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靈氣工坊的研究與建設(shè)到什么地步了?”墨秀林抓著工業(yè)區(qū)這塊的負責人的手,嚴肅問道。
“偉大的酋長,您知道的,面靈氣工坊其實是超越當前時代的技術(shù),雖然我們有現(xiàn)成圖紙……但是……”這個魂淡欲言又止。
“草!都特么四年了,心綺樓最多的資源都給了這塊項目,你現(xiàn)在就跟我說這個!”墨秀林暴躁如雷,“我要在年前看到面靈氣工坊的落成!做不到的話,我還要你有什么用,我看你和你的家族是不是要吃點火山灰清醒一下!”
“年前落成就加錢,沒落成就給我滾去開荒,老子換個人來!”
留下工業(yè)區(qū)負責人的愁眉苦臉,墨秀林感慨著自己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這些個玩意不能說不努力,但他要的是超級加倍!
面靈氣工坊的落成,是心綺樓正常發(fā)展的標志,之后他就可以開始他的分城計劃。
半島好是好,易守難攻,但受限于有限的土地,之后的發(fā)展將掣肘很多。
他墨秀林絕對不甘心窩在一個半島里,他要走出去,他要在這個世界的版圖上,鋪滿屬于面靈氣的城市!
“酋長大人,偵察兵有新消息。他們發(fā)現(xiàn)了新的大陸和部落村莊!但是那個部落村莊和我們隔著一道海峽,我們沒有能搭載部隊的船只!”
墨秀林一喜一怒,喜的是他終于有了這個世界原住民的信息,怒的是造船術(shù)還沒影兒。
但是這是現(xiàn)實世界,應該是有辦法克服的。
“偵察兵隊長有說他怎么想的么?”
“報告酋長,有,偵察兵隊長說他想游過去!”
?????
墨秀林都震驚了,這個偵察兵隊長這么莽的嗎!
“他要是活著回來我親自為他授勛!”墨秀林道,“對了,這個勇氣可嘉的偵察兵隊長叫什么名字,他的家庭情況怎么樣?我們不能讓英雄又流血又流淚!”
報告兵聽了也是很激動,酋長大人對有功之臣是真的好,回答道:“艾斯,我們的隊長叫艾斯,他還沒有結(jié)婚!”
“艾斯,真是個好名字。那等他回來,如果他有喜歡的姑娘,我心綺樓城主,面靈氣酋長,親自為他做媒!”
……
心綺樓的發(fā)展其實蒸蒸日上,但墨秀林心里始終繃著一根弦。
他怕啊,萬一異聞帶嬴政也跟了過來,以秦國的發(fā)展速度,幾百年走完幾千年的發(fā)展路程不是夢。
更何況這個世界又出奇養(yǎng)人。
還是得給手下的文官們加把勁,他們絕對還沒有發(fā)揮出潛力來,墨秀林深知文化人的尿性,什么最后一天搞出論文,什么各種理由拉胯請假,這就是文人的劣根性!
看看艾斯!
再看看你們!
墨秀林不會承認把以前的自己也罵了進去。
……
爆炸半島,爆炸海峽,墨秀林一直認為過多的火山是天然的不穩(wěn)定因素,隨時可能爆炸,所以稱所在的半島為爆炸半島,因此艾斯習慣性得稱半島入口處的海峽為爆炸海峽。
艾斯是個很有個人魅力的偵察兵隊長,他打著赤膊,完美的身體曲線顯露無疑,他的肌肉很發(fā)達,但并沒有那種不靈活的肌肉擠肌肉的感覺。
這是個型男。
“兄弟們,還記得當時我們?yōu)槭裁匆攤刹毂鴨???p> 艾斯對他手下的士兵如是說道,他還記得當時是他帶著一村的小伙偷跑,在酋長墨秀林的任命下,組成了心綺樓唯一的偵察兵部隊。
“很多人不理解,包括我們的父母,為什么要當偵察兵。
踏踏實實種地采集它不香嗎?
娶老婆抱娃子它不香嗎?
就這么簡簡單單過一輩子他不香嗎?
兄弟們,說真的,香死我了!”
說到這里,艾斯笑出了愉快的聲音。
“但是,什么是名揚天下??!”
“我們就是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們的名字,我們將是史上第一個肉身跨越海峽的部隊,是第一個與其他人類聚集地接觸的部隊,我們就是要被刻在史書上啊!”
“名譽、財富、女人,隨之而來!”
“兄弟們,準備好了嗎?”艾斯吼道。
“準備好了!”一隊打著赤膊的猛男吼道。
“全部都有,下海!一個個都給我跟緊了,別掉隊!”
艾斯第一個跳進海里,然后所有的偵察兵隨之而上。
干完這票就可以衣錦還鄉(xiāng)!
……
越歷4年5月17日午時,墨秀林忙完上午的工作,悠悠給自己倒了一杯手磨咖啡,這是他一天中難得的休憩時間。
他閉目躺在搖椅上,享受著這安靜時光。
偵察兵那邊應該已經(jīng)開始跨越海峽了吧。
肉身跨?!媸悄腥说睦寺 ?p> 不過去年這個時候,我記得好像有人出海打漁失蹤了,這幫沒文化的家伙們說什么龍神……
!?。?p> “墨斯!墨斯!”墨秀林猛的從搖椅上蹦起來,呼喚著自己的勇士領(lǐng)隊兼貼身護衛(wèi),“幫我把那些關(guān)于海難的卷宗和相關(guān)的人全部找來!”
“一切從急!”
這可不是游戲,死了就真的死了,那可是幾十個不錯的小伙子啊。
前期到哪兒再去找這么一隊偵察兵?
“偵察兵部隊最后的位置在哪里,給我把所有的投石兵部隊調(diào)過去!”
一道道任務被墨秀林雷厲風行地指派下去,他要求遠程部隊必須在一天內(nèi)到達指定地點,所有的投石車先拆卸攜帶,到地點組裝,甚至直接人先過去,就地取材造投石車也可以。
總之,要快!
墨秀林甚至來不及譴責自己沒有第一時間想起這個事兒,這是不可避免的事,他是心綺樓的大當家,所有重要的事情都堆到他面前,而前期發(fā)育就沒有什么事情是不重要的。
他握緊拳頭,以壓制內(nèi)心的緊張和不安。
“這可能是面靈氣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場戰(zhàn)斗,”
……
海洋是如此的深不見底,只有看過海潮的人,才能最深切地感知到,水,這種平日里無比柔順的存在,也可以如此沛然莫御。
艾斯領(lǐng)著他的偵察兵小隊,試圖征服這種力量,他們要到對岸去,那里有成功和勝利。
只是,在離他們約有十里的海中,一道巨大的黑影若隱若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