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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劇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個CB,任意妄為不說,還不聽使喚,他隔著各種渠道就想沖過去直接把CB打入十八層地獄。
編劇心想,這樣一拖再拖也不是辦法,再不回去,他們是想住在“青鸞森林”了嗎?這不過是美好兔生中的一道美麗風(fēng)景,終點不在這兒鴨!兔兔們拿出點斗志來!
不行!NO!我要大寫粗體的說出這句話!
CB笑嘻嘻地看著編劇,她就是想看看讓這老頭子超級著急是個什么樣子的。
好的,你要的劇情來了。編劇忍無可忍地狂拉一通進(jìn)度條。
啾啾……啾啾!滋啦滋啦……嘩啦啦——嘩啦啦!
眾人直接從水晶球里出來了,張大口也出來了,大榕樹和湖妖統(tǒng)統(tǒng)都出來了。
他們現(xiàn)在在哪兒?給個提示——一座寫字樓之上。
你要是答對了,哎呦,不錯哦!
彪哥挨著毛球鳥、天眼擠著毛球鳥,小段子躺在彪哥的背上,張大口在用牙簽剔牙,似乎還是回味著鳳爪的美味,湖妖死氣沉沉的一張臉,大榕樹的表情特別奇特,也許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名場面,難免驚訝。
畫面展開在眾人眼底,這一幕油條哥與雌錦鯉在說著話。
“我說你不要老是把我們的LOGO用你那個PS做,好不好?”雌錦鯉指著電腦對他破口大罵。
“那你讓我用什么?”
“我問過我們一圈子的貨了,他們都說高級的設(shè)計師都是用photoshop做的?!?p> 雌錦鯉此話一說,油條哥兩只眼睛真的奇大,他動了動嘴唇,沒有說一句話。
“我說,我們現(xiàn)在可是走藝術(shù)路線的公司,各個環(huán)節(jié)都要往高級了走,你也要改一下這土鱉的毛病?!?p> 油條哥皺了皺眉頭,說了句:“這樣吧,按領(lǐng)導(dǎo)的要求,我打算現(xiàn)在就啟用Adobe Photoshop CS這個軟件來設(shè)計如何?”
“嗯”,雌錦鯉滿意地點點頭,“你小子還是很有悟性的!有前途。”
“是是是,”油條哥低聲附和,“全靠領(lǐng)導(dǎo)提點,那這個月工資能不能……”
“哦,明白,明白,”雌錦鯉拍了拍油條哥的肩膀,順勢從口袋里掏出賓果手機(jī),拿起來就說話,“那個誰啊,找我?哦……哦!是你是啊!好久不見,近日在哪里混啊……”一邊說一邊就走掉了。
暴龍妹走過來對著油條哥的耳朵嘀嘀咕咕一陣,油條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跟著暴龍妹出了辦公室。
眾人見四下無人,就從1601的天花板上掉落了下來。
天眼還是那個掉在最下面的貨,他疼得哇哇直叫:“誰啊!那么重,是要壓死我啊!”
毛球鳥這一次果然又非常準(zhǔn)確地掉落到了之前的那個“可回收”垃圾桶里。彪哥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有一些些往事浮上心頭。他走到自己原來的工位上,只見上面厚厚地堆滿了放咸鴨蛋的空盒子,他聞了一聞,心想:今年端午的福利肯定是發(fā)了咸鴨蛋。
小段子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看自己的打卡情況,不妙啊,他自從被困入“青鸞森林”已經(jīng)無故曠工三天了。
三天!整整三天他居然沒上班,對他一個工作狂來說,這是能浪費的三天嗎?他對工作的熱忱可以從早上八點延續(xù)到凌晨一點,順帶周末兩天都不帶休息的,他完完全全可以住在公司里。
“你怎么在這里?”小段子被從外面回來的暴龍妹和油條哥給撞見了,暴龍妹開口就問,“這幾天你去哪里了?”其他貨聽見有動靜,就直接隱身起來,有些躲到了門背后,有些躲到了桌子底下,還有些又跳回到了天花板上。
“你知道不知道雌錦鯉她發(fā)飆了。”油條哥補(bǔ)充道。
“她是不是要扣我工資???”小段子擔(dān)心著。
“豈止呀,”暴龍妹說,“她還想開除你?!?p> “?。俊毙《巫幼顡?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她真的要開除我?”
“她還會讓你寫檢查,手寫的那種,還要……”
“還要讓部門經(jīng)理簽字再上交是不是?”
“對呀,對呀,那你上次的寫好了嗎?”暴龍妹問。
“上次的?她不是讓你寫的嗎?”小段子疑惑了,“為什么是我?你當(dāng)我背鍋俠嗎?”
“背鍋俠可不背你的鍋,他可只背暴龍妹的鍋?!庇蜅l哥說。
“反正我要去兔事處抗議!”
“為什么???你要抗議什么?”
“我……我遭遇了不幸!”小段子剛想說出“青鸞森林”的種種,就被隱身的彪哥從背后捂住了嘴巴,然后暴龍妹和油條哥只能聽見小段子支支吾吾的聲音,至于說什么他們都一臉迷惘。
背鍋俠從外面回來,他的頭上滴滴噠噠地掉下來很多蒲公英水。
“外面下雨了嗎?”暴龍妹問。
“是啊,這該死的蒲公英雨又在下了,”背鍋俠擦了擦頭上的蒲公英水,“以前我們那個時候好像不怎么下蒲公英雨的,這年頭真是不對勁!”
“為什么會下蒲公英雨?”隱身的彪哥發(fā)聲了。
他的話把暴龍妹、油條哥和背鍋俠都嚇一大跳。
“誰?誰在說話?”油條哥壯大了膽子問了一聲。
“這聲音好熟悉啊……”
“是啊,”暴龍妹說,“好像……好像是彪哥的聲音。”
“不會吧,彪哥不是死了嗎?”背鍋俠說話總是那么不經(jīng)大腦思考。
“誰說我死了?”彪哥脫去了隱身衣,露出了真身。暴龍妹一驚,原來真的是彪哥啊,她上前用手彈了彈他臉上的皮膚,這皮膚還是很有彈性的,像QQ糖一樣具有極強(qiáng)的伸縮功能,她的手在他臉上彈來彈去,她覺得這也太好玩了吧。
“好了,別彈了,”彪哥不太喜歡被她這么彈皮膚,“我大老遠(yuǎn)的回來,你們是不是應(yīng)該給我喝口水?”
“水?有的,這里很多?!北冲亗b熱情地去拿水了,“這是生理鹽水,最近公司都準(zhǔn)備了這個,還能補(bǔ)充體力哦!”
“現(xiàn)在公司福利夠好了啊!”彪哥感嘆道。
“對啊,你看這是端午的福利——咸鴨蛋,每人100個呢!”
“那要吃到何年何月??!”
“我怎么沒發(fā)到?”小段子疑惑著。
“你曠工!”暴龍妹提醒他。
“我……”小段子又想說了,彪哥還是捂住他的嘴巴。
“好了小段子,你都這樣了還計較什么??!”
“他怎么樣了?”背鍋俠問。他這一問,讓暴龍妹和油條哥的好心也長了出來。
“你們……”暴龍妹似乎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我怎么覺得你們像是一伙的呢?”
“不用覺得,我們就是!”小段子肯定了她的說法。
正當(dāng)小段子想說什么的時候,雌錦鯉從里面的辦公室里出來,她先是嚇一大跳,她這一跳直接就躍上了天花板,然后她縱向地跳了一圈,又橫向地跳了一個360°翻轉(zhuǎn),接著她被重重的摔倒在地板上,跳動地時候還刮掉的兩片魚鱗,這兩片魚鱗也掉在地板上,她喘著粗氣,一臉不悅地說:“這不科學(xué),我為什么會跳成這個樣子?難道我們這里有細(xì)作不成?”
“細(xì)作?”暴龍妹沒理解什么意思。
“就是奸細(xì)?!庇蜅l哥在她耳邊輕輕翻譯道。
“不會吧,”小段子心里清楚,其實這間屋子里真的不干凈,“你們想太多了?!?p> “就是啊?!北敫缫彩沁@么說的。
雌錦鯉好像不信,她向四周望了一圈,謹(jǐn)慎小心地目光像帶著一塊放大鏡一樣,不愿意錯過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我聞著這氣味不對,”雌錦鯉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你們有沒有聞到榴蓮的味道?”
嚇?biāo)牢伊?,彪哥心想,原來是因為毛球鳥的這個味道啊。
“你聞聞,”彪哥舉起剛剛毛球鳥呆過的垃圾桶,“這就是你們沒倒垃圾的結(jié)果?!?p> 雌錦鯉聞了聞,將信將疑,她看著彪哥就問:“你是打掃衛(wèi)生的姨夫?”
“我?”彪哥堂堂多面手怎么會是掃地的姨夫呢,“正是在下?!贝蠹叶汲泽@,他怎么連這話都能說出口。
“那你就把這垃圾給我去倒了吧,”雌錦鯉吩咐他,“對了,以后記得要在我們上班前來打掃,不要中途過來,會影響我們工作的?!?p> 說完她直了直腰,“哎呦,我的老腰啊,”又往回走,眼看著要關(guān)上她辦公室的門了,她又回過來,“不對,我記得你是彪哥?!?p> 她這一句讓彪哥嚇得把垃圾桶都掉了下來。他想,她怎么會認(rèn)識我?她一雌錦鯉——新晉角色怎么會認(rèn)識我呢?
雌錦鯉回頭來換了一張客氣的面容:“彪哥呀,久仰久仰?!彼f這番話的同時,心里打著其他的算盤。
彪哥也不再隱瞞自己了,他也客客氣氣地上前打招呼:“雌錦鯉久仰久仰?!?p> 雌錦鯉說完這客氣話立馬就變臉了:“我們的藝術(shù)中心馬上就要正式對外開放了,彪哥啊,我知道你能干,能不能請你幫我們?nèi)ソo四大藝術(shù)中心拍點靚照?。课覀兇蛩阕鰝€手冊,把你的照片做在封面上……”雌錦鯉對著他滔滔不絕了起來。
“這……”彪哥臉露難色,他才不愿意呢,要知道他的一張照片可是很值錢的,憑什么要買這個兔情給雌錦鯉呢,他想著要是她能多少出點錢,那這活就接下了,如果是想空手套白狼的話,那就沒必要跟她客氣什么了,“我這兔工也是很貴的,領(lǐng)導(dǎo)你也是知道的,現(xiàn)在我一個失業(yè)的貨,每天張開眼睛就是要吃飯的,如果沒個幾十張兔民幣傍身,以后肯定會加入丐幫的,雖說丐幫也是個幫派,可畢竟不是什么體面的集團(tuán),哪里像跟著您這樣的領(lǐng)導(dǎo)有出息呢?”彪哥的一番話把雌錦鯉說得興奮地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雌錦鯉想反駁吧,沒理由,想贊成吧,又覺得自己傻,可是聽完特別舒爽這確實是事實。所以她又滿臉堆起笑容,請彪哥進(jìn)辦公室里坐坐,又是斟茶又是遞水,反正是一頓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