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嚇到她?會嚇到白想?”傅恒源冷笑一聲目光有些悲哀的看著盛世:“盛世啊盛世,你不知道吧,白想昏迷的那段時間想的都是你的父親,是你的父親造成了白想現如今的模樣,是你的父親間接造成了袁來和沈顯柔的死亡啊,是你的父親造成白想一生都無法撫平的夢魘啊,而你是楊周的兒子,是造成白想現如今一切,那個罪魁禍首的兒子啊,你說到底誰才會嚇到白想,你自己說說…”
說完,傅恒源轉身又要走,那不管不顧的模樣讓盛世一陣火大,可是卻又不能發(fā)火,只能伸出手去拽傅恒源,然后一把大力將傅恒源甩在車門上,將傅恒源抵在哪里,完好的那一只手肘抵在傅恒源的脖頸處:“傅恒源,今天就是魚死網破我也不會讓你帶走白想的…”
“魚死網破?盛世你有什么資格呢?你忘了嗎?我才是那個有足夠身份,正大光明能夠站在白想身邊的那個人,我是白想的丈夫,現在是,以后是,就是死了照樣是,盛世啊,你輸了已經…”
傅恒源的話實打實的戳中了盛世的心口,因為盛世很清楚傅恒源就是仗著這個身份才在白想的身邊那么肆無忌憚的,而他盛世什么都不缺,缺的唯獨就是這個身份,面對傅恒源,盛世已經輸在了這里。
“離婚訴訟,你難道沒有收到嗎?”
“離婚訴訟?你?盛世,你又有什么資格代替白想這個?你有本事讓白想親自來和我說…”
“想聽什么?我都可以講給你聽…”
傅恒源的話才完,白想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兩個人聞聲,同時扭頭朝著傍邊看去,卻不知道什么時候白想已經下了車,站在了他們的身后。
兩個人轉身的同時,白想就看見了盛世肩膀處的那一處殷紅,白想頓時就火大了起來,一雙眼睛充滿了戾氣還有嗜血,“刷”的就看向了傅恒源,然后趁著兩個人沒有回神的時候,一把搶過傅恒源手里面的手槍,拉過盛世,對著傅恒源左肩同樣的位置,就書“砰”的一槍,傅恒源吃痛,捂住自己的肩膀,一臉受傷又震驚的看著白想:“阿想,你…”
白想觸及到傅恒源那受傷的眼神,不禁心頭有些恍惚,眼前的這個人好似記得,又好似不記得,而自己好像不應該這樣做,不應該這樣對眼前的人…
可恍惚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白想就立馬反應了過來,冷著臉看著傅恒源冷聲道:“敢碰他?你也傷一次試試…”
話一出口,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白想的身上,除了震撼還是震撼,那個柔弱的女人,居然這樣子勇敢。
成生和周成華也都愣在了原地,呆呆的看著彪悍的白想。
白想站在前面,擋住了盛世,向一棵大樹一樣,為盛世遮風擋雨,不懼危險,不懼身份,不懼任何,就是那樣沒有理由沒有任何懼怕的主動為盛世擋了一切。
盛世站在后面,看著大樹一般的白想,看著白想的一舉一動,看著白想那堅挺的后背,難過的吸了吸鼻子,秀秀啊,她的那一雙手,那一雙手,不是做這樣的事情的啊,不是的,不是的啊…
“秀秀…”
聲音委屈巴巴的在身后響起,引的周圍的三個大男人都忍不住在此時此刻嚴峻的氣氛下,鄙視了一把盛世。
這一聲喊的可真是適宜的很,適宜的很啊。
聽到盛世的聲音,白想轉過頭來,對著盛世,輕柔道:“沒事,等我?guī)慊丶?,沒事的,有我在…”
說完,白想立馬拿過手槍,抵在了傅恒源的腦袋上,看著成生:“讓你們的人撤走,現在,立刻,馬上,否則,我就動手了…”
成生見此,心里一驚,立馬就看向了傅恒源,傅恒源卻像似沒有看到一樣,仍舊是那受傷的目光看著白想,語氣受傷的問著白想:“阿想,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傅恒源…”白想冷聲喊道:“擦槍走火是隨時都有可能發(fā)生的事情,你最好讓你的人聽話,不然我是真的會動手的…”
“阿想…”
“你不要逼我…”
此話一出,成生立馬對著自己的人打了一個手勢,所有的人也都聽話的上了車,隨后成生立馬拉過了仍舊還處于恍惚受傷狀態(tài)的傅恒源,對著白想道:“不好意思,今天冒昧了,打擾了,請見諒…”
然后拽著傅恒源立馬上了車,白想就那樣拿著手槍,直到看到他們離開才將手槍扔給了周成華,急忙去查看盛世的傷勢,一臉心疼又擔憂道:“盛哥,你痛嗎?”
隨后不等盛世回答,白想又道:“先進去,先進去,讓顧雪漫給你包扎快點,然后去醫(yī)院,去醫(yī)院做一個全身的檢查,一定要,一定…”
碎碎念念的拉著盛世就走,路上不給任何一個盛世說話的機會,一路拉著盛世進到了秀苑,顧雪漫從上面下來,看到盛世的肩膀,立馬上前去,一把撫開了白想的手,拉著盛世的手查看,一臉焦急又擔憂道:“盛哥,你這是怎么了?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啊…”
盛世拿開了顧雪漫拉自己的手,自覺的退后了一步,和顧雪漫拉開了距離,冷聲道:“槍傷,包扎吧…”
聞言,顧雪漫才立馬急急忙忙的跑去拿醫(yī)藥箱,下來為盛世包扎,全程盛世都面無表情,只是臉色蒼白,一雙眼睛都落在白想的身上,白想的目光落在盛世的傷口,皺起的眉頭,死死地看著盛世傷口,擔憂和焦急的心情顯而易見。
包扎的途中,顧雪漫數次都想要抬頭去看向盛世,問一下盛世出去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可是最后都在看到盛世的眼神落在白想的身上時,默默的收了回來。
安靜的包扎著,吃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