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飛星將手中的游龍劍沉入擂臺的地面中,游龍劍立刻化作一條蒼龍,在擂臺地面的石頭內(nèi)毫無阻力的游蕩起來。
頓時臺下響起一片驚呼之聲,雖然很多人都已是修道多年,但這樣奇妙的景象還是頭一次見到,不少人開始議論紛紛,感嘆著:不虛此行,錢沒白花之類的。
拓跋宏一愣,臉上露出駭然的神色,面色凝重起來,似乎不敢再有所保留,當(dāng)即手腕一翻,一只精致的酒葫蘆出現(xiàn)在手中。
一旁的左豪看得目瞪口呆,驚訝的問道:“這酒葫蘆怎么變出來的?這拓跋宏還會變戲法嘛?”
陳蕭一聽,搖頭苦笑著說道:“這可不是什么變戲法,這招叫做“袖里乾坤”,這袖里乾坤是一門搬運(yùn)的法術(shù),又叫做“小搬運(yùn)”。
當(dāng)修為到了一定程度以后,真氣強(qiáng)者甚至可以割裂虛空,在虛空中開辟出另一方小天地,這塊小天地不同于我們所處世界。
修為越高真氣越強(qiáng)者,開辟出來的小天地就越大,修道中人可將重要或者心愛之物存于此處,需要時便可信手拈來?!?p> 左豪聽的云里霧里的,不解的問道,:“那就不怕別人偷嘛?世間修煉之人那么多,萬一倆個人恰巧開辟到了同一個空間怎么辦?”
陳蕭一愣,說道:“少爺?shù)囊娊夤华毺?,我們所處的這片天地便是一個獨立的空間,在這個空間之外還有許多不同的空間,兩個人要開辟到同一空間的幾率微乎其微,倒是卻又可能,只不過陳蕭修行尚淺還達(dá)不到少爺所領(lǐng)悟的境界。”
左豪有些懵懂,卻也不好再繼續(xù)追問,只能揣著滿肚子的疑問,只好繼續(xù)觀看比武。
此刻拓跋宏拔掉了葫蘆上的塞子,仰起頭“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酒,隨后情不自禁的發(fā)出嘖嘖的贊嘆聲。
他意猶未盡的抿了抿嘴,擦去嘴上殘留的酒,接著他再一仰頭,又灌了一大口酒,然后將嘴里的酒一口噴在手中那把八荒刀之上。
只見那八荒刀瞬間變得通紅,仿佛熔爐沒正在被鍛造的鐵,越來越紅,最后竟騰的一下冒出火焰來,這火焰越來越旺,最后將整個刀身全部包裹起來。
見此情左豪一下子站了起來,驚喜的看著拓跋宏,嘴里不住的稱贊道:“臥槽,這火還可以這么用,真是開眼了,學(xué)到了,學(xué)到了!”
擂臺正中,此時南宮飛星已經(jīng)殺到拓跋宏身前,他出拳快如閃電般,不停的攻向拓跋宏全身各處,空中留下無數(shù)道殘影,看得人眼花撩亂。
左豪有些驚鄂地看著南宮飛星,他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左豪甚至產(chǎn)生一種錯覺,擂臺上好像同時有無數(shù)個南宮飛星再圍攻著拓跋宏。
拓跋宏手中的刀不停揮舞,沉著的應(yīng)對著,他不敢貿(mào)然反擊,因為擂臺的地面下還潛伏著一條游龍劍所化的蒼龍,此刻它已經(jīng)完全隱藏了起來,隨時都有可能發(fā)起偷襲。
忽然,擂臺的地面上射出無數(shù)道細(xì)小的石針直奔拓跋宏,拓跋宏不慌不忙,他故技重施再次揮舞著手中的刀,將身體籠罩其中,抵擋著南宮飛星的拳頭以及地面飛出的“石針”。
“叮叮當(dāng)當(dāng),噼里啪啦……”撞擊的聲音就好像大雨落在鐵桶上一樣,拓跋宏被撞的節(jié)節(jié)后退。
與此同時,在拓跋宏腳下的地面突然又刺出一根根手臂粗細(xì)的石刺,從下方向拓跋宏襲擊而來。
拓跋宏手中的刀不停的揮動著,雖然一直留意著腳下,但當(dāng)“石刺”突然沖出來的時候,拓跋宏還是有些慌亂,畢竟要應(yīng)付的攻擊太多了。
眼看著石刺即將刺中自己,拓跋宏大喝一聲,手中的火刀往前一送,正好迎上南宮飛星的拳頭,雙腳用力一跺,借助南宮飛星及地面的反彈力,高高的躍起,險之又險的躲過了石刺的攻擊。
而此時,躍到半空中的拓跋宏卻看見南宮飛星的嘴角揚(yáng)起詭異的弧度,頓時一驚,失聲道:“遭了!”
只見那條巨的蒼龍從拓跋宏腳下的擂臺突然竄出,一口將拓跋宏吞了下去。隨即盤旋在擂臺的上空。
就當(dāng)眾人都以為勝負(fù)已分之時,那條蒼龍的肚子突然變的通紅,漸漸的火焰由內(nèi)而外竄了出來。
只聽“”轟”的一聲,蒼龍的肚子上碎了一個洞,一道紅光沖出,落在擂臺上!
這紅光正是拓跋宏,此刻的他,衣衫破爛,渾身布滿了血痕,鮮血從他的嘴角溢出。
拓跋宏再喝一聲,無數(shù)的火焰竄出,將他整個身體包裹起來。
而此時那條蒼龍已經(jīng)重新潛入“石湖”,在擂臺的地面里來回游蕩,仿佛并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
拓跋宏緊握寶刀,用力的一掄,頓時腳下出現(xiàn)一個很大的火圈,火圈將拓跋宏圍在中間,拓跋宏將刀用力的插在擂臺上,頓時一道道滾燙的熱浪,從火圈外側(cè),貼著地面擴(kuò)散開來,仿佛水中泛起的道道漣漪,擴(kuò)散向整個擂臺。
擂臺上,剛剛襲擊拓跋宏的“石刺”瞬間消散,南宮飛星站在原地運(yùn)氣真氣抵擋著一波又一波的沖擊。
那蒼龍在擂臺“石湖”中沖向拓跋宏,可是不管它如何沖擊也沖不過那個“火圈”。
即便如此,南宮飛星也根本不打算給拓跋宏任何喘息的機(jī)會,快速沖了上去,雙拳迅猛的攻向拓跋宏。
拓跋宏站在原地,雙手緊握著刀,看著迎面而來的南宮飛星,躬起身體,蓄勢待發(fā)。
待到南宮飛星接近的一剎那,拓跋宏一刀揮了出去,一道巨大的刀氣包裹著火焰沖向南宮飛星,此刻的南宮飛星并無游龍寶劍在手,如此猛烈的刀氣自是不敢硬接,只能閃開,避其鋒芒。
南宮飛星剛躲過刀氣的攻擊,拓跋宏握著刀已經(jīng)再次劈了過來,南宮飛星再一次躲開,拓跋宏的刀狠狠的劈在了地上。
不可思議的一幕發(fā)生了,整個擂臺仿佛有了彈性一般,被這勢大力沉的一刀劈得抖動起來,南宮飛星立足未穩(wěn)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上。
拓跋宏順勢以手中的刀為支撐點,抬起雙腳在空中連踢數(shù)下,掃向南宮飛星。
南宮飛星匆忙應(yīng)對,雙手勉強(qiáng)抵擋住拓跋宏勢大力沉的連環(huán)踢,也學(xué)著拓跋宏一樣,借助反彈力,跳向后方,與拓跋宏拉開一段距離。
拓跋宏卻早以跳在半空之中,此刻他雙手握著刀柄,刀尖向下,狠狠的扎在擂臺之上,拓跋宏抬起頭看向南宮飛星說道:“你輸了!”
南宮飛星也瞬間反應(yīng)過來,知道大勢已去,原來拓跋宏的攻擊目標(biāo)并非自己,而是擂臺地面里那條蒼龍。
八荒刀直接插在蒼龍的頭上,拓跋宏握著刀用力一挑,將蒼龍?zhí)袅顺鰜恚o接著再用力一甩,蒼龍頓時被甩到高空之上,瞬間消散,重新又變回了游龍劍,從高空墜落下來。
拓跋宏雙手抱拳,施禮道:“承讓了。”
南宮飛星還禮,感激地說道:“多謝拓跋大哥手下留情?!?p> 拓跋宏豪邁一笑,說道:“哈哈,這仗打的真他娘的痛快?”
這時,陳蕭走到擂臺中央,高聲宣布:“第一場,拓跋宏獲勝!”
直到此刻臺下眾人似乎才緩過神兒來,頓時歡聲雷動,紛紛為二人喝彩。二人相視而笑,各自收起刀劍,返回自己的座位。
左豪看得則是心驚肉跳,自己之前還真是有些自大了,想不到這人字榜真是藏龍臥虎。
但憑這二人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以及臨場應(yīng)變能力就已經(jīng)甩自己好幾條街了,如今自己已經(jīng)不能再使用紅蓮業(yè)火了,或許與那拓跋宏還有一戰(zhàn)之力,但若對上速度奇快的南宮飛星,恐怕?lián)尾涣硕嗑镁蜁∠玛噥怼?p> 正當(dāng)左豪思索間,忽然發(fā)覺四周瞬間鴉雀無聲,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齊刷刷的看著擂臺中央,左豪亦連忙抬頭望去。
只見一人昂首而立,神態(tài)倨傲,高聲道:“兩位的比試著實精彩,看得在下心癢難耐,實在坐不住了。
公孫世家,公孫昊在此,請賜教!”
臺上鴉雀無聲,臺下瞬間嘩然一片,議論紛紛:“他就是公孫昊?人字榜的榜首?他站在這里哪有人敢出來應(yīng)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