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涌被人拖著進(jìn)來的時候,傅恒源被人按壓在桌子上,右手耷拉著,鮮血從手臂處緩緩流下,滴落在地上。
文思涌大喊一聲:“傅恒源....”
辦公室里面一群人誰都沒有理會她,傅恒源額頭滿是汗水,臉被人摁著腦袋,死死的貼在桌子上,看著坐在辦公桌前的盛世,咬牙切齒道:“盛世,我就是今天死,我都不會簽這個字,你想和白想在一起,你做夢,你做夢,我就是死都不會讓你們兩個在一起,絕對不會....”
盛世見此什么也沒有說,只是轉(zhuǎn)動了辦公椅子,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文思涌:“文小姐,看來你的心上人不愿意離婚娶你呢.....”
看見文思涌的時候,傅恒源一點(diǎn)驚訝的表情都沒有,仿佛早就已經(jīng)料到文思涌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聽著盛世的話,文思涌惡狠狠的瞪著盛世,使勁兒掙扎著,想要擺脫甩開按壓住自己的這兩個人,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力氣的懸殊上,讓文思涌就已經(jīng)沾了下風(fēng),她看著盛世怒喊道:“盛世,你有什么資格坐在這里逼迫傅恒源簽字,白想那些年都是傅恒源陪著過來的,那些年都是傅恒源照顧著白想,為了白想他放棄了自己的恨意,自己的仇恨,自己的一切,你如今有什么資格來讓傅恒源放手,白想如今這般模樣都是你造成的,你是造成白想的罪魁禍?zhǔn)?,你是造成袁來和沈顯柔死亡的間接人,你有什么資格來這里?有什么立場?”
盛世虧就虧在了這里,可是....那往前不在,卻不代表往后他盛世不在...
“盛世,不覺得自己理虧嗎?你真的覺得自己有資格嗎?”
一室的沉寂,一室的壓抑,一室的可怖。
盛世坐在哪里,把玩著自己手里面的小刀,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看著文思涌,明明充滿了笑意,可是那笑意卻絲毫不達(dá)眼底。
“你說我呢?那你又有什么資格?你不也是因為傅恒源所以才接近白想,對白想好的嗎?文小姐,我今天讓傅恒源簽字,不是正如你所愿,成全了你嘛?”
一句話說的文思涌頓時就漲紅的臉龐,看著盛世,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只是道:“你閉嘴,才不是你說的那樣,不是.....”
剛剛的盛氣凌人,轉(zhuǎn)眼間都已經(jīng)沒有了氣焰,文思涌已經(jīng)明確的感受到了來自傅恒源那探究的眼神。
“盛世,你少來牽扯上我,你這樣做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你是在犯罪....”
“犯罪?”盛世輕笑一聲,反問道:“你覺得我盛世會害怕嗎?”
說完,盛世站起身來,走到傅恒源的面前,從桌上拿起一支筆,拿起傅恒源的手,強(qiáng)迫傅恒源握緊那支筆,然后在那張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字,傅恒源死死的掙扎著,不愿意去拿一支筆,不愿意去握,可是奈何卻被人死死的摁壓住。
“盛世,你就只會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方法來這樣做,你有本事,就和我好好的來打一場,來競爭,你就只會這樣,你這個垃圾,卑鄙小人....”
面對這樣的場景,傅恒源也沒有想到盛世會這樣的大膽,居然敢來這樣,沒有提前準(zhǔn)備好,才落到如今只能任由人宰割的場地。
他以往的冷靜自持都全然消失不見,也終于變的破口大罵了。
“盛世,你這個垃圾....”
聞言,盛世笑了笑,俯身在傅恒源的耳邊,說道:“高中的時候,你不就知道我盛世是一個沒爹養(yǎng)沒娘教的小混混嗎?”
說著又要強(qiáng)迫傅恒源去握筆,傅恒源拼命的掙扎著,使出了自己渾身的力氣,去努力的掙脫盛世的動作,他也在此刻后抬腳準(zhǔn)備踢向后面的人,卻被人發(fā)現(xiàn)了意圖,兩個人壓住傅恒源,變成了三個人。
傅恒源沒有得逞,便只能死死的握緊自己的拳頭,死死的不愿意放開。
盛世見此,眼神越發(fā)的戾氣,也變的越發(fā)的嗜血和不耐煩:“傅總,掙扎多了....也是于事無補(bǔ)的知道嗎?”
說完,盛世就那樣高高的抬起了自己的手,緊握的小刀就那樣重重的扎進(jìn)了傅恒源的手背上。
“啊....”
“傅恒源.....”
鮮血四濺,慘叫還有文思涌撕心裂肺的怒吼響徹在辦公室里面,聽得外面的人都不禁心中一驚,焦急還有害怕,可是卻又不敢多嘴問,更不敢報警。
“盛世,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你這樣的人活該一輩子生活在地獄里面,活該一輩子都不人不鬼,都是報應(yīng),都是報應(yīng)啊....”
文思涌破口大罵著,為傅恒源如今的遭遇,為盛世的冷漠,還有冷血。
盛世卻仿佛沒有聽見一樣,又將那插進(jìn)傅恒源手里面的小刀,用力的拔了出來,又是一陣鮮血四流,傅恒源蒼白了臉色,滿頭大汗,雙眼充滿了恨意的看著盛世,虛弱道:“你就算讓我簽了字又如何,白想....你得不到的,你得不到的,你們不會在一起的,絕對不會在一起的.....”
那一張離婚協(xié)議書染上了傅恒源的血,也終于簽上了傅恒源那帶著鮮血的名字,還摁上了傅恒源的帶血的手印。
盛世將離婚協(xié)議書拿過來,滿意的遞給了帶來的律師,揮了揮手,那三個大漢陡然放開了傅恒源,傅恒源沒有支撐,捂著自己好大一條口子的鮮血,癱坐在辦公椅子上。
看著盛世,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可笑可笑,枉你盛世在海城只手遮天,暗道上人人懼怕的黑帝,今日居然要以這樣的方式去得到一個女人,可笑,可悲,可嘆吶?!?p> 聽著傅恒源的話,盛世看著傅恒源,眼神仍舊充滿戾氣,說出口的話也仍舊是那樣冷漠無情:“什么方法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到了....”
話落,盛世也不再多做糾纏,轉(zhuǎn)身就走,身后立馬有人上前將手里面的十個錢箱擺放在傅恒源面前的辦公桌上。
“這算是給你的補(bǔ)償,今日辛苦傅總了....”說著又對著自己帶來的人道:“還不幫傅總叫個救護(hù)車,都沒有眼力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