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霸波奔,我是奔波霸(7)
奈何,他將師門中的院落都已仔細的看過一遍,可并無一絲兇手的痕跡。
若不是地上的鮮血太多,離言都要認為師兄弟們,只是睡著了而已。
兇手的勢力恐怕非比尋常。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獅門中總共六人,也并不經(jīng)常下山,怎會造遇到如此滅門之災。
更何況,師兄們的身手都是一頂一的,對山外之人也是保持著警惕性。
怎會被下毒到如今的無一活口。
離言知道現(xiàn)在的門中兇手的痕跡恐怕早就被對方抹得一干二凈。
他現(xiàn)在心中有些痛恨,如今就算是去報仇,都不知道仇家是誰?
漫無目的亂走著,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走到了往日和師兄弟們曾一起受罰的樹林中。
清月無塵,月色如銀,零穿過樹葉,零零散散的灑落在地上。
夜半,樹林中大霧乍起,片片綠葉中帶有一些晶瑩的露珠。
這其中仔細去聞,竟然夾雜著一絲血腥味道。
離言這種味道真是惡心極了!
令人作嘔!
突然轉(zhuǎn)念一想,不對!這里已經(jīng)離開師門,有一段距離了。
恐怕這是……
原本麻木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異常,他開始在周圍仔細地找著,白蒙蒙的霧,讓四周透著詭異,
不遠處躺著一個人,那人身上的衣服隱隱約約的看上去,像極了師父經(jīng)常穿的。
離言來到這人的旁邊,發(fā)現(xiàn)這人就是師父。
可惜的是,他已經(jīng)毫無生息,變成了一具尸體。
離言墨色的眼瞳,如無底的深淵,周圍蒙上了一些血絲,看上去讓人不禁發(fā)顫。
這時,銀子中盤坐的那人,長翹的剪羽微微顫動,宛若蝶翼。
倏的,她睜開了清冷的雙眸,化形的機會到了。
雖然如此,但亦舒的臉上依然冷清如舊。
她望向外面,看到離言那一身亂七八糟的臟衣服,精致清冷的臉上,閃過一絲嫌棄。
離言將師父的半身緩緩倚靠在自己的懷中。
修長的手顫巍巍的打開師父的掌心,果然同樣的位置,一模一樣的烏青。
離言看到這些,陰啞的嗓中,溢出一陣苦笑。
修長的睫毛側(cè)影,落在蒼白的臉上,唇角勾出的弧度。
鬼畜的笑容,似妖飲血。
亦舒看到離言的眼神時,心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感覺。
他當時好像也是這樣笑!壓抑,窒息!
不!他?他是誰?
本座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離言緩緩的站起身來,看到師父的腳邊,有一塊四爪龍的玉佩看上去成色很好。
嘴角的笑容漸彎,看上去有些病態(tài)!
這是當朝皇子才身份的標配呢,自己下山的時候也曾有幸見到過。
呵!皇子呢!
勢力果然強大呀!
下毒?
朝夕之間,將人全部滅口,不留一絲痕跡!
果然符合皇家人的陰狠呢!
離言,心中報復的計劃漸漸形成。
夜色微涼,霜露濃重,寂靜的樹林中,一具尸體,一人站立。
許久,繁星漸退,遠處的天邊有一抹白,破曉!
這時候,師門中已看不出曾經(jīng)打斗的痕跡,只有地上黑紫的土壤散發(fā)著血腥的味道,院中的樹下又多了一座墳。
離言,這時候又換了一身白袍,看起來不染纖塵,他站在墳前,默默注視著,隨即,在墳前鞠了三次躬。
整個過程并無言語,離言妖孽的臉上此刻已看不出昨晚的病態(tài),平靜的不曾經(jīng)歷過一般。
整整一夜時間,讓純白的少年蛻變成長。
可這代價確是用他師門中所有的命換來的。
何其殘忍啊?
離言做完這一切后,走出師門,單薄的少年,穩(wěn)健的步伐,慢慢的向山下走去。
這時候,銀子中的亦舒突然感覺渾身上下熱熱的,還未明白情況,就已化成了人形。
亦舒看到自己化成了人形,便上前去拉住少年純白的錦袖。
少年感覺有人拉住自己的袖子后,便轉(zhuǎn)過身來,看到到自己肩膀高的一個身穿白色的小丫頭。
嗯,不錯,就是一個小丫頭,看上去的年紀似乎比自己還小的樣子。
這個小丫頭看上去萌萌的,精致的五官,大大的杏眼,嬌唇微抿,擺著一副高冷的表情,渾身也是清冷的氣質(zhì)。
亦舒看到少年精致的臉上的五官,感覺現(xiàn)在這幅容顏似乎更加妖嬈了些。
她自動忽視了少年身上散發(fā)著的危險氣息。
畢竟在自身實力足夠的時候,所有比自己弱的都不叫做危險!
真是一個小可憐!
本座大發(fā)慈悲,可以保護你。
少年見亦舒還沒有松手,克制著眼中莫名的情緒,說道:“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