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深深地嘆了口氣,這口氣果真是深深地疲憊,“你真的想好了?還是又有了心儀的女人,若是有了那就再給秦月一個名分也不是不可以,放在太子府做妾?!?p> 陡然間,莫浣淵覺得皇上實在說笑,“父皇,依照秦月如今的地位和身份,那個家中可以讓他做妾,或者有她做妾哪個人敢做兒臣的正是娘子啊?!?p> “那浣淵的意思就是還沒有心意的女子了?”莫浣淵這個時候也只能這樣說,他心中不斷思索著以前秦月傷害余錦的事情,思緒萬千,她趕忙點點頭。
“兒臣并沒有什么心儀女子,不過是兒臣不想讓父皇日后為難罷了?!蹦綔Y說的倒是動聽,皇上也很喜歡聽,他笑了笑點點頭。
“你還算是懂事兒,罷了,那朕一定盡力幫你,若是可以如了你的意愿,那也是再好不過的?!被噬险f的很是大方,他說完就讓莫浣淵離開了。
李公公聽著莫浣淵馬上要出來了,趕忙從門縫上下來,站好裝作打瞌睡的樣子,莫浣淵一開門不禁說道:“李公公這幾日可真忙,說的也是這般的不好,要不然就回去歇歇吧?!?p> 莫浣淵說完還無奈的笑了笑,李公公這號人物,即使是再對莫浣淵不滿也是買在心中敢怒不敢言的。
……
余錦端著手中的一盞茶走了進(jìn)來,步伐很是輕巧靈動,莫云白正坐在書房中邊拿著手中的信封讀了讀,邊開心的笑著,他的眼神實在是像我什么好事情,不行讓余錦有些奇怪。
“侯爺,你這是怎么啦,樣子這么高興,什么好事情可以不吝跟余錦說說嘛?”余錦的表情笑盈盈的,他其實并不想知道,只不過沒什么可說。
莫云白頓了一下他的笑容,慢慢的僵持住,他似乎并不想分享什么,只不過慢慢的相信疊了起來,塞到衣兜里,“奧……沒什么事情,就是宮中李公公來信,太子殿下要休了秦月了?!?p> 陡然間,余錦本來笑盈盈的臉?biāo)查g僵持住了,她疑惑的看了看莫云白,“太子殿下豈不是在說笑,秦月姑娘,可是跟太子殿下這早就有了婚約,不是一時間取消豈不是……”
余錦邊說邊看著慕云白的表情,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握在手中的茶壺,那水淅淅瀝瀝的落到了桌子上,不禁顯得一片狼藉,直到感受到水溫,才讓他趕忙松開了手,莫云白看著余錦的樣子不禁有些不滿。
“你這般在意太子殿下的事情,若不是有事情想問我?我告訴你,這種事情你還是少管,等到他們兩個真正合離,莫浣淵就徹底失去了相爺那邊的勢力,到時候你還要好好表現(xiàn),好好為我爭取?!蹦瓢撞恢獮楹握f的竟然云淡風(fēng)輕,余錦頓時感覺前幾日的莫云白瞬間消失不見。
余錦咽了咽口水,她實在是沒有聽明莫云白到底什么意思,她強擠出一絲笑容,弱弱的問道:“侯爺?shù)降资鞘裁匆馑迹噱\愚鈍,還請侯爺明示?!?p> 莫云白笑了笑,他輕輕地拍了拍余錦的肩膀,那眼神似乎是可憐,也有些憐憫,“余錦也余錦,我今日就想要告訴你,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簡單,你還是考慮周全,先搞好自己,才有機會去管別人的事情,再者,我今日提醒你……”
說完,莫云白輕輕的挪了挪位置,就這樣看了看余錦,他用手輕輕的拂過余錦的臉頰,“既然莫浣淵跟秦月合離了,那么下一個太子妃的位置……你就應(yīng)該好好爭取,你有姿色有能力,若是可以到太子府當(dāng)個臥底,說不定……”
看著莫云白正在幻想,余錦實在是覺得惡心,她笑盈盈的看著莫云白,可是心中早就穩(wěn)不住腳跟兒了,“罷了吧,侯爺,我還這個樣子實在是入不了太子殿下的眼啊,若是真的是我,豈不是京城中的女子都都成擺設(shè)?”
可即使是余錦這樣說,但是她知道,莫云白并不是初入江湖的小白,有些事情他一聽一個準(zhǔn)兒,并不用別人多言,果不其然,莫云白聽到余錦這樣的說辭不禁笑了笑,“你果真是太年輕,還是看不懂太子殿下的心思,仔細(xì)的品一品就會知道,說不定他真正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的?!?p> 聽著莫云白輕薄的語氣,余錦忽然覺得自己的出現(xiàn)就是一場若大的玩笑,她你會的笑了笑,不知如何講,可是心中依然是思緒萬千,她慢慢的站起來,“侯爺,您早些休息,就不打擾您了,我先下去了?!?p> 莫云白并沒有說什么,可是余錦實在待不下去了,她說完就著急忙慌的跑了出來,顯然,余錦已經(jīng)有些亂了陣腳,她深吸一口氣,急匆匆地跑到了屋里,其實現(xiàn)在讓余錦最擔(dān)心的還是悠悠。
“主兒,您這是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荷花正坐在床上縫補著衣服,看著余錦急匆匆的跑出來,說話難免有些疑心。
這個時候,余錦也沒有人訴說了,她喘著粗氣,心中思緒萬千,不過她還是讓自己冷靜下來,“你可知道太子殿下要跟秦月合離?!?p> “什么……?不會是悠悠……”沒錯,荷花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悠悠,她看著余錦的眼神,心中有些不堅定。
“悠悠應(yīng)該不會這樣做,以前我千叮囑萬囑咐她應(yīng)該不會負(fù)了我的心意,如今事情已經(jīng)這樣,我要趕緊想想辦法?!庇噱\邊說邊有些緊張,可是即便是這樣,荷花還是不明白他的用意。
“主兒,這件事情本身就跟您沒有關(guān)系,您何苦去趟這趟渾水呢,說不定還撈不著一個好處?!焙苫粗噱\這眼神有些發(fā)直,她不知道為什么,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看來這趟渾水我非淌不可,方才侯爺跟我說,要我去……去……”說了半天余錦都說不出口,這種污言穢語實在是有辱斯文。
荷花咽了咽口水,心中有些忐忑,“侯爺又要……他的心思為何如此凝重,讓人害怕……”
如今荷花真是看透了莫云白的心思,或許余錦是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荷花心中默默的想著,是這次她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