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夏冬眼神微凝,心中盤算,風(fēng)如丘為何如此維護那小子,到底是那個小子,有什么特殊,還是為了抵制自己,若是抵制的話,看來要加快步伐了。
好在沒用上兩個時辰,一個時辰左右,牧魚便風(fēng)塵仆仆的趕回了風(fēng)嘯神宗,一刻未曾停歇,便來到了決斗臺。
一到?jīng)Q斗臺,牧魚便運起踏風(fēng)步,一個縱身便躍入決斗臺上。
看見上面的眾位長老和掌門,連忙施禮,說道:“各位長老好,上官長老好,掌門好,弟子牧魚,前來參加決斗?!?p> 看見他上臺,周圍一眾旁觀的人,頓時嘩然。
“誒誒,他還真敢來啊?!?p> “為了出名吧,這也太不要臉了。”
“人啊,貴在有自知之明?!?p> 而主臺上的掌門和風(fēng)如丘以及丁夏冬和上官冰柔等,看著敢來的牧魚都是有些驚訝,驚訝的不是他敢回來。
而是那靈氣飽滿,充滿了四肢百骸,只差半步就進入啟靈期的修為。
掌門風(fēng)如丘,嘴上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看向了丁夏冬:“丁長老,此子依然回來,那就開始吧?!?p> “自然,還請掌門宣布。”丁夏冬頭也沒回,也沒看風(fēng)如丘。
隨后他正嘴唇微動,卻沒有發(fā)出任何一絲聲音,但是此刻如有人仔細觀察,決斗臺上的丁明遠,定會發(fā)現(xiàn),丁明遠的耳朵,會時不時的動幾下,似在用力的聽著些什么。
“遠兒,此子差半步就到啟靈了,總感覺他有古怪,速戰(zhàn)速決。”
丁明遠沒有回話,不是他不想回,而是他沒有御靈期的修為,根本做不到。
而丁夏冬身邊的掌門風(fēng)如丘,早就看見了,丁夏冬傳音入密,但是根本懶得理會,而是直接開口道:“今日,外門弟子牧魚,挑戰(zhàn)核心弟子丁明遠,若牧魚勝,風(fēng)蝶兒婚事將由其自己決定。牧魚若敗,生死由丁明遠決定。無論勝敗,事后本人及其背后之人,均不可找對手麻煩,現(xiàn)在決斗開始?!?p> 當(dāng)風(fēng)如丘說出決斗開始時,丁明遠終于睜開了雙眼,緩緩起身,并且特別騷包的,還抖了一下后擺。頓時臺下又是贊美聲音無數(shù)。
“明遠師兄真好看?!?p> “你看那個,一身土氣灰塵,怎么重要的場合,一點都不尊重明遠師兄?!?p> “就是,還讓明遠師兄,白白讓太陽曬了那么久,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沒素質(zhì),人渣?!?p> 牧魚和丁明遠都聽見了,下面一群花癡女的聲音,牧魚嘴角抽搐,為啥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人渣。
可輪到丁明遠卻是一臉春風(fēng)得意,對著牧魚說道:“沒想到你還真敢回來,可即使你回來又如何,若是你現(xiàn)在向我道歉,并且退出宗門,饒你一命,也是可以的,這是最后的機會,別為了一時之氣,丟了性命?!?p> 其實丁明遠心里卻是默念:“千萬別求饒,千萬別求饒?!币驗榇丝滔胍牟粌H僅是,讓牧魚認(rèn)輸,而是想要羞辱他,甚至是殺了他,但是為了維持名聲,還是說了這么一句。
“木頭哥哥加油。”正在丁明遠,一副居高臨下,仿佛前輩指點晚輩,洋洋得意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簡單的六個字,卻讓丁明遠頓時心生怒火。
牧魚看向臺下,沖著那里揮舞雙手的風(fēng)蝶兒點了點頭,然后又轉(zhuǎn)頭看向丁明遠,雖然他并不是喜歡風(fēng)蝶兒,而是拿她當(dāng)妹妹,但是此刻卻是故意,對丁明遠露出得意挑釁的神色。
“木頭,干扁他,我可是壓了你一萬靈石,贏了有一百萬呢,到時我分你一半?!蹦留~再一次看向臺下,正是最近一直為他,打抱不平的付胖子。
然而不知道,付胖子是不是故意的,還是忘記了,牧魚眼睛明顯看到付胖子,一只手上拿的賭牧魚贏,一萬下品靈石的憑證,但是另一只手,卻賭是丁明遠贏,五十萬下品靈石的憑證。
本來丁明遠一聽聲音,便知道正是前幾日,讓自己打敗了的那個胖子,還讓自己漲了一波名氣,剛想嘲諷他是個手下敗將,卻也正好看見了,付胖子手里的兩張憑證。
丁明遠頓時哈哈大笑:“看來你朋友也不看好你啊。”
雖然牧魚也不知道,付胖子為自己出頭的事情,也是相信他的,但是付胖子干的這個事情,屬實讓自己丟臉啊,特別還是敵人說出來的。
他看向臺下,咬牙切齒的說道:“付胖子?。?!”
看見牧魚的樣子,付胖子也是一臉懵逼,為什么他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樣子,直到身旁的風(fēng)蝶兒也看見,付胖子手里兩張不同的憑證時,一臉無語的拍了拍付胖子,然后又指了指他的手里。
付胖子低頭看向手里,才明白咋回事,頓時看向牧魚,露出一臉尷尬的笑容:“內(nèi)個……這都是誤會,……嗯,對,都是誤會?!?p> 牧魚伸出手,一拍腦門,無語的道:“我誤會你大爺?!?p> 似乎臺下有人明白了怎么回事,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所有人就都知道了,不知道是誰先笑了出來,然后就一發(fā)不可控制,所有人都在笑。
就連決斗臺上的丁明遠,也是大笑不已,不過笑了一會,就又對著牧魚道:“看在你們二人,讓我如此開心的份上,之前本打算殺了你,現(xiàn)在就只砍去,你的四肢好了??慈??!?p> 一場等了一個月的決斗,一場凡是宗門之人都知道的決斗,就這樣隨著丁明遠突如其來的一拳,開始了。
這場決斗,不是什么曠世大戰(zhàn),也算不上名門仇宿,更多的就像前世中的八卦,或者有那么一絲,底層反抗上層的意味在里面,導(dǎo)致這場決斗,比以往任何一場,都更加引入關(guān)注。
牧魚看著丁明遠試探性,刺過來的一劍,神色沒有戲謔、冷滅,更沒有重視、害怕,或許能勉強有那么一絲緊張。
牧魚只是右手運起靈力,對著丁明遠一臂擺過來的直拳,用手背輕輕一彈,二人一觸即分。
牧魚對著丁明遠神色未變,淡淡的開口道:“如是你依然如此輕視于我,今日你必敗?!?p> 臺下觀看的弟子,出奇的沒有發(fā)出聲音,或許是二人簡單的第一次交手,什么也沒有看出來,因此一時無話。
但另一方的掌門風(fēng)如丘,卻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意識的事情,對著上官冰柔問道:“可是啟靈?!?p> 風(fēng)如丘甚至以為自己都看錯了,雖然知道自己絕對不會,但還是對上官冰柔問了那么一句。
上官冰柔雖然不知道,掌門為何問她,但還是回道:“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