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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心動恰好相逢

第49章 ?密室寶藏

初初心動恰好相逢 有痣女青年 3161 2020-06-16 01:52:58

  云依斐見林沁婉在一旁默默流淚的樣子很是心疼,不由便想怎么才能幫到她。

  將心中的疑問說出,沒指望能真的得到什么答案,實在是覺得憋屈,忍不住。

  不想林沁婉聽了以后,直直的抬頭望著云依斐說道:“公子,安縣令的后臺非同小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惹得起的!此事鶴鳴不了解,你聽聽便可,斷不可為了我二人與自己惹來麻煩。”

  “哦?婉兒知道他的后臺是誰?”云依斐好奇的問道。

  “嗯,我先也是不知的,是有一次宴飲時那安世杰喝多了無意中透露的。安縣令,是當今太子的人。他是太子妃的舅家姑丈,私下一直往來密切,因是遠親,是以所知之人不多。”

  “什么?!”

  云依斐不由驚呼出聲,這又是什么鬼?本以為自己有朔王做靠山,可以碾壓一下安世杰出出氣,不想他才是個深藏不露的硬茬子?!怪不得,他一直以來都如此的囂張跋扈,這樣豈不沒法報仇了?

  可是不對啊,若他有這么硬的后臺,為何還會害怕朔王呢?先前他們父子的種種表現(xiàn),分明是很忌憚朔王的。為何太子的人馬,會忌憚一個不受寵甚至相當于被流放的皇子呢?是有什么把柄,還是怕人發(fā)現(xiàn)什么?

  等等,難道是......

  云依斐心頭閃過一個念頭,雖有些大膽,但細細一想又覺甚是合理。果真如此的話,自己又該怎樣將此事告知朔王呢?先不說這只是自己的猜測,便是這情報的來源,也沒法解釋啊......

  見她沉默不語,林沁婉只當她知道實情后悔接手這個爛攤子,一旁的林鶴鳴卻完全傻了眼。他本以為遇到了可以抗衡安世杰的人,期待能有機會為自己的爹娘和姐姐報仇。轉(zhuǎn)眼卻發(fā)現(xiàn),仇人站在了任何人都難以企及的位置,心中不由被滿滿的絕望所淹沒。

  云依斐沒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心底還在盤算著,若自己的猜測不出錯,這事會有大轉(zhuǎn)機也說不定。到時不止林家姐弟可以大仇得報,朔王這邊也會有大收獲?。〉煤煤帽P算一下這事怎么運作才行,眼下最關(guān)鍵的,是需要無從抵賴的鐵證。

  “婉兒,你可知他們與太子如何往來,又在幫太子謀劃何事?”

  林沁婉不解的搖搖頭,說:“這些婉兒就無從知曉了。平日他們從不談?wù)撨@些,那次也是安世杰醉酒后不小心才說起的?!?p>  云依斐深思著點點頭,又問:“這安世杰狠辣歹毒,殘害了如此多的良家女子,若可以多搜集些證據(jù),找機會呈到御前,也未必沒機會扳倒他們父子?!?p>  “公子的意思是,告御狀?”

  “嗯,即便他是太子的人,但太子也有怕的人。這普天之下能制裁他們的,也就是皇帝了...”想了想,還是把后半句咽了回去,沒忍心說出若皇帝選擇包庇太子這個可能性。

  “先前不是沒人試過,可普通百姓便是連京城都到不了,半路就被趕了回來?!?p>  “不用考慮這些,我有把握可以讓證據(jù)完整的傳達到皇帝那里。你們可還知道其他擄走的女子?鶴鳴,你若想報仇,便多搜集些證據(jù),越多越好。”

  林鶴鳴本已絕望至極,聽聞此話,又如瀕死的魚兒突逢降雨,絲絲雨滴飄落心頭,急迫又熱切。他下定決心一般的重重地點了點頭。

  “此事須得從長計議,鶴鳴,婉兒,你們莫急,就算不為你們,我也是要找他麻煩的。眼下我需要先想一想,這清歡院該怎么運轉(zhuǎn)才好,你們可要留下來幫我?”

  姐弟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想要的答案,林沁婉款款地說道:“公子,我們姐弟已無處可去,若公子愿助我們?yōu)楦改笀蟪?,我二人必當誓死追隨?!?p>  云依斐一聽這種論調(diào)頭都大了,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真是沒辦法接受這種為了報恩可以奉獻生命的觀念。

  “沒什么誓死不誓死的,我只想帶你們賺錢,別想那么多。你們的命是你們自己的,不需要為了誰而奉獻出來。”

  不等他們思考這話的含義,云依斐繼續(xù)問道:“鶴鳴,你曾參加科考,想必文采還不錯吧?”

  她一直計劃找個寫話劇本子的人,此時想起便順勢問了一句。不想此話一出,林鶴鳴的臉色倏然變得又尷尬又惱怒又沮喪,吱唔了半天,紅著臉沒吐出一個字來。

  正覺奇怪,恍然發(fā)現(xiàn)屋里幾人的神色都有些異常。見她不解,徐管事替林鶴鳴開了口:“公子不知道鶴鳴是皇帝陛下欽點的新科狀元嗎?”

  “哦?原來鶴鳴如此才華過人啊,咦?不對呀,怎地新科狀元沒有留在京中做官,反而......”

  徐管事看她神色不似作偽,又說:“鶴鳴在金鑾殿上沖撞了皇帝陛下,那位金口玉言讓他留在民間體察民生疾苦,不得為官。”

  “什么?還有這種事?鶴鳴,你是怎么惹皇帝不開心了?”

  林鶴鳴反應(yīng)過來,云依斐竟是真的不知道這回事,臉色才有所緩和。以此事幾乎人盡皆知的程度,他真的以為她是故意在調(diào)侃自己,畢竟類似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無數(shù)次了。

  “鶴鳴在文中寫的一些勸諫皇帝陛下節(jié)儉,要體察民生疾苦,宮中用度不能太奢侈浪費等之類的話,不想.....”

  徐管事的話沒說完,云依斐腦補了一下他的未盡之言,無非沒想到皇帝是個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的人,反而借著林鶴鳴的文章給了他一份最大的屈辱。

  思及此,她對這皇帝的好感便減少了幾分。他不喜歡林鶴鳴的文章,大可以不叫他及第便好,卻要在人最覺榮光之時再將人打入深淵,這是什么惡趣味!

  “原來這皇帝竟是個如此小肚雞腸不能容人的主?。÷牪贿M去諍言,那便是喜歡小人的讒言蜜語了?鶴鳴,你也無需傷心,此般沒眼光的君主不值得你輔佐,錯過你是他的損失!”

  一席話說完,房間里三個人的臉色又是紅白莫辨,氣氛安靜異常。

  當事人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什么不妥,這安慰的話是本能一般的就脫口而出的。最后還是年長的徐管事先回過神,他干咳一聲,恭敬的提醒道:“公子這話可千萬莫在人前說。民眾不得妄議人君,您這般不小心,會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的啊!”

  云依斐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的話給他們帶來了多大的震撼。

  這也沒辦法。雖是身在古代,她的思維模式還是現(xiàn)代人,只當自己是個旁觀者,皇帝什么的對她來說無非一個有點好奇的陌生人,敬畏之心卻是沒有的。

  “呃,我也就在這說說,你們會出賣我嗎?”

  三人面面相覷,紛紛開口:“自然不會,公子放心,以后您是這里的主子了,我們自當以您為先?!?p>  云依斐心下稍安,暗暗告誡自己以后一定得謹言慎行。將話題揭過,順勢給幾人都安排了任務(wù)。徐管事繼續(xù)管賬目和對外的各項事務(wù),林鶴鳴負責樂曲排練和寫劇本,林沁婉則管理樓內(nèi)的那些姑娘們。

  想想平日里桑媽媽的做派,林沁婉擔心自己應(yīng)付不來。云依斐安慰道,你只管姑娘們的才藝和日常起居,保證不出亂子即可。此后清歡院行事不會如一般的青樓那樣,無需像老鴇那樣去討好客人。林沁婉雖有些半信半疑,卻還是放下心來。

  讓徐管事給她找個適合處理公務(wù)的地方,徐管事將她帶到了桑媽媽的住處。那房間是清歡院建立之初那位掌柜住的地方,隱蔽又安全。

  云依斐只往房內(nèi)看了一眼,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桑媽媽的品味真可謂一言難盡,屋里那叫一個花里胡哨俗不可耐。想著以后呆在這的時間不會少,云依斐讓人將房里的東西全部搬走,只留桌椅床榻和書桌書架。

  看著房間一點點的亮堂起來,心情也跟著舒展開來。這應(yīng)該算作第一個完全屬于她自己的地方。金家那小院子雖是按照她的喜好裝扮的,可她總覺得那是金家,而自己只是個過客。所以院子倒有一半弄成了小虎的游樂園。

  正想著又許多天沒回金家,該抽個時間回去看看金大娘了,突然一個護院過來喊她。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靠墻的古董架往一側(cè)打開著,墻面上空出個一人高的大洞來。

  云依斐一下子來了興致,喲!這是發(fā)現(xiàn)密道了嗎?會不會有什么寶貝藏在里面啊,是不是一不小心就暴富了??!

  很快有人拿來了火把。云依斐很怕黑,又架不住實在好奇,便叫林鶴鳴跟她一起進去。兩個護院走在前面,林鶴鳴殿后,下了十來級螺旋臺階,卻是進了一個密室一樣的地方。

  煤油壁燈被點起,密室里一下子亮了起來。粗略掃視一圈,云依斐氣的差點跳腳。還以為會有寶藏,不想竟是個變態(tài)的淫窩!

  就見四周墻上掛了數(shù)張?zhí)恍芈度槌叨却箝_令人面紅耳赤的春宮圖。墻角的一張楠木金漆浮雕卷云紋拔步大床,幾乎占了房間的三分之一。兩邊靠墻的架子上擺著各式各種的情趣玩具和房事解本,另一側(cè)則是各種捆綁和SM器具,饒是云依斐這個現(xiàn)代人看了都忍不住面紅耳赤。

  吩咐把這些東西全弄出去燒掉。她心里氣的直罵:人家弄密室藏財寶,這是哪個臭不要臉的建了個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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