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放棄挑戰(zhàn)
聽完李福和劉哲的講述,王全,包括幾名滄溟派的師兄弟,全都是滿臉見鬼的表情。
如果他們沒記錯,貌似,任飛才進入天瀾學宮沒多久吧?幾天的功夫,生活就這么豐富多彩了?
雖然有些細節(jié)他們并不太懂,比如學宮長老地位有多高,石仲天背景有多厲害,他們并沒有具體的概念。
但用膝蓋想想也知道,這些肯定都是不好惹的狠角色。
對于他們小門小派來說,學宮外院一個稍有實權(quán)的弟子,見面都要費力巴結(jié),更何況這些高高在上的核心人物?
這位任師弟身上,好像藏著很多秘密,絕非普通。
王全現(xiàn)在回想起來,自己當初還為了屁大點小事,找過任飛麻煩,就是一陣汗顏。
幼稚,實在太幼稚了。
關(guān)于任飛的消息,也要趕緊回去告訴掌門才行。
其他幾位弟子心里同時想到。
李福和劉哲看他們也不知道太多有用信息,不由得大失所望。
本來還想打聽一下內(nèi)幕,回頭拉近一下和任飛關(guān)系的……
另一邊,任飛此刻已被兩位真元境師兄帶著,火速回到扶搖宮。
一落地,就看到穆芳苓美艷但不失威嚴的面龐。
“穆師叔?!?p> 任飛上前行禮。
見到他,穆芳苓臉上浮現(xiàn)出笑容,親熱地將他拉起,笑瞇瞇問道。
“任飛,我交代你的事情辦的怎么樣……”
詢問中,還帶有一絲期待。
果然是這事兒!
任飛心里吐槽,還是乖乖說道。
“東西我都交給白師叔了,他夸木師叔您很熱情?!?p> “真的?”
穆芳苓雙目一亮。
“他還說什么了,你細細告訴我……”
“白師叔還夸您雖是女子,但在同階內(nèi)戰(zhàn)力很強,很了不起?!?p> 任飛說得理直氣壯,臉不紅心不跳。
反正他沒撒謊,字字屬實,只不過是一部分事實。
穆芳苓眼睛越來越亮,還有一些羞赧。
“他眼力不弱,果然特別留意過我,這都能看出來,說明他很善于發(fā)現(xiàn)別人閃光點,真是個與眾不同的男人!”
任飛嘴角有點抽抽。
“但是穆師叔,就我這段時間來看,白師叔他很少主動提起您,應(yīng)該對您……額,還沒有男女方面的感覺……”
“那是自然?!?p> 穆芳苓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白講授人中俊杰,氣度不凡,肯定是有自己的脾性原則,若他是那種隨意示好,就能打動的浮浪之徒,我倒看不上他了……”
“這……”
任飛有點蛋疼,干脆說道。
“可經(jīng)過這段時間觀察,白師叔他性子懶散,不愿多帶弟子,也不喜歡為學宮授課,平時凈偷懶了,會不會有點不負責任?”
穆芳苓神色變得嚴肅。
“這叫什么話?白講授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不愿多帶弟子,正是說明他有自己獨到的想法,培養(yǎng)后輩精益求精,寧缺毋濫,而非其他人那樣大水漫灌應(yīng)付了事,這反而是白教授身上難得的優(yōu)點!”
得!
任飛算是看明白了,顏值即是正義,剩女已經(jīng)心動了,看啥都順眼。
現(xiàn)在白嵐哪怕打個噴嚏,穆芳苓也能看出幾條優(yōu)點來。典型的看人下菜。
現(xiàn)實的世界??!
“穆師叔果然英明,一般人很難這樣理解白師叔?!?p> 任飛適時的一句馬屁拍了過去。
“你也覺得我們很合得來,很般配對不對!”
可能是因為任飛長得帥,又是白嵐帶的弟子,穆芳苓愛屋及烏,怎么看都覺得他討喜,這小家伙為人機靈,說話也好聽。一句話說的穆芳苓芳心大悅。
“以后你也要多幫師叔我,好處少不了你的!聽說最近你托關(guān)系弄到了一些烏府法器來賣?師叔知道,你不是為了賺錢那么膚淺,只是想要打理好和同門的關(guān)系,不想破壞宗門團結(jié),難得你這么有心,不愧被白講授看中。不過你大可放心,以后在赴瑤宮,沒人敢孤立你,更沒人敢給你小鞋穿,你跟著白講授好好修行便是,我說的!”
穆芳苓又想拍著胸口保證,手抬到一半覺得不雅,急忙放下。
“多謝穆師叔!”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穆芳苓告訴任飛,今天要帶他去開開眼。
任飛心中一動,已經(jīng)有了猜想。
不多時,穆芳苓在隨行真元境弟子的簇擁下,將任飛帶在身側(cè),一路來到了天瀾學宮最中央的演武大廳中。
還未到近前,路上已經(jīng)接連碰到了好幾位從宮主,帶著本宮優(yōu)秀的化氣境弟子前來。
任飛聽說,公孫行已經(jīng)下令,各宮挑選入門三年內(nèi)的化氣境弟子,皆可申請?zhí)魬?zhàn)。
能在魔門對手面前撐過三招,便有重賞!
穆芳苓為什么帶自己來?
任飛一想就明白了,反正扶搖宮弟子是戰(zhàn)力墊底的弱雞,這種場合輪不到他們表現(xiàn),純粹就是看熱鬧,帶誰都無所謂。
穆芳苓和其他從宮主,各位長老打完招呼,還回頭告訴任飛,稍后石仲天會登場,機會難得,一會兒要好好觀察石仲天的戰(zhàn)力水準。
其實穆芳苓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讓任飛看看石仲天實戰(zhàn)有多強,不是隨便能碰瓷的,想放棄挑戰(zhàn)就趁早。
一進入演武大廳,就看到周圍按座次排名,坐滿了天瀾學宮的高層。
而最中間一大塊比武臺,上面正傳來比斗的聲音。
任飛望去,不是敖雪還能有誰?
熟悉的魔氣灌體,敖雪正拎著一名天瀾學宮弟子的腳踝,掄起來重重地拍在臺上。
這招還是和任飛學的,太解壓了,一用就停不下來。
那名弟子直接真氣散亂,暈了過去。
“再分勝負!”
周圍靜得鴉雀無聲。
已經(jīng)連續(xù)兩天了,今天敖雪打了十幾陣,依然沒人能夠在她面前撐過三招。
這對偌大的天瀾學宮來說,是諷刺,是恥辱!
任飛跟著穆芳苓來到位置上,垂手站在背后,四處觀瞧。
最遠處,高高在上的,應(yīng)該就是公孫行。
任飛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宮主,公孫行周圍的空氣都是模糊的,只有身形輪廓,讓人看不清面貌,更看不出喜怒。
己方弟子接連戰(zhàn)敗,公孫行始終未發(fā)一言。
在場的諸多從宮主和長老,不乏背景深厚,或桀驁不馴之輩,但在公孫行面前,都十分收斂。
目光再一轉(zhuǎn),任飛發(fā)現(xiàn)一個魁梧的老者,三角眼正盯著自己。
修為鴻溝太大,眼神稍一接觸,任飛立刻頭暈?zāi)垦#成系暮?,有種極度危險的直覺。
石長老!天瀾學宮地位最高的長老之一。
但任飛穩(wěn)穩(wěn)心神,強頂著壓力,艱難,卻毫不示弱地對視回去。
笑話,老子一個玩家,能讓你的NPC給嚇著了?
見任飛竟然沒有被自己的氣勢嚇住,石長老略微差異。
下一刻,穆芳苓的氣場罩住了任飛,隔絕了石長老的壓力,令他渾身一松。
石長老哼了一聲,不再朝這邊觀看。
“別理那老家伙,下一場他的寶貝孫子就要上了,現(xiàn)在正不順心呢?!?p> 穆芳苓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任飛望向演武臺,敖雪依舊神采奕奕,旁邊石仲天也一步步走了上來。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大家知道,石仲天是最后的希望了,同等境界的精英弟子,基本已經(jīng)全軍覆沒,除了實力不濟,很多都吃了不了解對手的虧。
經(jīng)過兩天的觀察,幾位學宮長老摸透了敖雪的戰(zhàn)斗風格,提前為石仲天制定了詳細的應(yīng)對方案,算是有備而來。
但知道是一回事,石仲天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現(xiàn)在天瀾學宮已經(jīng)不奢望能贏,只要撐的時間久一些,場面不那么難看就行。
其實石長老不想孫子趟渾水,目標更應(yīng)該是不足三月后的大比,怕萬一輸了影響心態(tài)。
但涉及到學宮聲譽,石仲天也堅持要迎難而上,石長老不好說什么。
石仲天登上臺,剛剛報完姓名,敖雪已經(jīng)消失在了原地。
石仲天早防備她的閃電快攻,三枚法器祭出,瞬間護住了全身。
砰!
敖雪繚繞著魔氣的一拳轟來,石仲天倒飛出去。
任飛仔細看,發(fā)現(xiàn)石仲天的主法器非同一般,應(yīng)該是某位大人物給的精品。
其他兩枚法器就喜感了,竟然是任飛這兩天賣出去的烏府法器,顯然是臨時搞到手的。
敖雪黑刃緊緊跟上,石仲天勉強穩(wěn)住身形,在空中反擊。
一陣耀眼的光華閃動后,一枚輔助法器已經(jīng)被黑刃毀掉。
在場很多人都站了起來,屏息望著這一戰(zhàn)。
敖雪如影隨形,魔氣灌體,石仲天剛剛停下,就再次被轟擊出去。
只能在倒退的過程中,抽空被動還擊。
“一招,兩招,三招!”
三招已過,石仲天還未倒下,繼續(xù)支撐著和對手纏斗!
按照之前幾個長老告誡他的技巧,硬扛著魔體的攻擊,拖得越久越好。
足足到了十招,敖雪終于不耐煩,四周澎湃的魔氣瞬間吸附于一條手臂,轟擊而出!
石仲天來不及使用防御符篆,護體靈光層層破碎,掉下比武臺。
有人急忙上前攙扶,石仲天踉蹌著站起,穩(wěn)穩(wěn)氣血,看來并無大礙。
呼……
眾人長出一口氣。
石仲天表現(xiàn)已經(jīng)很難得了,和魔門圣主的天才孫女交手,還做出了幾次亮眼的反擊,很是難得!
就連公孫行,也是微微頷首,表示肯定。
而且石仲天足足纏斗了十幾回合,終于保住了天瀾學宮的面子。
敖雪又贏一陣,興趣缺缺,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站在臺下的兩位圣使在向她使眼色,神情怪異。
敖雪順著目光望去,突然一頓。
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旁觀的任飛,那一張帥臉,那欠揍的五官,敖雪絕對不會忘記。
“他怎么在這?”
下一秒,敖雪看清了任飛身上的,天瀾學宮弟子服飾,又是一愣。
這小子不是背景很深嗎?還有烏府罩著他,怎么會拜入這家學宮?他搞什么?
敖雪本是想來虐菜出氣的,偏偏在這里也能碰上任飛,頓感尷尬。
鐵青著臉回身,敖雪跟兩位圣使商談幾句,然后出乎意料地退出比武臺。
“天瀾學宮底蘊深厚,人才輩出,名不虛傳,佩服佩服!我們難以取勝,故放棄挑戰(zhàn)!”
巴圣使冷不丁上前,對坐在高位的公孫行說到。
此話一出,驚起千層浪。
什么,放棄?沒聽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