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閣內(nèi)。
喬忠河已經(jīng)等的不太耐煩。
良久,屋門外似乎有輕微的動靜,他好奇去查看,正要破口大罵。
屋門打開時,進來一個走路帶風的男子。
他比尋常男子還要高大一些,似是踏著云朵而來,悄靜無聲,白衫身影就已經(jīng)站在屋內(nèi)。
這一抹衣袖間拂過的清風。簡直要迷倒了喬忠河。
“怎么……怎么不是新月???”喬忠河傻笑著問。
燭光搖動,白玨臉上光影搖曳,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散發(fā)著寒冷氣息。
“是我,不行嗎?”他一字一頓,每個發(fā)音都能叫空氣結(jié)冰。
但喬忠河只沉醉在白玨好看的樣貌當中。
他來此享樂過多回,卻不曾有一次見過這樣出塵絕艷的美男子,任是花萼樓任何一個男倌都比不上的。
恐怕就連那個花魁秦兮雪來了,面對此等絕色,也要遜色三分。
喬忠河好這一口,樂得像個掛滿了油的月季花。
他趕緊伸出雙手接過白玨的胳膊,將他往屋里頭引著——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我瞧著你比那新月還要好看許多倍?!?p> 這一摸,發(fā)覺了他結(jié)實的肌肉,喬忠河心中無比興奮。
這個男人,太完美了啊!
“新月身子不爽,今日換我?!?p> 白玨低眸,劍眉微壓,已經(jīng)記住了這雙放在他胳膊上的手。
事后,他定要全部剁掉!
“美人啊……”喬忠河伸手摸向他的臉,想要直接進入正題。
白玨冷冰冰地避開,差點一腳飛過去了。
但理智告訴他,這是顧婉卿的計劃。
對,這是顧婉卿的計劃!……白玨額頭青筋暴起。
他到底多無知才會聽信這個計劃?斷斷也只是從顧婉卿的口中說出來。
若是別人,定死得連閻王都見不到!
見白玨這樣,多半不是溫柔順從的性格,但是喬忠河又覺得此人體格健壯,來硬的怕是不行。
趁著白玨正眼沒看他,喬忠河用小拇指彈了一粒藥進了酒杯。
“我瞧著你眼生啊,在花萼樓怎么沒見過你?”喬忠河將酒杯遞過去,“喝一口吧?!?p> 白玨順勢抿了一口,“有一段時間了?!?p> 喬忠河看他咽了下去,心中大喜。
這個藥的藥量十分厲害,不管這個人在床上有多倔,也叫他騷1情嫵媚、原形畢露!
此刻,顧婉卿落在上方房檐。
從新月的房間溜出來脫身,恐怕會打草驚蛇,所以她趕緊來找白玨。
顧婉卿揭開瓦片向里頭瞄著,她其實還有點心虛。
生怕看到什么不該看到的畫面啊,那她可萬死難辭啊。
這‘餿主意’畢竟是她出的。
看到畫面,兩人對坐飲酒,沒有別的舉動,顧婉卿也安心了一些。
“布谷布谷……”
顧婉卿發(fā)出微乎其微的接頭聲。
這要有一些內(nèi)功的人才能聽見。
白玨的耳朵動了動,曉得顧婉卿已經(jīng)回來,意思是要他快速解決。
白玨無奈沉下一口氣,主動挑起話題:“我只服侍過盧大人、賀大人,和馬大人。在花萼樓極少見到別人。所以大人才會瞧著我眼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