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經(jīng)年甩開唐順宇,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走:“就你這個破房子,要是真跟我收房租,掙那點兒錢還不夠給你趕賬的!要不然你干脆收回去吧,我也懶得再收拾你這爛攤子!”
他說這話的時候,可是十足的“大義凜然”、“正氣浩蕩”,反倒是唐順宇,莫名其妙地就失了氣勢。
“那哪兒能呢?我說了給你用的,不能收!打死不收!”
他居然忙不迭地保證,眼見安經(jīng)年已上了樓梯,急忙追過去,像是個屁顛屁顛兒的小跟班兒,直將那邊站著的幾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經(jīng)年,你……別走!合同不簽也行,這還有一份兒,咱一份兒一份兒結(jié)!”
“經(jīng)年,你等等我?。 ?p> “經(jīng)年,你怎么認識小彥總的,要不你介紹小彥總給我也行……!”
樓梯上的安經(jīng)年突然停下身來。
“……”
唐順宇身子僵了一僵。
憶憶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
小彥總?
姓彥的……
不會是彥邵斌吧?。。??
想到這里,她悄悄向后退了退,她可還沒忘了,上次偷聽安老板和彥邵斌對話的下場是什么。
所以這一次,如果可能的話,她希望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
安經(jīng)年一字一頓地對唐順宇道:“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上次的事,下不為例,讓你不要再跟我提他的吧?”
“經(jīng)年……我……”
唐順宇此時全然一只色厲內(nèi)荏的紙老虎模樣,居然秒慫:“我,我錯了還不行嗎?”
“……”
此時看著唐順宇那副可憐的狀貌,憶憶多少有點兒感同身受,簡直都有些可憐他了,看來不僅是對她,只要提到彥邵斌,安經(jīng)年對誰都是一樣的。
“經(jīng)年?!?p> “經(jīng)年!你理理我嘛!”
唐順宇可憐兮兮。
可是安經(jīng)年站在樓梯上,向下睨著他,就是不說話。
仿佛經(jīng)歷了半個世紀的沉默……
憶憶的心也跟著提了半個世紀。
“經(jīng)年……”
唐順宇又委屈巴巴的想要哀求,可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安經(jīng)年突然毫不留情地把他往外推:“你滾滾滾滾滾!不要讓我見到你!”
眾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安老板這是真的發(fā)火了嗎?
可……
這是租房的要把做房東的給攆出去了?????
還真是活久見。
……
憶憶又悄悄往后站了站,恨不得立馬退回吧臺里面開始“工作”。
看來彥邵斌果然是安經(jīng)年的逆鱗,誰提誰倒霉,誰提誰扎刺。
無論安經(jīng)年怎么生氣,其實說到底只有小彥邵斌總的事兒,才是他最忍無可忍的!
不行,不行!
她決定明哲保身——已經(jīng)開始輕悄悄地轉(zhuǎn)身開始向吧臺里面移動,這會兒最明智的行為應該是安安靜靜的做空氣,額不,干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比較好。
小彥總什么的,她不知道,也沒見過。
安經(jīng)年好不容易忘了,她也忘了。
誰也休想提起來!
被推到門口的唐順宇卻突然十分夸張地哭叫:“小表妹,你表哥好絕情啊,我的心好痛?。。。。?!”
憶憶:“……”
這個唐順宇,今天莫非是專門來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