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嚎什么!”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鐘白仰頭望去,云仞坐在一古木枝杈上俯視著自己,神態(tài)悠閑。
“老毒物!你把我的房子弄哪去了?”
鐘白朝天吼道,用腳指頭想也明白一定是云仞搞的鬼。
“小家伙!你先跟我去個地方!”云仞從枝杈上落下,不待鐘白解釋,磅礴的墨綠色靈氣卷著鐘白消失在原地。
第十峰山頂云仞住處。
裹著鐘白的墨綠色靈氣散去,鐘白睜開雙眼,環(huán)視周圍,發(fā)現(xiàn)這正是自己經(jīng)常光顧的老毒物云仞的住處。
“你帶我……我來這里干嘛?”
鐘白話說到一半便結(jié)結(jié)巴巴,他看到一旁云仞有些不對勁!
云仞神情嚴(yán)肅,眸子里陰冷不在,整個人整整齊齊的,似乎特意打扮了一番。
手掌一翻,一塊令牌出現(xiàn),云仞打出一道墨綠色靈氣,令牌頓時光芒大盛。
嘩!
地面裂開一道縫隙,地下有條通道,通往未知處!
嘶~!
一旁鐘白倒吸了口涼氣,冷汗直流,令牌綻放柔和的光,整片房間都被密密麻麻的陣紋包裹。
那些大陣看不清等階,但,逸散出的一絲氣息就讓人毛骨悚然。
鐘白輕摸了摸胸膛,回想以前自己經(jīng)常光顧,不免有些后怕。
“跟我下去吧!”云仞一手掌控令牌,一邊對鐘白說道。
“不去!”鐘白臉色漸白,后退了兩步,聲音顫抖。
如此之多的大陣,稍有不慎怕是連骨頭都剩不下,跟著云仞下去和自掘墳?zāi)褂猩秴^(qū)別?
嘩!
墨綠色靈氣強(qiáng)行包裹住鐘白,鐘白放棄抵抗,內(nèi)心一萬個無奈.....
昏暗的通道,借助令牌發(fā)出的光,那是由一塊塊褐色石塊砌成,每一塊之上都有微弱的陣紋涌動,深不知多長的通道,無數(shù)塊磚石,這是一種恐怖的組合陣法,細(xì)思極恐!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現(xiàn)一點(diǎn)亮光,云仞停下腳步,并將鐘白放下,又整理了一下衣衫,臉上洋溢著和藹的微笑,像一位慈祥的老父親。
“老毒物!你.....”鐘白大眼瞪大,一臉驚訝,第一次見識到云仞這般,好似這才是他原本的樣子。
云仞邁步向前走去,好似未曾聽到鐘白的話,鐘白遲疑了片刻,也跟了上去,這會心里好像不那么害怕了。
前方是一道門戶,兩扇木門拱衛(wèi)在一起,微弱的光芒正是從門內(nèi)傳出,普通的木門卻給鐘白一種窒息的感覺。
云仞將令牌貼在門上,一股羽化境的靈壓滾滾而來,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喀嚓!
云仞一把將鐘白拉在懷中,墨綠色靈氣將其覆蓋,兩扇木門無數(shù)陣紋噴薄,一道道細(xì)小的閃電從二人身上掃過,鐘白自那一瞬間感覺被惡魔撫摸了般,汗毛倒豎。
若是沒有令牌和云仞的庇護(hù),只怕祭靈境也會被劈成渣!
吱呀!
木門被推開,那種心悸的感覺終于消散,這是一間房間,只有一張小玉床,再往上望去。
“咦!”鐘白內(nèi)心驚呼一下。
床上坐著一個小女孩,大概十一二歲的樣子,只是身子看著極為虛弱,皮膚有些病態(tài)的白皙,小臉很好看,只是雙眼有道疤痕,從月眉到粉腮,幾乎要斬斷雙眼般。
更加恐怖的是那雙眼睛!白!沒有瞳孔,一雙純白色的眸子,這讓鐘白想起來了西涼風(fēng)那....灰色的眸子。
小女孩坐在床邊有些怯生,好奇地打量著鐘白,只是那好似營養(yǎng)不良而枯黃的頭發(fā)、瘦弱的身體、面部恐怖的疤痕以及那蒼白的眸子,讓人忍不住憐愛。
“甜艾!爸爸!來看你了!”云仞眼中溺愛如潮水般,輕聲呼喊道。
爸爸!
鐘白內(nèi)心如萬千雷霆轟過,腦袋一片空白。
小女孩走下床,腳步因身體虛弱有些虛浮,抱著云仞的胳膊,眨著白色的大眼睛望著鐘白。
“艾兒!別怕這個哥哥是爸爸專門找來保護(hù)你的?!痹曝疠p撫著小女孩甜艾枯黃的長發(fā),聲音很輕、很柔和。
鐘白憨憨一笑,盡量讓自己變得平和,輕聲自我介紹道:“我叫鐘白!也可以叫我小白,嘻嘻!”
小女孩依舊直直的望著鐘白,毫無動作,氣氛一度很尷尬,鐘白摸了摸鼻子,想送點(diǎn)見面禮,內(nèi)視星辰空間發(fā)現(xiàn)除了一堆靈礦和三四百顆靈晶,啥也沒有.....
忽然,看到昨天沒有吃完的烤肉,拽下一只烤的金黃的雀腿,取出空間,一只雀腿快趕上小女孩甜艾一半高了,于是撕下一塊遞給小女孩。
云仞一旁看著,嘴角都忍不住跳動了下,一陣汗顏,哪有見面禮送烤肉的.....不過還挺香的!
小女孩甜艾似乎也聞到了烤肉的香味,小巧的鼻子翁動了下,卻又不敢伸手去拿。
云仞笑了笑,道:“艾兒!沒事的,可以吃!”
甜艾這才怯生生地接了過來,藏在云仞身后品嘗起來。
不一會兒鉆出小腦袋,滿嘴的油光,眼巴巴的望著鐘白手里的雀腿,有一絲說不出的可愛。
“嘿嘿!給!”鐘白憨厚一笑,又撕下一大塊烤雀腿肉,遞給小女孩。
小女孩甜艾這次不用云仞提醒,小手接過,似乎沒有剛才的怯生了,小嘴咬了一口,鼓著腮幫,開口道:“好吃!謝謝!”
聲音十分好聽,十分清甜,只是好似平常不怎么說話,有些生疏,然后又躲在云仞身后品嘗起來手中的烤雀腿肉。
云仞雙手似乎很想輕撫小女孩甜艾枯黃的長發(fā),但,雙手滯留的半空又漸漸收回。
安靜的等待小女孩甜艾吃完,才柔聲道:“艾兒!爸爸有事要出去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就讓你鐘白哥哥照顧你,要聽話知道嗎?”
小女孩甜艾很是不舍的抱著云仞的胳膊,但,很懂事的點(diǎn)了點(diǎn)小腦袋。
云仞碧綠的眸子頃刻間淚光閃爍,無法言語……
……
入夜,第十峰山頂上。
“喝點(diǎn)嗎?”
一張石桌上沒有餐食,只有一壇酒,兩只酒杯,云仞獨(dú)自斟了一杯,朝著鐘白問道。
鐘白也獨(dú)自斟酒一杯,一口飲下,酒!只是普通的酒,毫無靈性,卻極為甘烈,辣口灼喉。
云仞碧綠的獨(dú)目,望著遠(yuǎn)方漸漸出了神,徐徐說道:“心里有許多疑問吧!故事在心中都發(fā)霉了,也改拿出來曬曬了!”
“有疑問盡管提,我都可以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