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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zhí)愛少年狂

彷佛似琉璃

執(zhí)愛少年狂 半畝伍仁 2469 2020-05-17 15:26:17

  “鼎哥,鼎哥?!?p>  蘇鼎回頭瞟他一眼,“怎么了?”

  尤一凡喘氣不勻,“熵哥被駱君凱一幫人堵在巷子里了?!?p>  蘇鼎聞言,臉色頓變,“他媽的,走?!?p>  琉璃收了笑容,走到景熵身邊,看他一眼。這位同桌面對這么多人,依舊那副神態(tài),好整以暇,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他的處境。

  琉璃似笑非笑,“是挺丟人的。不過……不是因為她追我同桌而丟人,而是她的情書跟禮物,都被我同桌獻(xiàn)給了垃圾簍?!?p>  張博銳張口,想辯駁什么。

  琉璃卻繼續(xù)說道:“你確實很丟人,自己的女朋友都管不了,卻要牽連無辜的人?!彼冻錾陨圆粣?。

  “琉璃,你要插手是嗎?”駱君凱望著她問道。

  琉璃看他一眼,似要開口說話,然而卻直接動手,一拳打開眼前站著的人。抓起景熵的手腕逃之夭夭。

  駱君凱楞了一下,回神看人已經(jīng)跑遠(yuǎn)。

  “槽,琉璃他媽的有病吧?!?p>  話音剛落。

  蘇鼎帶著人沖進(jìn)來,怒怒大吼:“駱尼瑪,景熵呢?”

  駱君凱輕笑著,“被美女救走了?!?p>  蘇鼎眉心突跳,“什么意思?”

  駱君凱倚在墻上,懶洋洋的點支煙,輕吐煙霧。

  “被突然沖出來的琉璃給帶跑了?!彼曇粲行┰S沉悶。

  蘇鼎詫異,“琉璃?”

  駱君凱點頭?!班?。”

  “一拳砸我兄弟臉上。”駱君凱手指夾著煙,指了指。

  蘇鼎瞟一眼捂著唇臉那人,又收回視線,頂下腮,似笑非笑的挑下眉。

  “駱君凱,我還告訴你,別他媽找景熵麻煩。”

  駱君凱輕笑,“你罩的?”

  蘇鼎笑了笑,煞有介事的認(rèn)真:“他罩的我?!?p>  駱君凱勾唇,“呦,這么說還是個有身份的?”諷刺意味極濃,不加掩飾。

  蘇鼎不接他話,轉(zhuǎn)身對身邊人說:“走了,去吃飯。”

  駱君凱看著他的背影,輕瞇下眼。景熵。景熵。景,景。

  駱君凱猛地站直身子,丟掉煙,轉(zhuǎn)身走著說:“我還有事,你們自己去醫(yī)院吧?!?p>  兩人一路狂奔到大馬路上。琉璃松開他,彎腰,雙手撐著膝蓋,大口的喘著氣。

  景熵微喘粗氣,看著她,問:“為什么要跑?”

  琉璃看他一會,站直身子,“我等會有事,不想掛彩?!?p>  景熵垂眸一瞬,默不作聲。

  琉璃平復(fù)下呼吸,“好了,你走吧,我要回去了。”

  說著抬手看眼腕表,似乎很著急,沒再看他一眼,隨手?jǐn)r了一輛的士。

  景熵看著車子離去,低頭看著被她抓過的手腕,笑的邪魅且愉悅。

  “少爺怎么跑到這?”趙景道。

  景熵臉上帶著笑,靠在座椅上不答。

  “少爺今天心情很好?”趙景又問。

  景熵食指摳弄著眉毛,笑道:“嗯?!?p>  又補道:“被我女同桌給救了?!?p>  趙景怔怔片刻,急切開口:“少爺有危險?”

  景熵慵懶的靠在座椅上,拖著腔:“長得太帥,遭人嫉妒?!?p>  趙景輕抽下唇角。腹誹,都知道您長得帥,但您也沒必要逮個縫隙就自夸吧!

  開口道:“那少爺沒事吧?!?p>  景熵眼底蘊著瘋狂,詭笑著,“一如初見那般生猛?!?p>  趙景腦門黑線。不知道這句話是褒義還是貶義。

  “少爺,生猛……”

  “閉嘴?!辈荒蜔┑恼Z氣打斷。

  趙景訕訕闔嘴。轉(zhuǎn)過頭,看著前方。

  他比景熵大四歲,十歲那年就跟在六歲的景熵身邊,對這位少爺?shù)钠⑿粤巳缰刚啤?p>  景熵閉著眼,想到琉璃的模樣,神情,她是要見很重要的人嗎?被包養(yǎng)?呵。還真是個有意思的獵物,有意思的女孩。

  琉璃回去收拾了一番,打車趕到帝煌宮,走內(nèi)部通道進(jìn)總經(jīng)理辦公室,秘書給她送杯白水。

  琉璃走到落地窗前,望著這座城市的燈火輝煌。

  劉玨的電話一直打不通,等了兩個小時還未見他回來。琉璃撥通褚宸的電話。

  “我哥呢?”

  “你在會所嗎?”褚宸問道。

  “嗯?!?p>  “你回去吧,玨哥在趙小姐這里,今晚可能不回去。”

  “哦?!绷鹆炝穗娫挕?p>  用力咬著唇瓣,看著奢華空蕩的辦公室。

  右手抓著右邊大腿,胳膊帶著絲絲顫抖。思緒卻帶回了很久很久以前。

  十二年前父母逝世,她跟琉玨被送進(jìn)孤兒院。她當(dāng)時五歲,琉玨十二歲。六歲那年她被南方一對夫婦收養(yǎng),八歲那年那對夫婦意外有了自己的孩子,又將她扔回來。

  琉玨帶她離開了孤兒院,兩人相依為命。琉玨在街頭討生活,多次跟死神擦肩。

  琉璃珉著嘴,掉著淚,嘴里呢喃著:“琉玨曾經(jīng)也很愛琉璃的,很愛的?!?p>  然而在兩年前,他成了帝煌宮的老板之后,這一切都變了。他叫劉玨,劉不是琉。

  琉璃擦了擦淚,從包里拿出個盒子,放在辦公桌上,看著盒子,笑容綻開……

  “哥,生日快樂。”

  去到大廳。看著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帝煌宮’A市最大的娛樂場所,人送外號‘銷金窯’

  琉璃去洗手間補了妝,上臺,笑容奪目溢彩,“我來了。”

  臺下掌聲,口哨聲,尖叫聲。

  二樓包房,服務(wù)生推門而入。

  “易少,琉璃來了?!?p>  易蕭寒面露驚訝,問:“今天不是周五嗎?”

  狐朋狗友,嬉笑道:“周幾有什么關(guān)系,她本來就沒準(zhǔn)點。”

  易蕭寒起身出門,快步走到圍欄,望著樓下舞臺中央的女孩。

  兩指勾勾,“把酒給我拿出來。”

  易蕭寒手放在案臺上,過會接過酒杯,望著琉璃,她唱著歌。

  她就是一個為舞臺而生的人,唱歌時候的她格外耀眼,格外歡愉。

  琉璃唱著歌,仰頭看見了他。她中食兩指,抵下太陽穴又指向他。

  易蕭寒笑的柔和,這是她在臺上打招呼的方式。

  甲搭上他的肩膀,賤賤的笑道:“蕭寒,你可是她的忠實粉絲??!”

  易蕭寒挑眉,不置可否。

  身旁紈绔議論……

  “喜歡就出手,看著有什么意思?”

  “槽。琉璃看起來年齡不大?!?p>  “但長得漂亮,身材也好啊,年齡不大才好。易少年齡也不大呀!”

  易蕭寒望著她,不受旁邊人干擾。她今年才來這里唱歌,不經(jīng)常來,如果要來便是周六晚會來。

  想起第一次見她就是在這里。她當(dāng)時從臺上下來,被人拉住喝酒,這女孩脾氣很暴,一拳打過去。他剛巧經(jīng)過,就幫她脫了身。

  送她出會所打車的時候,她扶著車門準(zhǔn)備上車,他問她叫什么。她說:“琉璃?!?p>  又淡淡一笑……

  “虛空無處所,仿佛似琉璃。琉璃?!?p>  后來幾經(jīng)調(diào)查,才知道她是本市六中的高中生,孤兒。傳聞她被包養(yǎng),卻不知是誰。但必然不是一般的身份,不然她不可能隨心所欲出入帝煌宮還安然無恙。

  她下臺到吧臺點了杯酒,點支煙,垂頭。

  易蕭寒到她身旁坐下,“不是明天來嗎?”勾指要了杯酒。

  琉璃看他一眼,揚了揚唇,“今天閑啊!”

  易蕭寒接過酒杯,“課不忙?”

  琉璃搖頭,抽著煙,語氣淡淡:“還行?!?p>  易蕭寒看她面露疲憊,“感覺你越來越憂郁了?!?p>  琉璃笑著,左手撐著臉,右手撣著煙灰,“轉(zhuǎn)來個新同學(xué),頂?shù)袅宋业牡谝幻!?p>  撇嘴:“嘖,追不上他,怎么辦?”

  易蕭寒失笑,愉悅的說:“第二名也不錯啊,我之前都沒進(jìn)過前三十?!?p>  琉璃瞟著他,須臾,輕笑著,“所以你才出國讀大學(xué)啊,我就不一樣了,國內(nèi)大學(xué)我隨便選。”

  易蕭寒中食指輕夾幾下眉心,有些無奈的笑道:“你能給我留點面子嗎?”

  琉璃丟掉煙,一口干掉杯中酒,站起身,“不能。走了,我要回去了?!?p>  易蕭寒看著她背影,臉上帶著愉悅的笑。她不是那種排骨類型,她身材剛好,不多不少,瘦不露骨。皮膚很白,高鼻梁,杏眼??傊芡昝?。連暴躁的脾氣也很完美。

  易蕭寒喝了口酒,若有所思,頓會,又笑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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