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處在風口浪尖上的人,按理說都會藏一段時間,等風頭過了,再安排其他的事,沒想到容老板這么快就替傅念白安排上了。
掛了電話,容卿浮著一抹笑意,忙到天昏地暗,看他還敢不敢來打擾他和柒柒。
回到臥室,人已經(jīng)熟睡,他躺下親了親。
想到白日里那個男人,印象中他確實沒見過,可他說的那些話話字字言明,他跟他一樣也是十四年前的幸存者,那他現(xiàn)在又是什么身份?組織里的人?
而且,他還知道柒柒,知道柒柒對他的重要。
老式的破舊出租屋中,衛(wèi)生間里水流聲嘩嘩,池暮靠在墻壁上,腹部有一個明顯的青紫印記,是白天被傅柒柒踹的,右腰有個與容卿相似的烙印,比容卿的要更清楚些。
一個奴字。
他看著腹部的上,眼底忽明忽暗,那個女人還真是厲害。
也是,十四年前能將逃出森林的容卿打趴,能不厲害。
關上水,圍了條浴巾從浴室出來坐到沙發(fā)上,打開一罐啤酒。
想到今天的失手,氣的瞬間捏爆啤酒罐,他應該快一點,再快一點。
只要那把刀隔開他的喉嚨,他就能送容卿上路。
二十個人,幸存者有他一個就夠了。
池暮的出現(xiàn)讓容卿夢回從前。
母親死后,福利院不肯接手他這樣的孩子,最終在一個雨夜,他被人帶走。
他知道那不是好人,卻沒掙扎,也許他們會把他賣到一個好的地方,也許他可以像母親說的那樣重新開始。
可惜,終究只是奢望。
還沒等賣了,兩個人看著他的臉生出邪念,他不過6歲,長得極像母親,他母親很漂亮。
那是他第一次有預謀的殺人,兩人被他砍的七零八落,死前仍瞪著眼睛看他。
他瘋狂的跑,他要逃出去,可是他跑不遠,已經(jīng)很久沒吃飯的他體力不支的倒在叢林里。
看著灰暗的天空,他想,也許他會那么死在那里,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等著豺狼虎豹將他的拆解入腹。
可等他再次睜眼,頭頂上是白熾燈,他沒死,有人把他撿了回去,給他吃了頓飽飯。
不管有沒有毒,他全吃了,撐得肚子難受極了。
吃晚飯之后,他被帶到一個滿是炭火味的房間,脫了上衣,兩個看不清面容的人鉗制他的手,燒的通紅的烙鐵朝他過來。
火紅的印記燒在眼里,他認識烙鐵上的字,是奴,奴隸的奴。
他開始不停的掙扎,直到烙鐵印在腰上,他才知道有一種痛,叫生不如死。
“容卿,容卿?!?p> 已是早上八點,傅柒柒醒來看見他閉著眼,滿臉的汗,坐起身伸手輕輕的晃著。
烙鐵印在腰上的疼讓他瞬間醒來,睜開眼對上一雙滿是擔憂的眸子,他伸手緊緊抱著人,“柒柒,我做噩夢了?!?p> 傅柒柒輕輕拍著他的背,像平時他哄著她那樣哄著,“不怕不怕,夢都是反的,我在這兒,別怕?!?p> 他抱著人,喘著粗氣,那不是夢,是他的記憶,是他的過去,真真切切發(fā)生過的事。
傅柒柒想讓他在家休息,畢竟昨天才發(fā)生那樣的事。
“容卿,那個傷你的人,你認識嗎?”
她吃好早飯跟著他去廚房,容卿不讓她碰碗具,她就在旁邊陪著。
正在洗碗的手突然停下,他搖了搖頭。
“你放心,我一定會抓到那個人,然后給你報仇!”
她握著拳像只小虎崽,咬著虎牙,信誓旦旦的保證。
容卿洗完碗,洗好手擦干后,親了親她的臉,“好,柒柒給我報仇?!?p> 她護著他,他很開心。
將她送到門口,對面的門也正好打開,是傅念白和司拂忱,兩人接到電話,準備去公司。
容卿看到對面出來的人,彎著腰攔住出門的人,“柒柒,早安吻?!?p> 傅柒柒穿好鞋站在玄關,轉身踮著腳去親他,容卿順勢摟著她的腰往上提,親了好久才放手。
打開門的傅念白正好看到眼前的一幕,嚇得握著門把的手無力滑落。
容卿這才放手,傅柒柒轉身看到人,道了聲三哥,提著容卿給她準備的零食袋子離開。
她走后,傅念白怒氣沖沖的走到702門口,扒住準備關上的門,咬牙惡狠狠的看著他。
“喂,你方才是故意的吧!”
正好在他出來的時候叫住柒柒,絕對是故意的。
“故不故意,三哥看不出來?”
看著無時無刻不宣誓主權的男人,他真是想不明白,柒柒怎么會喜歡這種男人?
“綠茶男?!?p> 他昨天在網(wǎng)上看到的詞兒,昨天他和黑粉對罵半個小時就停了,刷了會兒網(wǎng)刷到這個詞兒,果真跟眼前的人一模一樣。
當面一套,背后一套。
“三哥還是省省力氣,以后可能有的忙了?!?p> 他彈開門上的手,砰的一聲關上。
留傅念白在門外,不知其意。
“他什么意思?”
他扭頭問身后的人。
司拂忱搖搖頭,這位容先生除了在柒柒面前裝的很乖很溫柔之外,其余時候連個眼神都不會給他們,他怎會知道他什么意思。
半個小時,兩人抵達公司后,總算是知道他話里的意思了。
光是代言就有五條,還有兩部電視劇和一部電影,這是妥妥的要累死他啊!
還沒開始,傅念白覺得自己已被榨干,司拂忱忙的掉了好幾根頭發(fā),出了休息室剛巧遇上阮冰,一雙凌厲的眸子狠狠瞪著他,恨不得要將他給吃了。
沒辦法,這個月司閆也就接了兩條廣告,和一部電視劇,那個倒是男一號的角色。
卻是傅念白讓出來的,他自己跑去演戲份不多的男二號。
被她這么一瞪,司拂忱還不高興了呢!
這么多事,要累死誰。
“傅教官!”
傅柒柒剛停車,老遠聽到有人喊她,回頭一看是荀季萌。
自科大女生墜樓事件之后,這人老是跟她套近乎,人倒是不壞,時不時還會給她尋些稀奇古怪的糖果。
“有事?”
荀季萌及時剎住,點點頭,“安瑭的事情有了新的進展。”
根據(jù)尸檢報告,安瑭死前進行過性交,但并未遺留痕跡,死因是一刀插進腹部,失血過多而亡,有可能兩起并不是同一個案子,不過這也炸出了另一件丑聞。
案發(fā)當晚,有兩個人陌生男人在不同的時間段,進出過安瑭的家。
晚上七點二十,一個帶著鴨舌帽,身材微胖的男人進入安瑭家,八點十分左右離開,緊接著八點三十,一輛黑色寶馬停在橡嶸灣3棟,從車里出來一個男人,3棟外的監(jiān)控,只能拍到模糊的側臉,看的不是很清楚。
妖零與伊
從今天起,一日三更,我先分三個時間段發(fā),如果有想讓我一次性發(fā)的小可愛,評論區(qū)說一下,我再試情況而定(盡量滿足大家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