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杰的表面平靜無波,仿佛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各自收回了靈器后,無常當即望向顧惗,“顧道友,此人應該怎么處置?”
“先不急,此人已沒有了還手之力,還是先丟在一邊吧!”
“也好,此人自作孽不可活,竟然修有這等邪門的控雷之術,唉……,也算是他的報應吧!”
顧惗點了點頭,望向整個戰(zhàn)場道:“目前我們已經穩(wěn)操勝局,接下來大家分頭行動吧,盡快將戰(zhàn)斗平息再說,以免夜長夢多!”
“不過,大家還是不要濫殺無辜,只要是主動投降的,就直接收繳法器,至于那些靈玩不靈的,就不用顧忌什么了,總之一句話,先將他們控制起來再說!”
“顧道友果然大善之人,我四兄妹佩服!”
四人均都換上了一絲異彩,無常做了一個修士禮后,緊跟著三人也齊齊一拜,就連一直清幽靜雅的夜玉也露出了欽佩之色,舉止頗為恭敬。
顧惗有些不自然,自己可不是什么堂堂的大善之人,只是不忍看到這些慘狀罷了;
在他看來,此次的欺宗之仇早已得報,如此再傷及這些弟子,就毫無必要了,畢竟他們只是聽別人的驅使而已;
相反的,云渺宗若是被滅宗的話,那他絕不介意將整個真雷門都屠殺殆盡,為宗門報仇!
接下來,一行六人分別遁向了遠處的兩撥戰(zhàn)團處;
顧惗與師妹遁向了突突隊的所在位置,四杰則遁向了另一邊,直朝許長老等一眾云渺宗弟子的方向遁去……
此時的突突隊在呂平的帶頭下正在一路高歌,這里聚集的大多都是真雷門的高階弟子,最弱的也在筑基后期左右,即便已經戰(zhàn)死了一些,卻還有二十名之多。
顧惗掃了掃,大感真雷門的底蘊之強,見那商天離也在其中時,當即閃出了一絲意外,“沒想到,這家伙竟然在這里!”
話畢,他帶起師妹方葭葭,直直出現(xiàn)在了突突隊的正上空。
“宗主大師兄!”
突突隊十二人紛紛高呵,只見其中有兩人已受了傷,但由于金剛沙戰(zhàn)甲護身的緣故,只是傷到了一些皮毛,而且神色沒有半點萎靡;
他們一邊操縱著靈石機電弩,一邊還拿出了一個個磁場干擾器在影響著對方的法器攻勢。
至于沖在最前面的呂平則更為勇猛,操縱著手中靈器不停朝對方砸去,每砸一下就逼得對方一陣趔趄,毫無還手之力!
顧惗這時也看出了修為高的好處,不過這十二人圍攻二十人的情景,他自來到這仙俠世界以來,還是頭一次見。
但轉念一想,顧惗也覺得理所應當,單是一件金剛沙戰(zhàn)甲所需的材料,就價值近萬靈石了,更別說還有那靈石機電弩與磁場干擾器了;
這等靠靈石堆積起來的戰(zhàn)斗力不逆天才怪!
此時的商天離也發(fā)現(xiàn)了顧惗的所在,當他看向顧惗那不下于固元中期的實力后,眼睛瞪得如同雞蛋一般大!
但顧惗卻并未理睬他,而是對這些真雷門修士朗聲道:“你們已經大勢所趨,放棄抵抗,可繞你們一命!”
“什么?你想讓我們投降?簡直是做夢!”
商天離此時已經傷痕累累,但他還是猶如一頭被打了雄性激素的母獅子一般,狂怒而暴躁,卻沒有一點的自知之明。
“我意已決,愿意投降者就將你們手中的法器速速上繳,抵抗者死,投降著生!”
顧惗的話語不帶有一絲感情,此話更是附帶著神識之力,傳在了在場修士的每一位耳中。
那些低階弟子聽到后就有不少人停止了抵抗,他們此時的靈力已經消耗了十之八九,若是再堅持個十幾息后,恐怕就會到了任人宰割的程度;
對他們來說,與其如此,還不如放棄抵抗,或許還有一絲生路。
一部分人停止抵抗后,其余的低級弟子也都紛紛效仿,一時間幾乎所有的低級弟子都上繳了手中法器;
而那些固元境以上的修士,卻遲疑了起來,他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后,還是沒有上繳法器,但攻擊動作卻緩了下來……
“諸位同門不要相信他,此人奸猾無比,很有可能是魔道奸細,大家隨我一起沖啊……啊……!”
商天離泛起了嗜血的雙瞳,若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顧惗說不得已經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但周圍的固元修士卻沒有一個人動手,因為云渺宗的人的確沒有繼續(xù)攻擊那些投降的弟子,這就讓他們相信了幾分。
“諸位云渺宗的道友,此前是我等不對,不該聽信讒言對貴宗發(fā)難,還請諸位饒老朽一命!”
一命固元境老者當即一拜,隨即將手中的靈器交在了呂平手中!
見如此,其余的固元境修士也都紛紛效仿,而事實正如他們所看到的,顧惗不僅沒有為難他們,反而還對他們和善一笑,說了一些鼓勵的言語。
“你們,你們,你們這些吃里扒外的東西,難道就忘了宗門對你們的知遇之恩了嗎?”商天離渾身顫抖的指著這些人,說到最后時,還‘噗’的吐出了一口鮮血。
“知遇之恩?你真以為我等都是傻子嗎?”
“不錯,別以為這些冠冕堂皇的話語就能哄騙到我等,你們將我等收入門中,其實就是為了煉制一種血祭雷紋而已……”
“你,你們怎么知道,這可是本門之密!”商天離一陣驚怒。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外宗之人都知我真雷門修有‘控雷之術’,但除了你們幾個核心之人外,又有幾個人修煉過?都知道那是一種邪術!”
一時間,真雷門之人竟互撕了起來,而商天離更是如眾叛親離一般,百口莫辯。
“你們,你們這些叛徒……好好好!很好,顧惗你給我等著,只要我活著一日,就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話間,他直接拿出了一張湛藍色的符箓!
“不好,是雷遁符,顧道友快阻止他!”
呂平連忙提醒,但卻已經遲了……
只見商天離直接往身上一拍,伴隨著‘轟隆隆’一聲悶響后,瞬間便無了蹤影,只能聽到那遠方的天際處所傳出的陣陣雷鳴之聲……
“好詭異的雷遁符!”
顧惗望著雷聲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
隨后,他連忙收回了機關連弩,在與眾同門的配合下,將真雷門的所有修士都聚集在了一起。
這些投降的真雷門修士,有足足一百多號人,在沒有了法器的情況下,個個乖的跟小貓一樣,任由云渺宗的弟子呼來喝去,沒有一人敢說個‘不’字。
不過許長老等人還是老辣異常,為擔心這些弟子臨時起義,還給他們下了一個個束縛禁制,將他們的法力全都暫時禁錮了起來……
而就在一眾云渺宗弟子,為此次大戰(zhàn)的勝利而歡呼雀躍之時,卻突然間聽到了一聲長嘯,這嘯聲直沖上空,緊接著一道藍虹瞬息而至,速度之快如電光火石,
只見,這是一名身穿藍袍的老者,頭發(fā)枯黃,身形壯碩,渾身的氣息猶如狂濤駭浪一般深不可測,尤其是額間還銘印著一道藍色雷紋,令人一看,不禁汗毛直豎!
‘有些不妙啊顧道友,看此人的氣息,絕對是一名玄丹境修士!’無常在一旁小心提醒。
顧惗也有些心驚肉跳,這一切的預料雖然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看向這位深不可測的老者時,還是不可自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老者并未看向顧惗等一眾弟子,而是不由得看向了整個山門,當他看到整片山門的慘狀后,身形不由得一陣哆嗦,口中的牙齒更是“激動的”連連打顫……
下方的真雷門弟子都在不停的呼救,但老者仿佛沒有聽到一般,雙眼通紅之下,更是對顧惗撕心裂肺的長吼,
“你們,你們,我要將你們碎尸萬段,啊……”
話間,老者就準備出手,但顧惗卻極為淡定的嘴角一撇,“若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真雷門的門主?”
老者聞言一怔,雙目赤紅的瞪著顧惗怒吼道:“正是老夫,你們這些螻蟻,老夫要活剮了你們,啊……”
“哎哎哎,且慢!”
見顧惗一臉的不屑之色,老者不自覺一個急剎車,“小畜生,你要干甚?莫不是想求老夫放過你們吧?”
“我告訴你,我不僅要將你們全部殺光,還要殺上云渺宗,與方會山那老匹夫爭個魚死網破!”
顧惗有些感慨,這些真雷門的老家伙還都是一個個愣頭青。
不過他更為吃驚的卻是老者的修為,感受其散發(fā)的氣息后,估計一個屁就可以將他滅掉;
為此,他佯裝的極為淡定,心下更是溝通好了機器人與機關連弩,只為爭取一個先機。
而就在這時候,那一字眉大漢與另一名凝液境長老也隨后而至,當看到一地的廢墟之后,頓時都紅了眼;
一字眉大漢更是指著顧惗道:“兄長,就是他,就是他帶人攻上了我真雷門!”
“啊……”
真雷門門主仰天怒吼,再次紅了眼的就要準備殺來……
“哎,停停停,整天就知道打殺,你能不能矜持點……”
顧惗一邊說著,一邊再給北越四杰使眼色,而他右耳處還掛著一個小型耳塞,下方的突突隊正在接受著某種信息……
真雷門門主頓時氣炸了,他自修行數(shù)百載,卻從來沒有遇見過這么一個二貨,殊不知是腦子有問題呢,還是無知的可憐……
但他也是一個活了數(shù)百年的老怪物,在他的眼里,即便顧惗再想耍滑頭,還是逃不了魂飛魄散的下場,當即一陣掐訣,就要再次出手……
“哎哎哎,你的褲腰帶掉了!”
真雷門門主明顯知道是坑,但還是忍不住低頭一看,“小鬼,小滑頭,小潑皮,小二比,小混蛋,小畜生,我#你祖宗,信不信我活剮了你……”
真雷門門主將所有能想到的都罵了一遍,這次他真的受不了了……
話間,他直接拿出了一個玉質耳塞出來,他真的不想再聽到這個神經質嘰嘰歪歪了,只想彈指給他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