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二哥餓了
“老二怎么還沒上來?你們倆下去瞅瞅,可別是死在下邊了!湖眼有重壓,人要是真伏尸于此可不會飄上來讓我等看見?!?p> 此言立馬驚醒尋信二人,二人都一個猛子扎進了下行重壓水流中。
在湖眼下邊深一些的地方,狗娃頂著壓落的水流盤腿在水中靜靜地懸浮著,身體上被快速穿行的排水白粒開了不少口子,血液把他那里染成一團血色。尋信二人下的很快,幾息便游到他身邊,一左一右地撥開血水霧,狗娃隨水流往下散落的長發(fā)和緊閉的眸子露了出來,二人拍打他的臉頰和肩膀,引起了他的注意,布滿血絲的眼睛張開,看見他人對他比劃手勢,手指朝湖上邊捅了捅,狗娃解了其意,對二人搖了搖頭,尋信二人又指向這一大團血水霧還有狗娃遍布全身的傷口,目露焦急之色,狗娃還是搖了搖頭,對二人甩了甩手,示意他們離去,不用管他。
無奈,尋信二人只得循其意,浮出了水面。
“狗娃子應(yīng)該沒事,只是我們請不動,龜哥,他脾氣太硬了!”
“小子,本尊看你是找打!”
話還沒完,小龜便掄圓了巴掌去扇風(fēng)信的屁股。
“老二是你二哥,懂?!”
“懂了!龜哥!”
風(fēng)信說是懂了,可他腳下可不含糊,觸動風(fēng)元咒,在蓮臺上遠遠一躍便脫離了湖眼這片小范圍,跳入苦水湖中向岸上逃去,小龜大罵一聲兔崽子,只仰仗肌體之力,也不避諱湖眼的下壓水流,徑直朝風(fēng)信追去。
蓮臺上只剩下風(fēng)尋一人自顧自地說話
“二哥呀,看來只有我才是真正為你守護的兄弟了······”
一直到了驕陽中天,午時已到,狗娃才自己浮出水面,陽光照在他身上竟然都反光,身上的血實在是太多了。
“我······餓了······”
“得,二哥,走吧,咱抓幾條肥魚去!”
聽到肥魚二字,狗娃不自知地就流口水。
不是風(fēng)尋不在意狗娃的傷體,是太了解他了,這廝體魄確實不太正常。
待風(fēng)尋與狗娃離去,先前走開的白運又折返回來,盯上了那株荷花母根,氣海放出一些元氣,一躍便有千來丈,碩大狼軀從遠處飛躍到苦水湖湖眼處,元氣繚繞,穩(wěn)穩(wěn)地立在湖面上。一只狼爪幾乎覆蓋了整個荷花花葉,白運先不動用靈種和元氣,僅用肉身肌體氣力嘗試撼動荷花母根,大爪子朝蓮臺使勁一拍看能不能抽出來些蓮子。
一爪子下去別說有什么巨響,連一點動靜都沒有,現(xiàn)在白運的肌體之力碎石斷金輕而易舉,質(zhì)地一般的青葉巖他也有自信面對,只是對這方荷蓮臺沒什么效果,花還是花,葉還是葉,蓮臺表面一點損傷都沒有,藕孔一個不多一個不少。一擊無果,白運靈源內(nèi)飛出一顆靈種,與黑馬和首羽獅的還不太一樣,他的才是真真正正的己身形態(tài)白狼靈種,與他現(xiàn)在的樣貌無甚差別,幾乎一模一樣。
靈種外放靈性沖擊力向大荷花鎮(zhèn)壓而去,湖眼周圍百丈多湖水受靈性沖擊力推及都由內(nèi)向外涌動,漣漪無數(shù),可重壓湖眼里的下行水流卻不受影響,該怎樣流動還是怎樣流動,更別提大荷花了。
“吼!”
白運不信邪,開足馬力,靈源內(nèi)十幾二十萬的靈子悉數(shù)心隨意動受靈種調(diào)遣,將外放的靈性沖擊力最大化,全力沖向荷花母根。只見粉朵綠葉輕輕晃動,蓮臺搖曳,好像有了一些作用,他便更賣力催動靈種,大荷花搖的幅度越來越大,可幾刻鐘過去了也只是如此而已,靈種的全力催動反而耗的他氣喘吁吁精神不振。
白運考慮了一番,還是決定動用元氣嘗試一下,不然真的不能甘心,他破入元乙時日不久,如今才剛剛穩(wěn)固住而已,元丹才開始凝成一點,還不如此前斬落的黑甲毒蜥的那粒小元丹,應(yīng)該不會對大荷花造成毀滅性打擊。意決氣海內(nèi)的元氣便傾巢而動,白運拉直臂爪擺開架勢以控制元氣,嘗試將所有元氣集束化形,四散在身體周遭的元氣慢慢聚攏向一種獸形形態(tài)轉(zhuǎn)變著,一點一點又慢又艱難,遲遲化不成形,只有一些模模糊糊的樣子,不是虎形,雖然毛和尾挺長,但看上去倒不太像是狼,也不是獅形,估計只有白運自己知道那是什么。
突然那幾束元氣嗡嗡嗡地響,白運亂了陣腳,獸形還未化成便嘭的一聲消散了。
“唉,兩者果真天差地別,元氣、精氣,確不可通用?!?p> 化形不成功,白運并未灰心,元乙第一境界靈源脈境只是給元法生靈以淬煉靈子為元氣的能力,他本就有心理準(zhǔn)備,重整起鼓,調(diào)動起元氣的本來面目,朝大荷花壓落過去,元氣氣勁之強和靈子靈種不在一個級數(shù),湖眼周圍的湖水直接被掀飛而起,大量水花飛濺到岸上,浪潮一波又一波,白運面無表情,借元氣噴涌作為助力,狼軀激射向大荷花,最后一大波湖水席卷而起。
待到整個湖面平靜下來,湖眼的下行水流該怎么流還怎么流,荷花母根蕩漾清風(fēng),似乎更愜意了。
白運知道現(xiàn)在的他再繼續(xù)下去也只能是白費力氣了
“干蟾地真的是荒蕪匱乏的地界么?青峰,朝天瀑洞天,還有這個荷花母根,也許還有更多靈異的東西不曾知曉······”
遠處一只大烏龜追著一個小孩越來越近了
“兔崽子別跑!你特么屬馬的是嗎?站??!”
“我不屬馬,馬澤才是屬馬的,你追他去??!”
“裝什么傻蛋,你不知道本尊攆你是為何原因?”
“龜哥,至于么,算了,算了吧。”
“靠,小子,我忍你很久了!我說至于就至于!當(dāng)然至于!······哎,哎,哎!不至于,不至于!至于么?趕緊收了拔山舞河,別鬧啊,你不說不至于嗎?”
“是不至于,龜哥,我就是想試試龜哥你們負山族的絕技啊,這不還是龜哥你教得我么,忘了么?上次沒痛快,這次我非得看看靈殼境只用一些靈子施展出來的火劫山河威力如何,對你這靈種生靈又怎樣?”
“別啊,老末,別開玩笑,那玩意可是會搞出人命的!”
“嘿嘿,龜哥,我還怕你不知道呢!”
“行!我記著了!”
陳堂觀嘴上逞強,腳下可沒用強,趁著風(fēng)信又要發(fā)話的間隙一溜煙竄了出去,風(fēng)信馬上奪步追出。
“哈哈哈”
這出喜劇讓方才有點失落的白運大笑出來
白運走后,一個苦沼族人裝束者路過苦水湖,駐足了一會兒。
“難道是他?嘖,估計是有些不為人知的事,可······也不太像,雖說可能是有點秘辛,可這匹狼修行那么久才到元乙,怎么可能是他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