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碧綃好手藝
回了諸君酒店柊青路分店,奚汔君已離去多時,宋掌柜此時面前有幾人亟需招待,無暇顧及南勝低他們,他隨手招來一個店小二去陪侍南勝低等人。
“爺,您幾位吃些酒水?”
“來兩壺清酒吧?!?p> “好,爺,您下酒菜要什么?”
“山椒老牛肉,醬爆羊蹄膀,七彩珍蟒羹,高山菌,雪峰蓮粒?!?p> 店小二賠笑
“爺,實在不好意思,雪峰蓮粒今日售罄了,待明日內(nèi)城補貨到了,小的一早給您送去如何?”
“這么大一個店,雪峰蓮子都沒有,罷了,行吧,雪峰蓮子不要了,換成火山飄雪吧?!?p> “好好,爺您就請好吧,不過······”
店小二又滿臉堆笑
“本店一概不售類蛇形生靈肉食菜食,還請爺您見諒?!?p> 南勝低一想便明白
“嗯······是本······爺我沒注意,不怪你?!?p> “爺您客氣了,您是要送到客房中,還是就在三層以下開一桌用餐?”
“就在一層給大爺我開一桌吧”
“好,爺您請?!?p> 店小二將他們領(lǐng)到一個大圓桌前,幾人落座,兩壺清酒已在桌上,不一會兒,飄香四溢的菜肴也上了桌,只幾個菜便占了一整桌。范儉沿和范沐泩先行吃相大開,南風(fēng)從來沒見過這種精致的菜式,也跟著大快朵頤,南勝低只是嘬了幾嘴清酒。
方才在宋掌柜面前那幾人在南風(fēng)他們旁邊開了一桌酒菜,不緊不慢地吃酒嘗菜。
一人盯著南勝低,面色不善。
“老丈,方才聽你說要吃蛇羹?”
“小子,大爺我愿意吃什么就吃什么,何需你來多嘴?”
“老丈,言過了吧,如此囂張,當(dāng)心晚上睡覺一覺不起!”
南風(fēng)和范氏父子還在大口吃食,根本沒在意旁桌的人,南勝低偏過頭來正視那人。
“年紀(jì)不大,口氣不小,你敢恐嚇大爺我?”
“年紀(jì)這么大白長了?這般不懂禮數(shù),敢在我騰龍部說蛇羹,吃了神人膽?!”
那人一步跨來南勝低身邊,身上元氣波動十分?jǐn)z人,此時南風(fēng)才放下口中老牛肉,瞧見了這人。
“大叔,方才南爺爺一時口誤,還請大叔見諒,吃蛇羹那句話早就收回了,爺爺并不是真想吃······”
那人面色一寬,元氣波動平穩(wěn)下來,范氏父子才從心驚膽戰(zhàn)中脫離出來。
“好孩子,真懂事,一把年紀(jì)的人了還不如個孩子知書達(dá)理。”
那人站在南勝低旁邊,偏頭瞥著他,南風(fēng)又要說話,南勝低伸手?jǐn)r住了他。
“風(fēng)孫子,爺爺教你的都忘完了是吧,為人不能太良善,你善了,別人不善,別人會以為你是個軟柿子,說捏就捏你,有時候自己分明是好好待著的,別人卻非要過來惹事,那就無需再本著良善行事。小子,看你有些修為,怎么?想與大爺我比劃比劃?”
那人哈哈一笑,手向門外一指。
“請”
南勝低屁股一抬起了身,那人朝自己桌上囑咐了幾句。
“你們都別動,好好吃酒,哼,我就不信在我騰龍部,我還治不了個瘋老頭?!”
南勝低輕輕打了個酒嗝,草袖一揮,拎住那人脖頸,提著他就往外走,那人一身元氣全被壓在氣海中動彈不得,靈源躁動,卻一點元法也使不出,在南勝低手中,肉身一點也掙脫不開,那人驚喝怒吼,引來不少食客圍觀。
“放開我!放開我!”
任那人如何撲騰手腳,也絲毫掙脫不得,南勝低拎著他走到門前,一把將他扔了出去,在道上打了幾滾,那人不服氣,起身一腳飛踹過來,南勝低一口酒氣便將他吹飛很遠(yuǎn),燈火通明的街道上再也看不見到他的蹤影。
南勝低回了酒店,在南風(fēng)面前坐下,一層店中不少人偷偷打量這邊,南勝低一眼掃過,那些人立馬轉(zhuǎn)頭不再敢窺視。
一桌菜已經(jīng)吃完,南勝低繼續(xù)嘬酒,壺中沒酒,范儉沿趴在桌上鼾聲四起,壺中酒都被范儉沿喝完了。
南勝低招呼南風(fēng)回房,南風(fēng)搖了搖頭,和范沐泩一起攙著范儉沿往樓上走,見狀南勝低就自己回房了。
南勝低走后,旁桌那幾人才如臨大赦,長舒一口氣,肉身精神不再緊張,一個個酒也不吃了,趕忙跑到門外,這時那人才回到門前。
“蕭將軍,您沒事吧?!”
“我沒事!我能有什么事?!”
“那我們還繼續(xù)吃酒嗎?······”
蕭遙現(xiàn)在鎮(zhèn)靜下來才感到一陣后怕
“算了,走吧。慶安城當(dāng)真是藏龍臥虎之地,隨便拎出來一人說不定就是個隱世高人······”
客房外,南風(fēng)走來,門侍將門打開,南風(fēng)迎著日光海風(fēng)進(jìn)了雙層樓閣中,碧綃在此等候多時。
“南公子是要歇息了嗎?”
“嗯,碧綃姐姐,我困了。”
“奴家來伺候公子沐浴更衣”
“啊?別別,我自己來,自己來,別過來啊!嗚!嗚······”
碧綃將他一身青草衣脫去,一身青白色肌膚暴露在外,南風(fēng)緊緊捂著腹下。
碧綃咯咯淺笑
“奴家小女子都不怕,南公子堂堂男子漢怎么還怕羞呢?”
“我不是男子漢!我不是!”
不由南風(fēng)分說,碧綃抱著一個大桶,笨手笨腳,晃晃悠悠走來,駕著南風(fēng)肩膀?qū)⑺麃G入桶中,雪手伸出將南風(fēng)一頭按了下去,桶中冒了幾個泡泡。
碧綃從沐架上取來一塊香苓扔入桶中,又打開一瓶薰草液倒入桶中,桶中芳香四溢,南風(fēng)受不了濃郁的香氣一頭破出水面。
碧綃又拿來一罐皂莢粉,抽出一條毛巾,向南風(fēng)身上灑了些粉,而后用力為南風(fēng)擦身洗背。
“癢癢癢!······疼疼疼!·······癢,痛!”
“奴家弄疼南公子了嗎?到底是癢還是疼???”
“沒,沒······很舒服,碧綃姐姐力氣怎么這么大,看上去不像啊······”
“嘻嘻,本店婢女,奴家手勁最大,南公子有福嘍!”
一陣忙活過后,桶中雖然還是香氣四溢,但清水已不清了。
“咦!好臟??!”
碧綃撇開小嘴
“南公子,以后要好好講衛(wèi)生喔,這般不講究可是會叫別的女孩子瞧不起的!”
“確實干凈了,哈哈,碧綃姐姐好手藝?!?p> “嘿嘿”
碧綃從沐架上取下一襲輕羅睡衣?lián)伍_,站在桶邊,等南風(fēng)自己出來。
“南公子出來,奴家不看你了。”
說罷碧綃便閉上眼
南風(fēng)趕緊一躍出水,向輕羅睡衣鉆過去,再起身,睡衣已經(jīng)穿上,不過出水時濺了碧綃一身濕漉漉的。
“抱歉,失誤······”
碧綃沒吭聲,假意板起臉,默默走到床邊,將床被鋪好,靜侍一旁,南風(fēng)扭扭捏捏的不敢上前。
碧綃撲哧一笑
“來吧!奴家只是給你蓋蓋被子!”
“呼,嚇?biāo)牢伊?,還好,這我就放心了?!?p> 南風(fēng)躺下,碧綃為他蓋好被子。
“姐姐,太亮了?!?p> 碧綃走到門邊,向門外大喊。
“海上升明月!”
門外日光黯淡,太陽變?yōu)樵铝?,夜風(fēng)習(xí)習(xí)微涼,碧綃將門窗關(guān)好,慢慢走來南風(fēng)床邊,輕輕細(xì)語。
“南公子,還請夢佳期······”
南風(fēng)已經(jīng)入夢
“尋子······,崖爺爺,林叔······白叔······狗哥,龜哥······”
南風(fēng)講起了夢話,碧綃未走,陪侍一旁,輕撫南風(fēng)額頭,一圈黑點罩住一個風(fēng)形印記不時隱現(xiàn)光華。
“老爹······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