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呵呵,原來是張賢侄,沒想到半年不見,張賢侄的修為又精進了一層,看來進階凝液境也是指日可待??!”
“呵呵,世伯謬贊了,晚輩這點修行速度哪敢與世伯相比,更何況凝液境也不是誰想進階就能進階的,晚輩還想多歷練一番再行突破……”
張峻雖然言語表現(xiàn)的極為謙虛,但神色間的傲然卻溢于言表,說話間,眼睛還時不時的瞟向了顧惗等人;
但看到齊少陽后,卻不由得眼前一亮,“咦,這位想必就是奇寶拍賣行的齊少主吧,怎么,你的手下怎么剩下了這些雜魚,難道其余人都棄之而逃了?”
“你……”
這等若有意味的嘲諷,頓時讓顧惗等人都一陣皺眉,而齊少陽更是氣極,但正要出口時,卻被一旁的陳老制止住了。
但張峻卻還是不依不饒道:“怎么,被我猜中了嗎?呵呵呵,一個整日無所事事的紈绔世子而已,又有什么能耐?我想那些人也是明智之舉,還不如早些棄暗投明的好!”
話后,他又若有意味的看向了顧惗及陳老等人,神色間挑釁的意味甚濃。
這等情形頓時讓眾修一陣尷尬,路霜霜見此更是想勸說一番,她其實早就發(fā)現(xiàn)了齊少陽,卻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打招呼,如今見兩者相互不睦,一時還真不知該如何勸說……
至于路七,他本就是長輩的身份,況且對奇寶拍賣行的人并不熟,如今更不知如何開口……
但齊少陽卻無法容忍,他本就隨心所欲慣了,如今哪能受這等委屈,就算對方是北越第一的世家又如何;
當即冷色道:“哼,小爺我想怎樣就怎樣,還輪不到你管!”
“哦,是么?不過我也沒那個閑工夫,總不能像你那般,整日的無所事事吧,呵呵呵……”
話后,張峻又瞟了一眼顧惗等人,似是不想與其為伍一般,竟走到了路霜霜身邊,又說著一些什么……
還別說,這兩人站在一起可真算是一對郎才女貌的璧人,但顧惗卻眉頭皺的更深了,隨即對齊少陽道:“賢弟,你與那張家之人到底有什么糾葛,為何他會這般針對于你?”
“大哥有所不知,我齊家與張家素有生意上的摩擦,近幾年來更是頻繁無比,而那張家之人的底蘊比我齊家卻要強上不少,為此這些年一直在打壓我們奇寶拍賣行,更想一直吞并了我們!”
“我說呢,他作為一名堂堂的固元境修士,怎么會與你過不去,你放心,待我們出去后,為兄會助你們一臂之力的!”
顧惗并未夸大,在他的手上還有不少極品材料,更何況在那廢棄的上古戰(zhàn)場中還撿了數(shù)百個殘破法器;
對他來說,只需花花時間的功夫,就能讓水晶球變廢為寶,光是那些法器的價值品階,就足可以震驚整個北越了,更別說還有一筆驚人的靈石!
不過齊少陽卻深信不疑,在表達了一番感謝之語后,就退到一邊與陳老又說著什么。
而此時,路七也聽出了此中蹊蹺,隨即對顧惗道:“顧道友也不必在意,這等小事對我等修士來說早已是再正常不過了;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如何進入這上古洞府,而不是在此地做一些無意義之事!”
顧惗對路七的整體印象也算不好不壞,見對方如此一說,也抱了抱拳道:“前輩所言極是,不過前輩對此處的異??捎惺裁窗l(fā)現(xiàn)?”
“這個,據(jù)老夫的觀察,此地應該是被一個天然的上古禁制保護著,不然也不可能這般厲害,就連我等的靈器也不能將其破開!”
顧惗兩眼一翻,這話跟沒說幾乎沒什么兩樣,但路七略頓后,又對顧惗傳音道:“不過道友可知,那傳說中的斗轉銘紋之法?”
“斗轉銘紋之法?前輩是指這陣法是以多種銘紋自由活動,而演化出的一種上古奇陣?”顧惗有些愕然。
“不錯,老夫對陣法之道也偶有涉及,經過我的仔細研究,這陣法與傳說中的斗轉銘紋之法極其相似,乃是一種極為高明的——演陣!”
說到這里,路七又指向了山壁上的幾個枯竭的松樹道:“顧道友請看,這九棵松樹與其余的大有不同,外形不僅蒼勁有力,而且早已無了生機,但卻一直沒有掉落而下,這是什么原因?”
望向那枯竭的九棵松樹,的確與路七所說的大相徑庭,“這,前輩是說,這九棵枯松與陣法有著莫大關聯(lián)?”
“不錯,顧道友可曾記得,前不久時,這上古洞府剛現(xiàn)世所帶來的異象?”
見顧惗若有所思,路七又手捋胡須繼續(xù)道:“據(jù)老夫的猜測,這上古洞府在之前多半還有一層最外圍的幻陣,而這幻陣的主要陣基就是那九棵松樹;
只是由于年代久遠的緣故,這九棵松樹漸漸的失去了生機,直到將最后一絲生機耗盡后,才無法維持住幻陣的運行,從而重見天日!”
見路七說的極有道理,顧惗也陷入了沉思,過了好幾息后這才道:“那照前輩這么說,如今的天然防御陣也是和這九棵枯松有關聯(lián)咯?”
“不錯,老夫所猜沒錯的話,這九棵枯松就是開啟此陣的鑰匙所在,而且這斗轉銘紋之法的最深奧義也是如此,就如九連環(huán)一樣,環(huán)環(huán)相扣,只要找到其中相互轉換的銘紋,就能開啟此陣!”
說到這里后,路七又轉頭看向了身后的一干路家弟子,但見路霜霜與張峻還在交談時,眉頭卻不經意間的一皺;
隨即傳音道:“霜兒,你對陣法之道頗為了解,快過來看看,這上古陣法有什么異常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