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跟靜安是在大學(xué)里認識的,慕容白第一次見到她,就對她愛慕不已,厚著臉皮追求她,但靜安一直對他不冷不熱。
慕容白追靜安的事,搞得過于高調(diào),弄得人盡皆知了。室友們開始埋汰起慕容白來。
“我說,大才子,你怎么追女孩子追得這么低三下四的,這可一點也不像你??!”室友說。
“是啊,白哥,你搞得自己這么卑微,關(guān)鍵還追不到,我們?nèi)珜嬍业娜硕汲闪藙e人的笑柄了!”另一個人說。
“慕容學(xué)霸,你可是我們寢室的鎮(zhèn)室之寶,男人的驕傲啊,再這樣下去,金字招牌都要被人摘了!”那個戴眼鏡的室友也跟著說起來。
“唉,我也沒辦法啊,誰叫我喜歡她呢,學(xué)校里那么多女孩子倒追我,都被我拒絕了,真的是單戀一枝花了?!蹦饺莅卓鄲赖卣f。
“要不這樣吧,我給你出個主意,我看過很多電視劇,里面有一招追女孩子的方法,百試百靈。”室友說。
“什么方法,趕緊說??!”慕容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就是追一陣子就不追了,然后長時間不理睬她,等過一段時間后再追她,保證拿下,這種方法叫‘若即若離’。讓她先感受到你的熾熱,開始討厭你,然后你疏遠她,慢慢地她又想起你來了,這個時候再去追她,就很容易追到手了,我看電視里的男主都是用這種方法的。就好比你是一只蒼蠅,整天圍著她,讓她心煩,然后你消失了,她就會想起那只蒼蠅來了?!贝餮坨R的室友邊說邊解釋。
“好方法,你電視沒白看,但你把我當(dāng)成一只蒼蠅,這有點過了吧?”慕容白說。
“只是打個比方嘛,不要太在意,方法對就行了!”舍友不禁笑了起來。
“好吧,我試試,等追到手了,我請全寢室的人吃燒烤!”慕容白對其他人說。
“一言為定,等你的好消息了!”大家異口同聲地說。
慕容白按照室友出的主意,連續(xù)兩周沒有去跟安安碰面了,他刻意躲著她,就跟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安安沒有了這個唯一的追求者,這些日子清凈了好多,不是去圖書館看書,就是到自習(xí)室里學(xué)習(xí)。但她心里老覺得空蕩蕩的,好像有個人從視野里突然消失了,想了許久,才想起慕容白來,不免有點失落。
慕容白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就給安安打電話了。安安今天沒課,剛好在寢室里聽歌,看見電話響了,準備去接,一看來電顯示是慕容白的,心里是一陣高興。她強壓著興奮,接了起來,假裝不知道是誰打來的,說道:“喂,哪位?。俊?p> “安安,是我啊,慕容白,你的白哥哥啊?!蹦饺莅渍f道。
“哦,找我有什么事???”安安故作鎮(zhèn)定地問。
“今天周日,沒什么事情,就是想找你吃頓飯,聊聊天啊。”慕容白說。
“哦,我沒空啊,你找別人吧?!卑舶怖淅涞鼗卮稹?p> “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了?陪我吃飯是你的義務(wù)哦!”慕容白說道。
“記得,但我今天有事,改天吧?!卑舶布傺b拒絕他,心里還是很想去的。
“我就在寢室樓下等你,你不來,我就不走了!”慕容白語氣堅定地說。
“隨便你?!卑舶舱f完便掛了電話。
安安躺在床鋪上繼續(xù)聽歌,她室友到陽臺看了一下,然后進來說話了。
“安安,樓下那個癡情男,對你這么好,你怎么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啊!”室友說。
“呵呵,你要是看上了,你就收下吧!”安安回答。
“我還真看上他了,這人聰明,長得又帥,不過人家看不上我啊?!笔矣呀又f。
“呵呵,我肚子餓了,出去吃一下飯。”安安下了床,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穿上衣服下樓了。
慕容白就坐在女生宿舍門外的臺階上,呆呆地望著天空。
“走吧,不是說去吃飯嘛!”安安走到他跟前說道。
“??!你來了,我太高興了,走!”慕容白起身,舒展了下筋骨,說道,“今天吃什么?”
“學(xué)校外邊新開了一家餐館,我們?nèi)ツ沁叧园伞!卑舶舱f。
“好的!”慕容白屁顛屁顛地跟在她身后。
他倆來到了餐館前,上面招牌寫著“外婆家”,這是一家浙菜館,門口有很多人在排隊。過了半小時,終于排到他們了,這里面環(huán)境幽靜,適合情侶們吃飯聊天。
“你好,先生幾位?”服務(wù)員問道。
“兩位?!蹦饺莅渍f道。
“請跟我來,走這邊……”服務(wù)員領(lǐng)著他倆到了里面的雙人桌。
他倆落座,慕容白看了看四周,說道:“這里裝修得真典雅,看這木桌子,那邊墻上的裝飾畫,還有這音樂,古色古香的感覺?!?p> “先生,這是菜單,請點餐。”服務(wù)員把厚厚一本菜單放到他面前。
“嗯……這個……”慕容白看了看菜單上的價格,都挺貴的,他正在猶豫點哪個。
安安起身,拿過菜單,看了看,說道:“我來點吧,這個茶香雞一份,西湖醋魚一份,東坡肉一份,麻婆豆腐一份……好了,就這些吧。”
“好的,請稍等?!狈?wù)員站在一旁,拿筆在紙上記著。
“點這么多,吃得完嗎?”慕容白呆呆地看著她,問道。
“不多,就八份,這些菜分量小,兩個人吃剛好。”安安說道。
“菜來了,請慢用。”服務(wù)員說道。
他倆敞開了肚子吃,面對這一桌的美味,吃得都挺滿意的,這浙菜素有“佳肴美點三千種”之盛譽,這可不是吹的。
慕容白拿起放在安安桌前的賬單看了一下,這一看可把他嚇到了,他下巴都快掉了,說道:“我去,這么貴啊,五百多塊?!?p> “怎么了?”安安問。
“我好像錢不夠,怎么辦?”慕容白打開手機,看了一下微信的余額。
“那只能涼拌了?!卑舶踩魺o其事地說。
“要不我們跑吧?”慕容白把嘴湊到她耳邊,小聲說。
“你可別出餿主意了,這門口裝了監(jiān)控,你能跑得掉?”安安反問。
“那怎么辦?哎呀,麻煩!”慕容白抓抓頭發(fā),對她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在這里坐著,你就說出門上廁所,然后趁機跑了吧,怎么樣?”
“呵呵,那我跑了,你怎么辦?”安安笑著說道。
“我,大不了被他們打一頓吧?!蹦饺莅渍f道。
“算你還有點良心??!”安安偷笑著說。
慕容白如坐針氈,然后招手示意服務(wù)員過來,有事跟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