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海城,白想想過有一天會(huì)遇見很多故人,可是等真正遇到的那一刻,她還是覺得有點(diǎn)猝不及防,盛容拉著白想聊了好久好久,最后是在一通又一通電話的炮轟下,才不得不放開白想的手,臨走前,白想送盛容到門口,盛容怔怔的看著白想許久,才道:
“阿想,看到你在盛世的身邊,我其實(shí)一點(diǎn)兒也不奇怪,因?yàn)槲抑滥銜?huì)回來的?!?p> 白想張了張口,想要說點(diǎn)什么,卻終究是什么都沒有說出口,盛容也不逼白想,反而伸出手去抱了抱白想:
“歡迎回家,白想,還有……”
頓了頓,盛容又道:“新年快樂……”
白想這才驚覺原來今天是年底的最后一天了。
她回道:“新年快樂……”
盛容笑了笑,方才匆匆離去。
盛世是在盛容走之后快臨近午夜十二點(diǎn)了才回來的,聽了李管家說盛容今天來過的事情,盛世點(diǎn)了點(diǎn)頭,什么也沒有說,轉(zhuǎn)身上了二樓,卻進(jìn)了白想隔壁的房間。
將門輕輕關(guān)上,盛世的手機(jī)就響,從褲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機(jī),才接起,張尚嘩的聲音就從聽筒的那邊嚷嚷著傳了過來:
“盛爺,不是吧?今天晚上跨年耶,你真的不過來了?我們這一群兄弟可都在等著你吶....”
“不過來了....”
冷漠的回答著張尚嘩的話,盛世往房間外的走廊邊處走了走,看了看白想的房間門,
“你們玩的開心,今天晚上的賬掛在我名下,我請(qǐng)了....”
“盛世...別啊....我們?nèi)钡氖锹駟蔚娜藛???...喂喂喂....喂喂喂....”
簡(jiǎn)單的說了幾句,不等那邊張尚嘩把話說完,盛世就無情的把電話掛了。
看著那傳來嘟嘟嘟忙音的手機(jī),張尚嘩無奈的看了一眼秦之:
“沒辦法,盛爺最近太忙,跨年不來了,我們只能明年再見他了...”
聞言,秦之裝作不經(jīng)意的撇了撇那包房里角落的位置,走近了張尚嘩,壓低了聲音在張尚嘩的耳邊道:
“我可是聽說盛世今天很早就從公司離開回了秀苑,那秀苑自建成開始到現(xiàn)在,你見盛世那一次休息歇業(yè)的回去過,莫不是....”
莫不是什么,后面的話秦之就算不說的太明白,張尚嘩也清楚明白。
“而且,傅恒源那比盛世還抗拒聚會(huì)的人,今天也是早早的就來了,這事情不是明擺的著嗎?”
話落,張尚嘩震驚的抬起了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秦之:
“你的意思是說....”話落半句,張尚嘩小心翼翼的湊到了秦之的耳邊道:
“白想當(dāng)真回來了?而且人有極大的可能在咱們盛爺那里?”
聞言,秦之突然就沉默了,很多話點(diǎn)到為止就好了。
看到秦之這樣的反應(yīng),張尚嘩的心里著實(shí)的震驚了一把,想當(dāng)年盛世和白想兩個(gè)人那可是....
唉....不可說....不可說啊....
“白想回來了,難怪神龍不見首尾的傅恒源也顯身了,就是可惜了.....”
可惜了什么,后半段的話,張尚嘩在看到角落的人起身朝著他們走來時(shí),終究是咽了下去,什么話也沒有也不敢再說出口。
白想,盛世,傅恒源,那不是簡(jiǎn)單三個(gè)人的事情,而是那青春年少時(shí)一群人的事情,那充滿朝氣的青春團(tuán)隊(duì),終是走的走,散的散,死的死,再也聚不齊了。
白想在房間里面,聽著外面?zhèn)鱽淼膭?dòng)靜,坐在床上,心“砰砰”的亂跳著,說實(shí)在的話,往前幾天,沒有發(fā)生那樣的事情,她面對(duì)盛世還可以無理取鬧的鬧一鬧,可是往后幾天,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現(xiàn)在見盛世,實(shí)在是有些難為情,還有一些不知所措,尤其是今天盛容來了之后,說的那些,更讓她心里亂麻麻的。
她也在茫然之中明白了某些事情。
比如盛世為什么將她帶來了秀苑,為什么又困住了她。
而避免見盛世的方法,她能夠想到的,也是唯一想到的,就是躲起來,不見。
白想不想見盛世,可盛世偏偏不愿滿足白想。
跑去隔壁的房間,洗了一個(gè)熱水澡,又換了一身衣服,卸去一身冷意之后,盛世才從隔壁的房間里出來,走到白想的房間門口,然后伸出手,禮貌的敲了敲:
“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