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陳惟白要和她的德國華僑男友——史棟結(jié)婚,兩個人選擇國慶假期回D市,安排雙方父母見面。當(dāng)然,沈久安也被邀請再列。
陳惟白的男友家庭很普通,父母也都是一般的工薪階層,看著挺老實本分,只是那個男的面相很兇,沈久安不喜歡??上?,陳惟白喜歡,他的異議無效。
那場飯局持續(xù)了三個多小時,沈久安感覺像過了三個月。陳惟白和她男朋友就在他正對面坐著,那個男的對陳惟白很是體貼,陳惟白一個眼神他便知道她想要什么,夾菜、遞紙、剝蝦不在話下,那個狗腿的樣子,看的沈久安很不舒服,那些事本是他和陳惟白經(jīng)常做的,突然換個人,果然很不順眼。沈久安沒了吃飯心情,徹底放下筷子,借口去了洗手間抽煙,準(zhǔn)確的說是在洗手間門口。
陳惟白去洗手間,恰巧看到站在洗手間巷道的沈久安,吞吐著煙霧,沒有任何表情的斜睨著突然走來的她,燈光照的他臉色煞白,活像一個要人命的撒旦。陳惟白心里一慌,加快步伐閃進(jìn)了洗手間。
她洗完手剛一出門便被人給拽走了,很熟悉的味道,是沈久安獨有的。陳惟白力量有限,只能踉蹌的跟著他,到了無人的角落,陳惟白才獲得了自由,
“哥哥,爸媽他們還在等著我們呢?!标愇┌椎椭^,唯唯諾諾的叫道。
“別拿父母來壓我!”沈久安怒視著她。
“那你到底想要怎樣呢?”陳惟白皺眉。
“我想要怎樣?這話應(yīng)該我來問你,你拋棄了我,和別的男人你儂我儂,談婚論嫁,留我一個人在原地痛苦,你怎么狠心?!”沈久安欺身瞪著陳惟白。
“你恨我?”她那么愛的人,對她生了恨意。
“我怎么能不恨?我那么愛你,你答應(yīng)過我要和我在一起一輩子,哪怕不結(jié)婚也可以,我信了!可是現(xiàn)在呢,你卻要嫁給別的男人。”
“可我們是兄妹啊。當(dāng)初的事情對不起,如果早知道我們是親兄妹,我絕不會去招惹你?!?p> “早知道?你這是在怪我嗎?怪我隱瞞你?”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久安哥哥,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讓我們都開始正常的生活吧!”
“呵呵,正常!”沈久安冷笑一聲,斜睨著陳惟白,突然靠近她。陳惟白以為他又要發(fā)瘋,抿著嘴,緊閉著眼睛,一副準(zhǔn)備好上刑的模樣,但是她的眼淚卻出賣了她內(nèi)心的恐懼和不安。沈久安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看著她認(rèn)命般的極度隱忍,轉(zhuǎn)身離開?,F(xiàn)在的她不再愿意多看他一眼,在她心里,他是扭曲骯臟的,所以對于他可能的碰觸她那般厭惡、不想看到。
沈久安沒有再回包間,提前離開了,只是電話上給白一告說了聲。
從衛(wèi)生間回到包間的陳惟白情緒不對,史棟悄聲問道,
“怎么了?”
“沒事,洗手間碰到一個耍酒瘋的,有點被嚇到?!?p> “沒事就好,喝點兒水壓壓驚。”
“恩。”
飯局結(jié)束,婚禮日期等相關(guān)事項都已敲定,只是婚禮舉辦地陳惟白堅持要在德國柏林辦,不是她崇洋媚外,而是她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只希望親朋好友見證下就好。雙方家長都不怎么情愿這個決定,最終還是不得不同意。
婚禮那天,兩家的親朋好友一同前往德國柏林,沈久安是在結(jié)婚當(dāng)天才到的,正好趕上婚禮。
化妝間里,陳惟白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靜等著出場,伴娘臨時去拿戒指,屋子里只剩她一個人。這時,化妝鏡里突然多出來一個人,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陳惟白睜大了眼睛,眼睫毛隨之輕顫著。
“你穿著婚紗的樣子真美,美的像亂人心智的迷香,難怪你那個男友被你收服的服服帖帖,不問你過往的和你結(jié)婚。”沈久安面無表情的說道,眼底卻帶著一絲譏諷。
“久安哥哥,我很開心你能來,媽媽和我父親已經(jīng)在大廳坐著了,我讓人帶你過去!”陳惟白勾起唇角,轉(zhuǎn)身面對著沈久安,無視他的嘲諷,落落大方,但是仔細(xì)看便能發(fā)現(xiàn)她笑的多么悲傷,她本以為他不來了的。
“不著急??磥砟阏娴恼业搅俗屪约盒腋5哪腥?,可是怎么辦呢,祝福的話我說不出口?!鄙蚓冒矄问滞现愇┌椎哪橆a,眼里是無盡的苦海,深不見底,酸澀,讓人窒息。
“久安哥哥,我們本是最親近的人,為什么現(xiàn)在要這么中傷彼此呢,可不可以不要這個樣子?”陳惟白的笑再也裝不下去。
“那你想要哪樣呢?”沈久安說著吻上陳惟白的唇,“是這樣嗎?”陳惟白瞳孔皺縮,驚恐不已,這是她的婚禮,這么多人,他怎么如此不顧一切,這樣胡來?
沈久安這一舉動,驚到的不僅是陳惟白,還有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新郎,陳惟白和沈久安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他。
沈久安放開了陳惟白,堆起笑意,“好妹妹,祝你幸福!”然后轉(zhuǎn)身走到新郎跟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準(zhǔn)妹夫,替我好好愛她,照顧她?!?p> 婚禮儀式開始,沈久安卻已提前離去,他只是來看看,無法親眼看著她一步步,滿懷幸福的走向別的男人,他做不到……
婚禮上的陳惟白像丟了魂的機器人一般,按部就班,而新郎,也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看著陳惟白的眼神困惑不已。婚禮在兩位主人公的心不在焉中結(jié)束。陳旭和白一在柏林只待了一天便返回了D市。
沈氏集團(tuán),因為沈梓誠的身體緣故,由沈久安正式接管,他的商業(yè)才能遠(yuǎn)在沈梓誠之上,上任僅僅三個月,讓沈氏集團(tuán)的股票增加了3個百分點,隨后開始大刀闊斧的改革,讓沈氏集團(tuán)煥然一新,連一向難對付的幾個老股東大氣都不敢喘一個。他的商業(yè)才能和鐵手腕把沈氏集團(tuán)再次推上了幾個臺階,很快得到財經(jīng)和娛樂版塊的關(guān)注。各種采訪報道不斷,一時間,沈久安成了眾多女人的追捧對象,那境況和當(dāng)年的沈梓誠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同的是,他的花邊新聞比他父親當(dāng)年更多彩,如同那春天的花園,競相綻放,經(jīng)常占據(jù)著財經(jīng)和娛樂的頭版頭條,女朋友一個接一個,最長的不超過三個月,最短的不低于一周,上到名媛明星,下到平民女孩,范圍甚廣,不過這些女孩大都有一個共同點,長相清純,熱情活潑,總有幾分陳惟白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