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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調(diào)平凡世子殿下

第8章 不給活路

低調(diào)平凡世子殿下 菩薩乘 3084 2020-05-25 10:00:00

  大麓王朝的武林翹楚大會是一場全民盛宴。

  邀請得自然是中原大地上報出名號都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铩?p>  朝廷玉冊敕封的正道九大門派。

  地位超然的四大圣地俱在此列。

  但這些個人充其量只是個看客。

  九大掌門,圣地來人,都不是翹楚大會的舉辦方,并且還算不上是大會里的真正點評人,最多提供一個參考意見,在最后選出翹楚大會折桂之人時,有投一票的選擇權(quán)。

  說俗點就是現(xiàn)代社會里選秀節(jié)目的專業(yè)評審,掰扯幾句充當(dāng)一下點評人。

  賀家堡則相對來說份量稍微重一些。

  憑著賀澤的聲望,廣發(fā)翹楚貼誠邀天下俊杰匯聚一堂,而賀澤也有幸在主評選人里占據(jù)一個位置。

  而要挖武林翹楚背后真正的發(fā)起人,當(dāng)然是大麓朝廷弄出來,在江湖上神秘?zé)o比又尊貴至極的品武庭。

  說起品武庭,可能在普羅大眾眼里并不如正道九大門派來得深入人心。

  可要在江湖上混口飯吃的豪杰,楞是誰也繞不過品武庭。

  因為武學(xué)境界九品中正制就是品武庭的手筆。

  原本雜亂無章的武學(xué)境界算是被品武庭給正規(guī)嚴(yán)格化了。

  要是自吹自擂說自己是幾品幾品修為,那都是唬人的噓頭。

  除非拿出品武庭親自頒布的品級令牌,才能證明自己的修為實力,沒有這令牌,那就純屬吹牛扯淡。

  品級令牌在大麓也稱為太平令,能得手太平令的武林中人才算是真正一只腳踏入了所謂地江湖。

  要在江湖里混口飯吃身邊沒有太平令的話,不好意思,你算不得江湖中人。

  就算練有武藝,也被歸納于野路子,敢在大麓疆域出手傷人的話,不好意思,一張?zhí)煜峦ň兞钪苯宇C布下來,整個大麓武林人士都將追殺而至。

  反正有朝廷在背后撐腰,那懸賞的金額足以令人鋌而走險放手一搏。

  這就是品武庭的江湖地位,自從北遼王當(dāng)年馬踏江湖一回后,大麓中原之地的武林人士幾乎就是朝廷圈養(yǎng)的牲口罷了。

  想跟朝廷扳手腕子,片刻之間灰飛煙滅。

  論起神秘性,討江湖飯的人何其多,楞是沒有一人得知品武庭的總部在哪里。

  這事就連北遼王姜蘇都不得而知,或許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坐在那張龍椅上的人吧。

  作為武林翹楚大會真正的舉辦人,考量青年才俊的點評人,其實是由品武庭來指定的。

  而這一次在北都舉行的武林翹楚大會之所以造成如此之大的轟動,一部分是因為姜商。

  而另一部分的噓頭就是這一次的主點評人,恰恰是風(fēng)頭最勁的南麓政府洋浦軍校的教官來擔(dān)任。

  時代在悄無聲息的改變,歷史巨輪以無可阻擋的趨勢前進,大麓王朝陳氏有這個改革的風(fēng)氣早在先帝在位之時就已經(jīng)在全力推動。

  舞刀弄槍,騎馬射箭的日子已不久,往后是要有一種最新潮的作戰(zhàn)方式來取代。

  與其說參與這一次武林翹楚大會的青年才俊沖著那折桂的念頭,倒不如說大部分人都是為了能在興起的南麓政府那邊謀得一席之地各出奇謀。

  就連曹鑾這等將門虎種,也按捺不住性子跑到這邊瞧熱鬧。

  不就是為了十三太保里的那位教官而來,只不過現(xiàn)在嘛,倒成了來看他三哥如何出風(fēng)頭吊打一干鐵憨憨的趣事。

  洋浦軍校三十萬新派軍的教官,皇室陳氏之人,十三太保之一,中原四大宗師之一,陳曜。

  無論地位修為俱都在大麓王朝不做第二人選。

  地位,剛剛登基的武璽帝,陳煊,要尊稱一聲陳曜為皇叔。

  修為,由品武庭頒發(fā)的一品武神境太平令作證,中原大地四大宗師之一,絕對鎮(zhèn)得住任何場面。

  陳曜在江湖里還有個雅稱,叫大老板。

  所以在正道九大門派掌門和四大圣地傳人圍著姜商寒暄爭相表露愿意收為弟子的時候,陳曜一出場總算把鬧哄哄地局面給壓了一下。

  “見過陳老板!”

  一群掌門人畢恭畢敬,態(tài)度謙卑,無可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早些年,姜蘇馬踏江湖算是徹底打垮了江湖人的傲骨。

  而近些年壓在武林人士頭頂上的就是陳曜這尊大佛。

  “唔,又有天生異象出來了,呵,都說大麓即將迎來盛世,果不欺人,觀星樓那幫子望氣師還真沒有唬弄人。”

  陳曜一臉淡然,語氣云淡風(fēng)輕遠(yuǎn)遠(yuǎn)沒有這些掌門人來得那么大驚小怪。

  他從小就灌輸西洋文化,先帝在位之時就極力推動改革一事。

  中原大地上那些咋咋呼呼地風(fēng)言風(fēng)語自然不怎么信服。

  以他的學(xué)識,認(rèn)為格物致知方是一個王朝興盛不衰的至理,就算一品武神境又如何,在火槍火炮之前,還不是該崩就崩。

  當(dāng)然這一條路急不得,陳曜并沒有操之過急,他認(rèn)為只有東西合璧方才是大麓維持天朝上國的根本。

  所以武他也練,西洋改革他也做,哪個好就提倡哪個,不沖突嘛!

  “諸位,良辰吉時將至,就不多做客套,往年的武林翹楚大會主點評人只有三位,這屆既然品武庭讓陳某人來擔(dān)任這個首席,既然天下都在變了,咱們這全民盛宴也不能一成不變?!?p>  陳曜頓了一下,朗聲笑道:“給各位引見一位大能,保準(zhǔn)讓各位大開眼界?!?p>  說著眼角余光撇了一眼風(fēng)光無限的姜商。

  他陳曜又如何不知這北遼王幺子的底細(xì)如何,只是多年未見,這賣相夠唬人的呀,得讓人好好查查。

  “山度士先生,不如來見見中原大地的各位大家,東西合流才是大趨勢嘛!”

  這一句,陳曜是用西洋話說得,聽得在場諸人一頭霧水。

  嘰里呱啦地在說些什么鳥語?

  唯有姜商眼珠子一轉(zhuǎn)。

  什么西洋話,不就是嚶各哩噓嘛,他竟然絲毫不差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當(dāng)一個頂著一頭金毛,有著一雙藍(lán)寶石眼珠子的番人過來之時,一片倒吸涼氣聲響起。

  “是西洋人!”

  “陳老板邀請老毛子參與翹楚大會又是何意?”

  “這番人聽得懂中原話嘛,說得鳥語一句也聽不懂啊?!?p>  “聽不聽得懂不知道,這長毛鬼子看得懂中原武學(xué)嘛,都說番外人可都是未開化呢?!?p>  面對諸多掌門的竊竊私語,陳曜無奈一笑。

  西洋人在大麓人數(shù)不少,可依然未能成為主流。

  這些人吶,一向自詡天朝上國之人哪看得起中原之外的人,只不過是一群坐井觀天的蛤蟆而已,殊不知更大更遠(yuǎn)的世界早已經(jīng)悄然改變了。

  金毛洋人又是嘰里咕嚕地一通鳥語噴出,聽得在場之人滿頭金星不明覺厲。

  嘿,欺負(fù)咱們這些人聽不懂呢,萬一口吐芬芳罵了人還得笑臉相陪,不就虧大了。

  當(dāng)場就有幾位掌門掛了臉。

  你陳曜要做那新派摩登的事,卻把洋鬼子拉過來整什么幺蛾子,埋汰人嘛不是!

  陳曜卻是自持身份,對于山度士剛才嘰里咕嚕說了什么話并不做任何解釋,反而有看一出熱鬧的意思。

  嘴角一勾,盡是戲謔的意味。

  只不過他還是漏掉在場某一人。

  姜商,一個現(xiàn)代社會里廝混在體制內(nèi)的公務(wù)員。

  嚶各哩噓四級那是標(biāo)配,把山度士的一通話聽了個八九不離十,盡管語法上有些出入,大概意思還是能聽懂。

  本來嘛,對于國際友人,咱中原大朝是該有泱泱大度的氣量,可這才剛碰面,你丫得就在那里極盡挖苦嘲風(fēng),這事就不能忍。

  姜商是個有愛國心的人,盡管穿越了,可大麓和華夏并無太大的區(qū)別,一股民族自豪油然而發(fā)。

  一邁步,唰,打開手里的玉扇。

  一口蹩腳嚶各哩噓脫口而出。

  “山度士先生,你先前說大麓武夫不過是花拳繡腿的言論實為不當(dāng),不管西洋火器如何犀利,在我大麓源遠(yuǎn)流長的武學(xué)面前,不值一提!”

  “當(dāng)真狹路相逢遇上,我大麓武者要是能讓西洋人有拔槍的機會,算我輸!”

  “并且山度士先生剛才還說了一句,不列顛軍艦要是打來,大麓連一個月都守不下來。”

  “呵呵!”

  “姜三奉上一句,犯我大麓者,雖遠(yuǎn)必誅!?。 ?p>  一番對談,直接崩壞了在場所有人的三觀。

  就連陳曜也同樣目瞪口呆,震懾得無以復(fù)加。

  姜商卻并沒有打算收手,直勾勾地看著陳曜,這位三十萬新派軍的教官。

  哼了一聲道:“陳教官,大宗師,外來的玩意并不都是精粹也有糟粕的,師夷長技以制夷,可并沒有讓先生忘記老祖宗傳下來的手藝?!?p>  這番話同樣用嚶各哩噓說出,陳曜立馬臉一陣紅一陣白,

  萬萬沒有想到印象里無學(xué)不術(shù)的姜商竟然會說洋話,當(dāng)真是被那三道紫雷劈得開了竅不成?

  而所有旁觀之人都知道,姜商這不是在瞎掰扯,而是當(dāng)真能和洋人對上話。

  再看陳曜和山度士的臉色,貌似鬧了些不愉快。

  他娘的,太氣人了,聽不懂,干著急!

  陳曜這次用大麓官言道:“后生可畏??!”

  山度士則被懟得氣喘噓噓,差點拔槍相向。

  而在遠(yuǎn)遠(yuǎn)觀望的賀立維,喉嚨一甜,再也忍不住心頭一口老血涌了上來。

  連鳥語都會!

  姜商狗賊,你還讓不讓人有條活路可走。

  你這是要逼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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