒想到,她這么快就來了。
飛兒不像其他人很好奇的打量她的房間,她只是簡單的轉(zhuǎn)了一圈后就坐在沙發(fā)上,拿出一本她自己帶來的畫冊,一邊翻給安夏看,一邊說著安夏根本就沒有興趣聽的故事。
她的畫冊里,畫的是一個女孩和一個男孩,從小長大的故事。安夏不用想,都知道她畫的是誰。安夏覺得自己根本就聽不進去她講的什么,她心里煩的要死,她看著飛兒那張無比美麗的臉,感覺又可怕又陌生。
“你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他一直都是用左手牽著你,從來沒有用右手牽過你嗎?你不好奇為什么嗎?”飛兒故事講完后,就是這樣問安夏的。安夏突然煩躁的想到,好像真是這么回事。不管安夏最先牽的是他那只手,他都會把她換到左手邊來。
安夏生氣的嚷:“我為什么要好奇,個人習慣吧了!”飛兒激動的沖她大喊:“當然不是這樣,因為他跟一個女生承諾過,他的右手永遠只屬于她一個人?!?p> 安夏覺得心口悶悶的,她死死的盯著飛兒,當她在胡說八道。飛兒又把一張畫舉到她面前說:“你看,這是我們當年在畫畫班一起畫的,他畫的是男孩子,朝女孩子伸著右手,我畫的是女孩子,朝他伸著左手。”
她接著說:“我一直保留著這張女孩子的畫,他那里肯定也保留著男孩子的畫?!比缓笏w快的跑到書房,安夏根本沒有心情想去看看她在干什么,她生氣的坐在沙發(fā)上,還沒有從飛兒的故事里走出來。
不一會兒,飛兒就從書房拿出一個看起來很舊的畫夾,把它攤在地上打開,從里拿出一張畫像興奮的對安夏喊:“你看,我就說他留著吧,我根本就沒有騙你,他從來沒有忘記過我!”
安夏突然覺得頭痛欲裂,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她見過這本畫冊,因為太舊了,又放在比較不起眼的地方,她從來沒有想過去打開它。如果她知道會有這么一天,應該早就會把它毀尸滅跡吧。
安夏惱火的說:“一張畫而已,能說明什么呀。并且現(xiàn)在他有了我,你也已經(jīng)有了冠磊,我們大家都應該忘記過去,好好的珍惜現(xiàn)在,你現(xiàn)在跑來跟我說這些,又有什么意義呢?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會離開他的,他現(xiàn)在愛的人是我,我們感情很好,你別想來破壞我們!”
飛兒大叫:“可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他,一天都沒有過!”安夏也大聲問:“你說你沒有忘記他,那你跟冠磊在一起那么多年是假的嗎?”
飛兒激動的打斷她:“我只是把他當成了他!”安夏看著她滿臉淚水的說:“難道你不覺得,冠磊笑的時候,特別像以前的他嗎?”
安夏心里難受的不行,倔強的昂著頭說:“那只是你自己的一廂情愿而已,洛陽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我在一起了,我說過我們很相愛,感情特別好,他不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了,他現(xiàn)在是我男朋友!我們家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飛兒突然望著她冷笑,笑得她毛骨悚然。安夏從來沒有想過,會跟這個女孩子成為敵人,明明記憶中她們還是很要好的朋友,現(xiàn)在怎么會變成這樣呢,她討厭她,甚至有點恨她。
“你知道我以前叫什么名字嗎?”飛兒突然沒頭沒腦的問。安夏根本不想理她,她忘記了她曾經(jīng)美好的樣子,現(xiàn)在她覺得她像個瘋子,讓她厭惡。
“我叫顧安安,李飛兒是我媽跟我爸離婚后,我媽重新給我起的名字,洛陽以前,都是叫我安安!”
安夏聽到了心里最后一道防線土崩瓦解的聲音。她曾經(jīng)問他:“為什么叫我安安,而不是其他?!彼卮穑骸熬拖矚g呀?!痹瓉砀揪筒皇牵兴舶?,不過是為了紀念另外一個叫顧安安的女孩子。
安夏看著面前的冠磊一瓶接一瓶的喝著酒,很大聲的拍著她的肩膀斷斷續(xù)續(xù)的嚷:“分手就分手,有什么大不了的。哥這么帥,喜歡哥的女孩子多的是。是不是呀阿夏,來干杯!”
安夏根本沒有心情管他,她覺得自己好像比他還要傷心,她忍不住的拿起冠磊剛才碰過的酒瓶。舉起酒瓶喝了一大口,馬上被嗆的眼淚直流。
冠磊哈哈大笑:“笨蛋,酒都不會喝,來來來,多喝幾次就會了,干杯!”安夏也記不清她喝了多少酒,反正越喝越覺得好喝,便跟冠磊一邊碰杯一邊罵那兩個負心人。
冠磊說:“我對她多啊,她竟然還要跟我分手,你說李飛兒是不是傻,是不是傻?”安夏說:“那個林洛陽,仗著自己好看,就欺負我,對我那么好都是假的。他根本就不喜歡我,他喜歡的是顧安安那個丑八怪!”
冠磊又嚷:“她還不要我,我還不要她呢,看她離了我,去哪找我這么好的!”轉(zhuǎn)頭問安夏“顧安安誰呀,哪里來的丑八怪,哥幫你打她去!”安夏大聲嚷:“顧安安就是李飛兒,李飛兒就是顧安安,你去打,你快去打,別讓她搶我的洛陽!”
他們一會哭一會笑,也不知道喝了多久,直到把酒都喝光了,才勾肩搭背的搖搖晃晃的往前走。冠磊說:”哥給你跳個舞吧,哥的舞跳的可好了?!闭f著就在馬路上東倒西歪的扭起來。
安夏拍著手大叫:“好耶好耶,跳的好姐給你打賞?!彼麄冏灶欁缘臉分?,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是站在路口拐彎的地方。
安夏只知道,在他們很快樂的跳著舞的時候,突然看到有一輛很亮的燈光朝他們打過來,車上的人發(fā)現(xiàn)他們后,驚慌的大叫:“讓開讓開!”她卻開心的拍著手嚷:“冠磊看,星星耶,好亮的星星!”
然后冠磊突然跑過來狠狠的推開了她,安夏記得自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摔得她渾身難受,頓時感覺天旋地轉(zhuǎn),眼前一片昏暗,她想著自己肯定是太累了,“睡一覺吧,睡一覺就好了!”她這樣安慰著自己,便閉上眼睛很快睡了過去。
安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有火車,還有旋轉(zhuǎn)木馬。她坐在旋轉(zhuǎn)木馬上,轉(zhuǎn)啊轉(zhuǎn)啊,轉(zhuǎn)得她頭暈眼花,心里直惡心。一抬頭就看到冠磊站在火車軌道上望著她笑,她看著緩緩開過來的火車著急的大叫:“跑啊,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