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兩人看見一頭狼趴在那,似乎睡著了,還很緊張。小心翼翼的湊近,一箭過去,不想竟然得手了,又開心的不得了。
走進了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狼腿被獸夾夾住,少說已有個兩三日,沒力氣再掙扎了。
“狼對氣味非常敏感,顯然是這小崽子聞到母狼身上的氣味了。”
云依斐這才明白過來,不由又心疼起懷里的小狼。怎么辦,你們的媽媽被我們打死了,唉,真是不應(yīng)該來這一趟的。好好地要看什么打獵?動物的生命也是生命啊,這下可好......
其實她對打獵這事沒什么太具體的概念,覺得不過也就逮個野雞野兔的,情感上還能接受的去,畢竟吃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她不知道的是,男人天生對狩獵有著濃厚的興趣,而且越大的動物越能帶來興奮感。
“這兩只小崽子太可憐了。放在這里,不是被吃掉,就是會餓死。不如把它們帶回去養(yǎng)好不好?”云依斐話是對眾人說得,眼神卻望向蕭銘允,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昊兄,你看清楚,這可是狼崽!如何養(yǎng)得?”陸離頗為擔(dān)憂的問到。
云依斐眉頭一皺,“可是,也不能放任它們不管啊,而且,咱們還把母狼打死了.....”
蕭銘允看她一副泫然欲泣的內(nèi)疚模樣,心中升起幾分不忍,到底擔(dān)心日后會太危險,猶豫著沒表態(tài)。陸離也聽出云依斐的愧疚,安慰她道:“昊兄不用多想,就算我們不來,母狼不出兩日便會餓死,然后被其他動物吃掉,或者被獵戶打死?!?p> 云依斐自然明白他說的卻是事實。她也沒有怪成弼和陸離的意思,不過心中憐憫這兩只幼崽,不想看它們被餓死罷了。她一手抱著小狼,一手不斷的摸著它的頭,撫慰著不安的小東西,沒說話,只不時撇眼望向蕭銘允,一臉委屈地期待著。
終于,耐不住她這幅可憐樣,蕭銘允嘆口氣說道:“想帶便帶回去吧,但你要保證,養(yǎng)大后若會有什么危險,便將它們再放回山林,可好?”
“好好好!沒問題!都聽蕭大哥的,我就知道,還是你最好啦!”
看她剛才還委屈兮兮的小臉一秒轉(zhuǎn)晴,幾人不禁都失笑不已。陸離若有所思的看看兩人,總感覺他倆有什么不一樣的,又說不出來具體是什么。
成弼看出他的心思,趁蕭銘允帶云依斐去抱樹洞里那只小狼,悄悄對陸離說:“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倆人不一般?”
“你也有此感覺?也不知怎么的,總感覺昊兄對蕭兄格外信任,十分依賴他的意見,甚至,有點假嗔嬌笑的意味?!?p> “而且,蕭兄對他也太過寵溺了些,對吧?”
見陸離點點頭,成弼頗為自得的炫耀道:“哼,你這呆子,怎地沒看出來,云昊在他面前活脫脫一副女兒樣?”
“對對對,是有幾分像女子,你的意思是說,昊兄是女子?”
成弼白他一眼,“怎么那么笨??!去了這么多次倚鳳苑,你就沒聽說,昊兄他有斷袖之癖?!”
“啥?.....你咋知道的?”陸離差點跳起來。
“自然是倚鳳苑里的美人們告訴我的?。£恍钟H口說的,還能有假?!?p> 陸離一臉不可思議又糾結(jié)萬千的表情,“你早就知道了?那你還......”
“哎呀,說你是個呆子吧你還不服氣,這個小兄弟對咱們?nèi)绾危科獗匀绾??才情樣貌如何?無論哪樣都值得我們結(jié)交,切莫因為些世俗之見而對他另眼相看?!?p> 成弼說完,也不管陸離聽沒聽進去,自顧湊到明風(fēng)跟前,倆人炫耀比劃起了誰打得獵物更多,難度更大來。
待蕭銘允二人歡天喜地的抱了另只幼崽回來,幾人才又湊到一起,在樹蔭下點起篝火,收拾了野雞野兔烤將起來。
云依斐滿心滿眼都只有她的小崽子,自然沒有注意到,陸離那有些別扭的神情。她給兩只小狼取了名字,稍大些的是明風(fēng)撿到的受傷那只,叫阿大,脖子上有撮白毛的個頭稍小,叫阿二。
本想叫家財和萬貫,奈何蕭銘允說要取簡單的,不然怕它們記不住,她也就信了。
她哪里知道,蕭銘允盤算的是,不想讓她在兩只崽子身上費太多心神,免得日后不舍得放它們走了。若她早點看出蕭銘允并非什么善良的小白兔,而是個腹黑狡猾的大灰狼,不知還會不會任由自己陷入他那溫柔的陷阱里。
對于陸離別扭的樣子,蕭銘允可沒有忽略。他本就對二人極為在意,這次出行的目的也是為了近距離的接觸和試探。雖然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但見陸離時常偷眼打量云依斐和自己,卻是擔(dān)心陸離是否發(fā)現(xiàn)了什么,對云依斐起了什么心思。
趁著明風(fēng)和云依斐忙活著烤兔子,他挑話攀談起來。
“成兄陸兄,你們來此也不過十多日,怎么我聽云昊說二位打算回去了?可是地方太小沒有京中繁華熱鬧,呆膩了?”
“那倒沒有,此地可比京都好玩多了!只我們出游已是三月有余,家中父母掛念,來信叫我們早日回家。而且半月后是陸離祖母的壽辰,他得在那之前趕回去?!?p> “原來如此。二位這一路都走了哪些地方?”
“從京都出發(fā),往西順著城鎮(zhèn)走,一路到了曲西,花了一個半月,然后沿邊境北上到了涼州,走了一個月。本來打算自涼州去陵城的,聽說宋城的景致極佳,便來了此處,果然那人沒騙我們?!背慑稣f的眉飛色舞。
蕭銘允輕笑一聲,“那可真是走了不少地方,可有什么收獲?”
“收獲可大了去了,如今我能說出十來二十個不同地方最有名的的酒樓客棧和青樓賭場,尤其是哪家青樓的姑娘姿色出眾,才情過人......”
陸離一臉尷尬,說:“成弼,你莫叫蕭兄笑話我們,倒像咱們這一趟出來,哪也沒去,全然呆在青樓了。哪些好吃好玩的你記不住,盡只記得些青樓女子?!?p> “你管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本公子可最是憐香惜玉的人。哪像你這個不解風(fēng)情的,活該沒有姑娘喜歡?!背慑鲆桓蹦隳挝液蔚臉幼?。
“咦?陸大哥這么才貌雙全的人怎會沒有姑娘喜歡?我看我們倚鳳苑好些個姑娘可都眼巴巴的盼著你們?nèi)ツ??!痹埔漓炒蛉さ馈?p> 陸離聽了,本就窘迫的臉色更是尷尬,撇了云依斐幾眼,不安地說:“你莫胡說,她們盼的是成弼還差不多。我,我.....我可是有喜歡的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