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等的就是這句話!”
又一輪新日破曉,苦沼洲族人們起的很早,又是安寧的一天的開始,火灶炊煙升起,自打好日子來了之后,狗娃每天都吃得不少,從前是不夠吃,現在是吃不夠,短短一天的功夫,在重壓湖眼里受的傷竟好的差不多了,稍微劇烈一些的運動拉扯,身上凝化的血痂竟一點點地脫落下來,露出的是被血痂掩蓋的新皮,黝黑健碩。
風信表面上看本就沒有受傷,風尋就不是這樣了,一道道傷口現在都還隱隱作痛。
“二哥,不是吧,以前你不這樣吧,一天不到你的傷就好了?”
“吃的······飽,才有力氣······打架······還有······恢復?!?p> “尋子,你這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恢復得慢是理所當然的,再說,你還想跟我狗哥比,太不自量力了!”
“我是不是自不量力不知道,我看你也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給我當沙包是么,走著?”
“走啊!現在我也是練武的人了,狗哥一起???”
“好”
“澤叔!你在哪?!來帶我們一程啊!澤叔······馬叔······老黑馬!······”
任憑風信如何呼喊,他是不可能得到回應的。
“奇怪,人都哪去了,大黑和狼主個頭大,咱們往洲里四下望望看能不能找見他們?!?p> 三人分站高地三邊往周圍眺望一番后又碰了個頭
“沒有”
“不行,能看清的只有一小片,再遠的就完全模糊了?!?p> “我······感覺······他們······已經······不在此地······了······”
風信跑到崖邊淺藍山泉處,小龜縮在泉邊,還在酣酣睡著,突然被一塊大石頭砸醒。
“何人驚擾本尊?!”
“別激動,我,龜哥。白叔他們去哪了你知道么?”
小龜抬起圓滾滾的腿腳伸了個懶腰
“呃啊······早走了”
“哪去了”
“······”
又睡著了
白運馬澤他們一早就踏上了去桑樹洲的路途,一是這事確實勾起了幾人的興趣,二也是為了能盡早了了此事,畢竟現在干蟾地可不太平,血影獸還在其次,主要是兩斷山那邊的威脅還不定呢,三者,這事確實等不得,那處皓元王的墓在沙海中時時有變,誰知道再過幾天它還會不會按現在的規(guī)律顯化呢?
自苦沼洲到桑樹洲,由西向東,從蟾嘴到一條后肢,幾乎是橫跨了整個干蟾地界數千里之地。
一路上就首羽獅最拖后腿,白運馬澤自不多說,大黑雖還不到靈種境,但他自己族類天賦強悍,猩跳猿躍的也不落下風,四足蛇魚體型小,趴在大黑身上成不了累贅。
唯獨這頭獅子,個頭不大,塊頭不輕,帶他一會還行,時辰久了誰都不愿意再帶他,由青峰去苦沼洲時畢竟還要遷就不少苦沼族人,行的慢無可厚非,現在離了那些不修元法的人,大家放開了跑,這首羽獅腿腳弱的弊端就顯露了出來。
黑馬跳到首羽獅身上,甩開馬尾抽打首羽獅的屁股。
“駕!駕!小獅子,青峰腳下待得久了腿腳不利索了嗎?駕!”
“咳吼!吼!嗷吼!”
“別不忿,你自己非得跟過來,那你自該知道起碼得跟得上我們!”
首羽獅也不服氣,干脆調動起元法足下生光速度提升不少,總算跟了上去,黑馬這才不再糾纏他,跑到隊伍前頭了,白運黑馬大黑三人只靠肉身肌體之力跑路,首羽獅也得調動起元法才跟得上他們。
半日一夜過去,第二日天亮,行程已有一千多里地,倒不是首羽獅,而是大黑帶頭停了下來。
“嗚嗚啊啊,啊啊!”
“大黑再忍忍,不到正午我們就能路過家門,到洲里再補些吃食水分也不遲?!?p> “啊啊啊!”
大黑張開大拳伸出一根黑黑的大指頭指向東北方,那邊有一片地方看上去不是沙漠,像是蓋了一灘碧波,織了一地翠毯,遠遠地好像還能聽見鹿鳴鳥啼,聞到泉水清新味和丹果香,首羽獅和四足蛇魚見那副景也都有些歡喜,黑馬卻不然。
白運開口斷了他幾人的念想
“這極荒絕地,進去就別想出來了?!?p> 黑馬也給他們倒冷水
“雕蟲小技障眼法都望不穿,你們轉過頭再瞧瞧那片地。”
大黑揉了揉眼,遠處那個碧波翠毯的地方略去了蒼翠綠顏,漠上晨風一吹,水木鮮果揮去,換作一片流云仙山,靈鶴繞山行,猿啼傳百里。
大黑更興奮了
“嗚??!??!啊??!”
馬澤馬眼險些瞪出眶來,寫的滿是不可置信,本以為絕地那種荒涼原貌會就此露相,事實確非如此。
不止,那處仙山景映出來才一會又變化起來,晨風將仙山也吹去,一汪海水入眼,過了那片所謂的絕地,向左右延展,不一會遠方整個地平線都是一片海。
“這是?是河還是江?是湖還是泊?”
“老黑,回首?!?p> 黑馬聞言轉過身子,只見身前背后,一左一右莫不是那片海,駐足這才多久,竟像是換了個天地。
“老黑,抬眼?!?p> 黑馬有點愣住,聞白運聲才想起昂起頭來。
“我去!這他娘的是變天了?!大清早的晨星隱月哪里去了?!天上為何有水??。?!”
“這是,海?!?p> “海?傳說中的海,可,海是什么?”
“海是水域之尊,海是藏龍顯神的水域之尊,是納百川容萬流,真正物華天寶,寶藏天地靈神的水域之尊?!?p> “干蟾地為何有海?”
“干蟾地無海,曠虛漠無海?!?p> “嗯?”
“唉······著道了,還是大意了,大意嘍······”
“難道說?”
“只怕,你我之身已在極荒絕地中了!”
黑馬,大猿,首羽獅,四足蛇魚聞言都緊張慌亂了起來。
“親娘嘞!我還不想死??!”
“哼哼,你這匹馬還記得你老娘?”
黑馬難得正經了一回
“狼哥你還別說,我真想過,不過可恨的是······記憶里并沒有親人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