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板,你,你難道……是酒精過敏了嗎?。??”
憶憶急忙撲過去。
此時的安經(jīng)年體溫異常的熱,額頭卻異常的冷,呼吸……聽起來有些吃力。
“安老板,安老板!?”
見他也不應(yīng)她,卻好像越來越難受,憶憶幾乎嚇傻了,手忙腳亂的往衣袋里翻,驚慌之下手抖得幾乎拿不穩(wěn)手機(jī)。
120……應(yīng)該打120吧?
“安老板,你,你堅持一下啊,我這就叫人來救你!”
可樓下院墻鎖著的門怎么辦?
她徹底慌了,手心被汗打得濕透,頭腦一片空白,不過是撥三個簡單的號碼卻突然變得十分艱難。
正當(dāng)她亂做一團(tuán)時,一只手搭上她的手。
“安老板,你,你醒了?”
她急忙驚喜的握住那只手,觸手的感覺有些冰冷,像他的額頭一樣,反正在那個時候的憶憶看來,就是透著“失去生命氣息”的涼意。
“藥……”
泛著涼意的指尖在她手中微微動了動,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柜子。
“藥?……藥!”
她終于反應(yīng)過來,急忙向著他所指的方向奔去,打開柜子,里面果然有一只小藥瓶。
把這個吃下去他就會沒事了吧?
“對了,還有……水!”
她來不及想太多,又手忙腳亂的撲出去取了水,三兩步奔回他身邊,按著說明將藥給他灌了下去,猶緊張的盯著他看。
“怎么過敏這么嚴(yán)重?”
她的聲音已經(jīng)帶了些哭腔,說不清是心疼還是埋怨。
這個人,難道不是想自尋短見?
既然有藥,說明他對自己的情況很了解??墒羌热粚ψ约旱那闆r很了解,明明知道自己酒精過敏,卻還要喝那么多嗎……?
如果,如果……
如果她沒發(fā)神經(jīng)跳墻跑進(jìn)來,而是像平時那樣正常而遵循理性的話,那么就不會發(fā)現(xiàn)他,那樣的話他會不會就這樣……
她不敢再繼續(xù)想下去,卻覺得視線越來越模糊。
……
安經(jīng)年喝下了藥,整個人脫力一般向后靠去,似是十分疲憊。
這家伙……
憶憶覺得害怕,也覺得有點兒委屈,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委屈,只覺得那股委屈勁兒好像并不是為了自己,卻又似乎跟自己那顆正疼的要死的心臟有關(guān)。
她將杯子和藥都放到桌上,又返回來抓住他的一只手從自己頭頂繞過去,吃力卻倔強(qiáng)地用肩膀撐住。
倔強(qiáng)并不僅僅是因為頂著他的重量,也因為在努力地頂著快要失控的淚水。
勉勉強(qiáng)強(qiáng)不甚穩(wěn)當(dāng)?shù)膶⑺鲋驳酱策?,卻一個不留神失了平衡。害怕意識不清的他跌傷了,她第一反應(yīng)便是閃身到他前面用力撐著。
可安老板雖然瘦,到底是個男人,還是個高個子男人,對她來說自然是重了些……他便忽然整個人重重地壓了下來。
一時間清冽的酒香撲了滿身……
身上傳來一片溫?zé)岬臍庀?,頸間有他的短發(fā)作祟,調(diào)皮的闖入衣領(lǐng),酥酥又癢癢……她忽地就僵了身子,驚得一動也不敢動。
此時她滿心滿耳的,都是他的呼吸聲還有……自己擂鼓一樣的心跳,不知怎么就莫名的混合在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