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點頭:“嗯,我知道....”
傅家的那些事情,他其實都知道,就像傅恒源自己說的一樣,都是生意場上的家族,豈有不合作不知底的道理,可是依照傅恒源上一次在黑板上面留下的話,又對白想那么恨。
難道白想的身世.....真的如傅恒源說的那樣,是私生女?既然是私生女,那么白想和傅恒源就很有可能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
“白想,你父親叫什么名字?”
盛世問的問題捉不到頭腦,問的莫名其妙的,白想一愣,奇怪的看著盛世,盛世像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一樣的,等待著白想的回答,提起自己的父親,心里面總是有一塊不能觸及的傷疤,一碰就疼。
看著盛世的模樣,白想猶豫了半晌,回道盛世的話:“白家石....”
“白家石?海大美術(shù)專業(yè)的教授?”
“你怎么知道?”
盛世搖頭:“我姥爺很喜歡他的畫....”
話落之后,白想沉默了,盛世也沉默了,過了許久,盛世忽悠悠悠的開口說道:“我和傅恒源,肯定會是我贏的,要是我贏了,你要送什么給我?”
難得見盛世開口說什么,白想心里難得雀躍,想也不想的就回著盛世:“你想要什么就給你什么,但是....得在我能力范圍之類....”
盛世低頭淺淺的笑著,笑容很淺,一閃而逝,顯示著自己的好心情,白想傻乎乎的,都不知道自己和盛世之間的又多么曖昧,還有讓人幻想。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盛世就已經(jīng)進入了自己的心里,只覺得盛世在,自己就很開心,盛世要是不在,自己就會很難過,然后就會一直在想,盛世在干什么?吃飯了沒有?等等一些,都是關(guān)于。
然對于盛世,白想只知道片面,卻不知內(nèi)在,也不知道盛世為何會得那樣的病癥?還有無痛癥?還有盛世究竟是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變成如今這般,那些問題,對于白想來說,都太好奇了。
只是好奇歸好奇,面對盛世,白想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之中,容納了盛世所有的一切。
得到白想的回答,盛世又問白想:“你報了什么?”
白想抬頭對著盛世明眸一笑:“三千哦,三千....”
聞言,盛世沒有像袁來他們那么驚訝,反而很平常的看著白想:“那你可得努力了....”
白想點頭:“所以我從明天開始就會每天早上去跑步的,爭取也能拿一個名次....”
“那你現(xiàn)在住宿舍了嗎?”
白想點頭:“是的呀....”
言罷,盛世也不再說話,兩個人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著上課。
傍晚放學之后的天臺,映照著夏后的晚霞,漂亮極了,盛世站在天臺上,抽著手中的煙,任由吐出來的煙圈,朦朧了自己的眼睛,李琴卉站在盛世的身后,身后吵鬧著一群兄弟還有姐妹。
李琴卉看著盛世的背影,怔怔的,終于在自己斟酌了許久之后,忍不住悄悄的走向了盛世,然后伸出手,從后面抱著盛世,臉緊緊地貼在盛世那炙熱的后背上的,低聲的說道:
“盛世,我喜歡你,從高一開始,直到現(xiàn)在,從來沒有變過,喜歡你的一切,喜歡到我可以,也能夠接受你的過往,然后去撫平它,去保護它,從來都沒有變過,將來也不會變的,盛世,你可以不可以接受我?”
自己終于說出來了,憋了好久好久,真的憋了好久好久,她終于說出來了,整整三年,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李琴卉喜歡盛世,所有人都知道,卻唯獨眼前的這個人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為他所作一切,唯獨他不知道。
盛世低頭看著環(huán)繞在自己腰間上的手,面無表情伸手將那雙手從自己的腰間上一把拉開,然后伸手推開了李琴卉,什么都不說,將手中的煙蒂扔在腳下,冷聲道:
“我不喜歡你....”
天臺上的那一群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已經(jīng)自覺的離開了天臺,此刻天臺上便只剩下了盛世和李琴卉兩個人,見沒有了人,只有盛世在,李琴卉也大膽起來,看著欲要離去的盛世,大吼道:
“盛世,我喜歡你,是真的喜歡你,從高一開始,我就喜歡你,三年了,你能不能給我一點回應(yīng),哪怕一點就可以....”
她真的要求不高的,真的....
李琴卉的大吼,叫住了盛世要離開的腳步,他停頓在哪里,手插在自己褲兜里面,顯得吊兒郎當又放蕩不羈,道:
“我不喜歡你,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
說著盛世就要走,李琴卉又道:“那你喜歡誰?盛世,你喜歡誰?新來的轉(zhuǎn)學生,白想嗎?”
聞言,盛世扭過頭,冷冷的看了一眼李琴卉,目光里滿是寒意,凍人三尺,還充滿了警告了,僅僅就是那一眼,盛世就回過頭來,頭也不回的朝著天臺下走去,僅僅一眼,不必盛世再多說其他的什么話語,李琴卉就已經(jīng)足夠明白盛世的一室,還有目光里面包含的警告。
都讓李琴卉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也是那一眼,就讓李琴卉三年的感情明白了結(jié)果,她低頭,捂臉嚎啕大哭起來,結(jié)束了,都結(jié)束了,就是在這一刻就結(jié)束了。
三年,整整三年的歡喜,就這樣結(jié)束了,還沒有開始,出口告白就已經(jīng)昭示了結(jié)束,這世界上還有誰比她更可悲的,就這樣結(jié)束了一切,那個人仍舊什么話都未曾給她講,就斷然拒絕了她。
如此這般,那罷了,罷了,這樣拒絕也好,也好過自己每天無止境的幻想,還有希望,這下,她可以死心了,真的可以死心了。
那么這一段青春哪怕即將結(jié)束,自己也沒有遺憾了,以后行走在寬闊的大路上,也不必再后悔,自己未曾給過自己機會,也未曾去爭取過,她去了,只是沒有結(jié)果罷了。
有時候,青春就是這樣,要么滿是遺憾,要么滿是歡喜,可無論歡喜還是悲哀,沒有遺憾,才算是對青春的交待,對年少歡喜的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