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奔跑,跑了好久好久,白想才敢扶著小道的墻停下來休息,一頭頭發(fā)因為奔跑的原因早就散落了下來,因為汗水貼在了臉頰上的,氣喘吁吁。
停了好一會兒,白想才順著出口右邊的小道走去,只要離開這座城市,離開海城,那她和盛世就不會再有交集,她走,她離開,她去到天涯海角,她就不信盛世追她還能夠追到天涯海角去。
只是這一刻....她忽然覺的自己窒息的難受。
忘記一個人究竟需要多久?任何一個深愛的人恐怕也說不清的吧,更何況那個人還是自己年少時藏在日記本里的少年,那樣的愛戀本身就是一件記憶極其深刻的事情,久別多年過去,沒有忘記,卻反而越來越深刻了。
面對盛世,面對他們的從前,面對他們的現(xiàn)在。
想要決絕離開盛世的腳步在這一刻居然開始了有了猶豫。
扯了扯衣領(lǐng),白想走在小道上,試圖讓迎面吹來的冷風讓自己清醒些,然后朝著小道的出口走去。
都已經(jīng)想著逃離了海城要去往哪里的白想,卻在小道的出口,見到了那一個多月未曾見過的盛世,那樣耀眼如太陽,鉆石一般閃亮的盛世。
那個人穿著一身淡藍色的休閑服,帶著一頂黑黑的鴨舌帽,英俊的臉被墨鏡遮住了大半,他靠在車門上,雙手插在兜里,低著頭,悠閑的既然踢起腳邊的小石子,身邊還站了好些黑衣人。
看到盛世,白想的心開始慌張了起來,腳也不可抑制的有些顫抖,她承認,她是懼怕盛世的,無論是現(xiàn)在,還是以前,她一直都是懼怕的。
她抬起了自己腳,拔腿就要跑,然才抬腳的瞬間,白想就聽到盛世的聲音從身后低沉的傳來,他道:
“白想,我是盛世啊....”
“白想,我是盛世啊....”
一句簡短的話,包含了太多的情緒在里面,白想的眼淚在這一刻,聽到盛世這一句,嘩啦啦的就流了下來,很多年很多年,都沒有流過眼淚,沒有哭過的白想,在這一刻,既然因為盛世的這簡短的一句話,眼淚嘩啦啦的就流了下來。
他們離別前,白想在盛世暗無天日的日子里,拯救了盛世,是盛世自救不了的人生里的一道曙光。
重逢后,盛世在這顛沛流離,無處可依的日子里,伸出手拯救了白想,卻又將白想推進了萬丈深淵里,不見天日。
白想想要逃跑,逃跑的計劃臨到頭的時候,被發(fā)現(xiàn)了,是盛世親自將白想帶了回來,看到盛世,周成華低下了頭,道著歉,認著錯:
“抱歉,先生.....”
盛世搖了搖頭,示意周成華無事,然后極盡粗魯?shù)膶紫肴M了車里,車子一路疾馳著朝莊園而去,到了莊園,盛世拽著白想一路朝著樓上的房間而去,莊園里的傭人見此,紛紛都識趣的避開了而去。
白想想甩開盛世的手,奈何女人的力氣永遠比不了一個男人的氣力,繞是白想再怎么掙扎,都掙脫不開盛世,白想開始漸漸有了怒意,然后怒吼著:
“盛世,放開....你放手,你弄疼我了....放手....”
盛世就跟沒有聽見一般,死死的拽住了白想的手,然后拉開房間的門,把白想拽了進去,重重的關(guān)上了門。
房間里,盛世一個用力,就將白想扯進了自己的懷里,伸出的手環(huán)上了白想纖細的腰,那一刻擁抱的真實觸感,讓盛世那空蕩孤寂了許久的心,終于有了著落,也終于有了片刻的安穩(wěn)。
許多年的尋尋覓覓,終于在這一刻落了地,有了溫暖。
盛世有些不受控制起來,身體變的有些燥熱,懷里的白想還在死死的掙扎著,盛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低沉的聲音喊著:
“秀秀....”
聽到這個稱呼,白想一愣,然后掙扎的更厲害,嘴里還大喊著:“放開....放開,你這個王八....”
白想的話還沒有完,那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喉嚨間,嘴上一陣濕熱和柔軟,白想慌張的不得了,想要掙脫開來,卻被盛世死死的禁錮在了懷里。
懷里抱著白想,嘴唇廝磨,盛世扭身一轉(zhuǎn),帶著白想就朝大床上跌撞而去。
一場久忍多年的情緒,在這一刻頓時就變成了一場熊熊燃燒的大火,燒掠城池,一發(fā)不可收拾,突如其來的劇痛,白想死死的咬上了盛世的肩膀。
盛世吃痛,卻任由著白想,嘴唇輕輕的落在白想的頭發(fā)上,臉頰上,最后落在耳垂邊,輕輕的吻著,感受到白想的顫栗,然后在那個人的耳邊,溫柔的呢喃著:
“秀秀,叫我盛哥....叫一聲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