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打坐室出來,景羽便直奔宿舍,想趁熱打鐵將奔雷印一并修煉了。
可走到宿舍門口時,便被正要出門找自己的牛牪犇攔住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一沓飯票,賊眉鼠眼的偷笑道:“走,去食堂!”
他一說吃飯,景羽還真有些餓了,看看天色,似乎已經(jīng)是下午六七點的光景,修煉的時間一晃便過了。
剛剛在打坐室時注意力全在修煉上,過程中消耗了巨量的體力而不自知。等這會兒神經(jīng)一放松下來,饑餓的強烈反饋便再也抑制不住了。
所以景羽也沒再反對,與牛牪犇一同便前往了官學的食堂。
這時本就是學生們就餐的時間,食堂的人流量巨大,景羽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張空桌坐下。而牛牪犇一個人去點菜了,他拍著胸脯保證點一桌子美味佳肴。
景羽對此沒報太大希望,這個食堂的廚師是反/人類的,做出來的菜味道捉摸不定、忽上忽下,令人無法掌控。不過現(xiàn)在他餓的是前胸貼后背,再難吃的菜也能一口吞下去。
沒有手機玩兒的等菜時間是非常漫長的,景羽百無聊賴的旁聽隔壁學生聊天。
“這個月的月比明天就要開始了,你們有比試對象嗎?”
“算了吧,我們這些小透明就別參與月比了。月比可是只有那些短時間內(nèi)進步巨大,想要通過比試提升排位的人才敢干的?!?p> “這次福地初挑戰(zhàn),很多人都得了不少機緣,實力提升不小。這個月的月比恐怕很有看頭了?!?p> 聽他們這一說,景羽才恍然想起還有月比這一回事。
其實這也不怪他,因為他的排位向來就是全官學倒數(shù)一二,月比跟他幾乎沒有關(guān)系。
月比是官學每月常規(guī)挑戰(zhàn)比試的簡稱,每個學生每月都有一次挑戰(zhàn)名額和一次被挑戰(zhàn)名額。若是被人挑戰(zhàn),可以選擇拒絕,但如果在自己排位比對方高的情況下,就會自動將自己的排位繼承給對方。這叫不戰(zhàn)而降。
曾經(jīng)許多男生,甚至趙海洋都多次妄想挑戰(zhàn)景羽。當然,景羽全都婉拒了。
這個月的月比,自己是否可以小試一把,挑戰(zhàn)一個排位不太高的同學,把自己的排位稍微升一升呢?
景羽陷入沉思狀態(tài)。
不知過了多久,牛牪犇終于滿載而歸。他不知從哪兒搞來了一張巨大的圓桌板,愣是將所有菜都堆放在上面然后一路從廚房舉了過來,途中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視線。
有同學羨慕說:“這是哪個學班搞團建吧?這么多菜!學班老師肯定出大血了?!?p> 景羽對牛牪犇的壯舉也是相當無語,這憨批總想搞個大新聞。
眾目睽睽之下,牛牪犇將整張桌板覆蓋在原先的食堂飯桌上,哈哈大笑道:“我把咱倆所有的飯票都用上了,這次一定要吃個夠!”
景羽:“???”
“這……后面日子不過了?”景羽瞠目結(jié)舌。
“沒關(guān)系,嘿嘿?!迸矤牡脙阂獾男α?,“我都跟廚房的老李頭說好了。以后每天我都去幫他搬運柴火和食材,咱倆每頓的白面饃饃讓他管夠?!?p> “……”
景羽由衷的佩服道:“你他娘的真是個鬼才,錦城官學撿到寶了?!?p> “是吧!”牛牪犇暢快大笑,迫不及待的動起了筷子。
景羽無奈的笑笑,心中其實不怎么介意。牛牪犇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沒什么壞心思,就是思維和行為與常人有一點區(qū)別,經(jīng)常作出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可那又怎樣?就憑他以前三番兩次保護景羽身體原主人,更有一次救了原主人的性命,已經(jīng)與原主人記憶合二為一的景羽就沒有理由去嫌棄他。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過了命的交情。
拿起筷子,景羽也加入到了胡吃海塞的行列當中。
哼哧哼哧!
牛牪犇的吃飯聲有些大,景羽抬頭想提醒一下他,沒想到卻猛地發(fā)現(xiàn)牛牪犇整個人全變成了紅色。原本黝/黑的皮膚,竟然鮮紅欲滴,視覺沖擊力極大。
噗!
極度震驚之下,景羽頓時嗆住了,噗的一聲將嘴里的飯菜噴了出來。
牛牪犇慌忙問道:“咋了兄弟?”
景羽連番咳嗽,說不出話,只能用手指著牛牪犇。
“怎么了?”牛牪犇撓了撓后腦勺,他眼珠子亂轉(zhuǎn),看到一桌飯菜,突然腦洞大開,一臉的恍然大悟與震怒。他一個巴掌猛拍桌面,發(fā)出啪的一聲巨響,怒吼道:“都特么別吃了,菜里有毒!”
聽到這句話,景羽更是噎得喘不過氣來,心說大哥你才有毒吧!
拍桌面的巨響再加上牛牪犇的破鑼嗓門,頓時將食堂里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待他們目光注視過來,看到了牛牪犇渾身如鮮血一般的紅色皮膚之后,駭?shù)媚康煽诖簟?p> “快看那人,皮膚都被染成紅色了。這菜有毒!”
“沃艸,菜里真有毒!”
全食堂的人心態(tài)轟然炸裂,開始拼命拿筷子往嘴巴里伸,他們要催吐!
一瞬間,整個食堂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嘔吐聲。
很快食堂中的異樣就引起了巡查老師的注意,趕緊進來了解情況。
問了兩名學生具體情況后,老師直奔罪魁禍首牛牪犇而來。
牛牪犇“惡人”先跟老師告狀,他著急的道:“老師,飯菜里有毒。我懷疑食堂廚師被外部惡勢力收買了!”
巡查老師也著實是被牛牪犇的紅皮膚給嚇了一跳,但他是明白情況的,當即斥責道:“別瞎說了,我半個小時前剛剛吃完飯,什么事都沒有!”
“真有毒!你看他們?nèi)级景l(fā)了,都在嘔吐!”牛牪犇爭辯。
巡查老師都被氣笑了,他怒道:“他們都是被你嚇的!”
“你看景羽,他毒發(fā)最早,都快窒息了?!迸矤闹钢谝慌悦涂人缘木坝饟鷳n道。
……
被幾位巡查老師和紀律老師輪番教育了半天之后,景羽與牛牪犇終于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牛牪犇心情大好,扯著嗓子吼道:“我老牛要發(fā)達了!”
剛才,原本已下班回家休息的官學老醫(yī)生,硬是被一位巡查老師徒步背到了官學來給牛牪犇檢查身體。
老醫(yī)生浸/淫醫(yī)術(shù)幾十余年,不敢說醫(yī)術(shù)精湛,但尋常病癥也是手到擒來。他研究多時也沒弄明白牛牪犇到底為何變成了紅色,但肯定不是因為食堂飯菜有毒。
除了這身紅皮膚看起來煞是嚇人外,牛牪犇的身體狀況都是正常的。對此老醫(yī)生只能判斷對身體無害,但會不會有其他影響,他就不敢下結(jié)論了。
就因為老醫(yī)生那句不確定性,讓牛牪犇抓/住了話柄,然后自己瘋狂腦補各種奇遇機緣一類的。
最后他自己得出了結(jié)論,“一定是我無意間繼承了某個神秘傳承,這身紅皮膚就是在淬煉我的身體,我的實力很快就要一飛沖天了!”
于是牛牪犇對于自己的一身紅皮膚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感覺自己走在路上從未如此拉風過。
景羽也懶得打擊他的幻想,只是在思考著發(fā)生這種情況的原因。
回到宿舍,看到從被褥里鉆出來的一顆大紅丸子,景羽頓時恍然。
胖胖也變成了紅色!
是了。牛牪犇與胖胖都變成了紅色,而他們的共同之處只在于吃了怪獸的風干肉,是怪獸的肉導(dǎo)致的這種情況。
到底是什么怪獸,竟會導(dǎo)致他們出現(xiàn)如此大的變化?
可惜景羽也不知道,便只能讓他倆一大一小暫時先紅著了。
汪居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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