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剛穿過來是貓身,印記顯現(xiàn)不出來,化為人身后,又趕著去找蕭鶴托夢,一直都沒好好留意過自己手上的這朵花。
經楚玨提醒,她才開始注意,細看之下,不得不承認,嫣紅色的無憂花足有兩指大,印在白皙的手腕處,真的是很好看?。?p> 同時,她還記起來朱鑾說到無憂花印記時,木傾豐荊那幾個男人一臉不情愿的模樣,忍不住笑意襲上嘴角,等她回去,她一定要好好問問他們,一個個大男人,手上印朵這么好看的花是個什么感受!
妙妙自認為此行任務即將完成,加之想起來趣事,心情很好,也樂的和楚玨講話,道:“這才不是什么胎記,這是無憂花?!?p> 楚玨也算是博覽群書之人,卻從未聽說過什么無憂花,不解問道:“無憂花?是何物?如何我以前未曾聽過見過?!?p> 你一個話本子里的人,能見過聽過就奇了怪了,妙妙腹誹。她說道:“就是一種傳說中可以實現(xiàn)人愿望的神花,你區(qū)區(qū)一個凡人,不知道很正常?!?p> 楚玨:……
楚玨整了整袖子,橫她道:“你一個貓妖知道那么多,卻打不過我區(qū)區(qū)一個凡人,又有什么用?”
妙妙:……
行吧,她且忍他忍他忍他再忍他!
最多再等些時日,官員考核一事塵埃落定,蕭鶴未曾入獄,無憂花印記就會自行消失,到那時,她就可以放心大膽的被毒死,也就不用窩在這里受這個楚玨的氣了!
且再忍他一段時日!
時間在妙妙的等待中一分一秒過去,不過,還沒等到無憂花印記消失,她先等來了林素素。
林素素不知妙妙還活著,來國師府自不是尋她晦氣,她來找楚玨,是希望楚玨能幫忙救出昌平伯。
楚玨正在釣魚,聽到下人來報蕭夫人到訪,猜到了她所為何事而來,拿著魚竿的姿勢一點沒變,直接讓十五去打發(fā)人。
但十五還沒走出園子,林素素就闖了進來,跪在他面前一臉憔悴,苦苦哀求道:“玨表哥,我是真的沒別的辦法了,除了你,再也沒有別人能救爹了。我求求你,看在姨母的份上,救救爹吧……明日……明日爹就要被處刑了,我求你我求你我求求你救救他……”
她的額頭在地上磕的鮮血直流,本來溫柔端莊的臉上又是血又是淚,看起來狼狽至極。
妙妙本來搬了個藤椅在不遠處曬太陽,聽見動靜,悄咪咪貼過來看熱鬧。她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林素素居然還是楚玨的表妹。
書的前期內容并未對此有過提及,原大綱呢,又只會交代個大概,很多細節(jié)根本無法得知。
面對林素素的聲淚俱下,楚玨并未有所動容,他吩咐人強行把林素素扶起來,嘆氣道:“你父親之事,我已知曉,非我不愿幫你,只是此案證據(jù)確鑿,就算我去了父王面前求情,也是無用?;首臃阜ㄉ星乙c庶民同罪,更何況……”
更何況,你爹還只是個伯爺……
林素素還欲哭求,楚玨卻不肯再給她這個機會,沖十五道:“把蕭夫人送回去?!?p> 妙妙摸著下巴略作思索,跟了出去。
十五把人“送”出了國師府:“請吧,蕭夫人?!?p> 此行無果,林素素眼前一黑,差點站立不住,還是旁邊的大丫鬟趕忙扶住她,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大丫鬟有些不忍:“夫人,咱們回府吧?!?p> 林素素搖搖晃晃往前走,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滑,神情悲痛:“柳柳,你說,可是我奪人姻緣,釀下惡果,爹爹才會遭此大劫……可是,那是個妖啊,妖只會害人,我救了鶴郎一命,明明行的是善事……”
在林素素看來,昌平伯入獄根本就是無妄之災,她爹爹被言官所參之事,明明每一個勛貴人家都在做,為何偏偏只論她爹爹的罪?那些下賤之人的性命,哪里值得用她爹爹的命去填?
大丫鬟也不知該如何勸她才好,只得安慰道:“夫人你別多想,伯爺?shù)氖?,和你沒關系,你未曾做錯過什么?!?p> 林素素卻忽的用力推開她,望著前方神情驚懼,狀若瘋癲,嘴里不斷喃喃道:“是她……她回來了……”
不多時,蕭夫人外出撞邪的事情便傳遍了大街小巷,成為許多人茶余飯后的談資之一。
幫白羽報了仇后,妙妙心情更好了,每日在楚玨這兒蹭吃蹭喝,頗是自在,然后,楚玨見她過的太滋潤,就指派她出去干活。
妙妙第一反應就是瞪大了眼,拍著桌子直接反抗:“憑什么我一個貓妖要幫著你去對付我的同族?再說了,你有什么資格指使我?”
楚玨打量著這只在自己院子里養(yǎng)的臉蛋都明顯圓了一圈的玳瑁貓妖,勾著嘴角笑了一聲:“就憑你吃我的住我的,你憑什么覺得你可以白吃白喝不干活?”
他的聲音比妙妙還大,語氣更是理直氣壯。妙妙聞言,惱羞成怒:“大不了我不吃你的住你的!”
話罷,轉身就要走。
楚玨伸手一指,門窗合上,她差點一頭撞在門檻上。
這個小千世界等級很低,妙妙本身的修為完全可以秒殺這個世界的所有人,奈何她附身的白羽只是個小妖,修為低的就比普通凡人好一點,還天生就被道法所克。
楚玨攔她,可真是一攔一個準。
她看著眼前緊閉的大門,氣的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你不會小氣到逼我把吃了的都吐出來還給你吧!”
楚玨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吃了一口,才回道:“那倒不會,這點氣量我還是有的。只是想提醒你,斷腸丹的解藥可還在我手里,你還是聽話些好?!?p> 其實他就是看不慣這只貓妖天天吃了睡,睡了吃,一副比自己過的還舒服的樣子。
妙妙看著手腕上還未消失的無憂花印記,深吸一口氣,忍他忍他忍他,沒兩天了!
半響,她才轉過身來沖他擠出一個假的不能再假的笑臉:“你說的對,吃白食不好。那個北郊作亂的兔子精就交給我吧。”
北郊作亂的兔子精連人形都未習得,就敢出來作祟,妙妙對此,也是很佩服的。兔子精修為太低了,她幾乎沒費什么力氣就給逮住了。
回去路上,路過蕭府,卻見有官兵氣勢洶洶把蕭府圍了起來,她心里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守在外面等了一會兒,仿佛是為了印證她的預感般,沒多久,蕭鶴就被鎖鏈拷著押了出來,后面還跟著一邊抹淚一邊攔著官兵不讓他們把人帶走的林素素。
刑部辦案的官兵可不是什么憐香惜玉之人,把鬧事的林素素往旁邊一推,直接把蕭鶴帶走。
林素素還沒從昌平伯去世的悲痛中緩和過來,夫君又被刑部抓走了,再也支撐不住,直直暈死了過去。
棠鳶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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