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某一個小鎮(zhèn)的巷子里面,遇到一個渾身上下都是血的姑娘,氣息奄奄的躺在哪里,滿是鮮血的手落在她的掌心,告訴她:“我叫韓冉....”
她還看到一個姑娘穿著黑色的衣服,行走在每一個酒吧,賭場,每一個魚龍混雜的場所里面,那雙漂亮的手,夾帶著香煙,邪魅至極。
那一張張臉,一副副面容,她都熟悉至極,可是就是不記得那些人叫什么名字,或者是自己知道又不敢說,害怕說出口,那個人不叫這個名字,那個人便會滿臉失望的看著她。
畫面好多好多,刻骨又銘心。
秀苑的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響,“砰”的聲音響徹在所有人的心頭,白想聽到那個聲音,瑟縮了一下,垂著腦袋躲在的床邊的角落里面,牙齒狠狠的咬著自己的手臂。
外面吵吵鬧鬧好像來了一群人,盛世猜的果然不錯,盛容不管不顧的就沖來了秀苑,開著的車直接撞向了秀苑的大門,撞壞了車子,也撞壞了秀苑的大門,盛容不顧那些人的阻擋,強(qiáng)硬的闖進(jìn)了秀苑,闖進(jìn)了白想所在的房間。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盛容徹底愣在了原地。
房間里面,白想的腳被綁起了繩子,那個人縮在床邊的角落,死死的咬著自己的手臂,已經(jīng)有鮮血滴落在的地上。
盛容震驚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來時氣勢洶洶的憤怒,轉(zhuǎn)眼間在看到的這般模樣的白想時,都盡數(shù)化成了憐憫還有心疼,她張嘴,喃喃的喊著:“白...想...”
聽到有人喊自己,白想抬起頭,露出了自己那滿嘴鮮血,蒼白虛弱的模樣,迷茫的眼神看著盛容,然后大喊起來,一個勁兒的往后縮:
“你們走開,走開,不要過來,不要過來,走啊....”
盛容震驚的不行,抬起自己的腳,想要走進(jìn)去,走到白想的身邊,卻被趕來的盛世一把拉開,自己匆匆趕到的白想的身邊,跪在地上將白想抱進(jìn)自己的懷里面,柔聲的安撫道:
“秀秀,沒事,沒事,他們不是壞人,不是,不是的,不是...沒事的,秀秀,我來了,我來了,我在這里,盛哥在這里,沒事,沒事...”
說著盛世轉(zhuǎn)過頭,低聲呵斥道:“都看到了?你還不走?”
“哥....白想....”盛容哽咽了聲音道,盛世冷眼看著盛容:“我讓你們走,你們是不是沒有聽到?滾啊....”
趕來的嚴(yán)博易和盛容看到眼前的那一幕,除了滿是震驚,便是心疼。
上一次見面的時候,白想的情況還不是很嚴(yán)重,沒有想到再一次的見面,白想已經(jīng)變成了這個樣子了,這樣的場面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盛世見他們?nèi)耘f愣在原地,臉色沉凝,對著秀苑的那些保鏢冷冽說道:“都給我轟出去,全部都滾....”
直到盛容連帶著嚴(yán)博易兩個人一起被秀苑的保鏢轟出來之后,兩個人站在秀苑的大門口,才驚醒過來,又要進(jìn)入秀苑里面,卻被那站成一排,堵住秀苑大門口的那兩大排保鏢擋了回來,為首的那個人嚴(yán)肅的臉色對著盛容說道:“還請盛小姐不要為難我們...”
聞言,盛容也不好再說點(diǎn)什么,此刻的心情也滿不是滋味,她看著嚴(yán)博易苦笑著,好像他們每一次見白想,白想帶給他們的都是震撼還有不知所措。
嚴(yán)博易跌坐在地上,眼神呆滯:“她那個時候到底是怎么了嘛?到底是怎么了嘛?到底是怎么了???”
白想那個時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盛世也大概想到了,只是始終都沒有那么明確罷了,顧雪漫帶走了他大價錢從故舊居買來的消息,秦之,袁來,都不愿意告訴他,他靠著自己去查,那些消息和事情都被掩蓋的一點(diǎn)痕跡都沒有,憑什么他們都不愿意給他知道,憑什么。
將白想安撫下來,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之后的事情了,盛世無力的坐在床邊,給周成華打電話:“人找到了嗎?”
周成華在電話那頭凝重了臉色,對著盛世說道:“很抱歉老板,我們來晚了半個小時,她已經(jīng)于半個小時之前離開了,我們還在盡力搜尋....”
盛世掛斷了電話,什么也沒有說,手一直緊緊的握著白想的手。
心里千百萬遍的默念,秀秀,你一定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那些傷害過你的人,我一定都不會放過,一個都不會的。
那些人都不愿意告訴盛世所有的事情真相,盛世查來查去,都被那些人阻擋了下來,可是看著白想這樣,他除了干著急還有逼迫醫(yī)生診斷,不知道根本的原因,他拿什么辦法去治好他的秀秀,拿什么去治好秀秀啊。
盛世坐在白想的床邊,一坐就是許久,一坐就是一整夜,無眠,第二天一早,他帶上人醒過來,精神依舊混亂的白想,去往了故舊居。
白辰看見盛世帶著白想來的時候,一點(diǎn)兒也不驚訝,仿佛早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他站在門口看著臉色憔悴不堪的盛世,看了看躲在盛世后面的白想,又看了看一直兩個人一直拉著的手,說道:“你比我預(yù)想的要來的晚些....”
他早就知道盛世如果去查白想當(dāng)年經(jīng)歷的那些事情,會遇到很多的阻礙,因?yàn)槭⑹赖呐笥巡幌胧⑹乐滥切┦虑?,白想也不想盛世知道那些,白想的朋友不想,傅恒源也不想,為什么?因?yàn)樗麄冋l不想白想和盛世之間再有任何的交集,他們兩個無論是誰都應(yīng)該過好自己的日子。
所以他們千方百計的去阻擋盛世,他也想到了盛世查不到便一定會來找自己,只是比自己預(yù)料之中的來的晚些罷了,盛世來找自己,那么便也證明,他們這一群人千方百計想要去遮掩的事情,真的已經(jīng)沒有再去遮掩的必要了,真的已經(jīng)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