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和陸銘約定的這天,宋風晚簡單收拾了下東西,對李嬌嬌說道,“我現(xiàn)在有些事離開公司一趟,若是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你先記錄一下,等我回來再處理?!?p> “好的,宋姐?!?p> 李嬌嬌只管點頭應了下來,對于她要離開公司做什么一點兒好奇心都沒有。
宋風晚離開前又猶豫了下,還是對她說了一句,“若是總裁辦那邊來電話,就說……就說我是出去調研了?!?p> “我明白了,宋姐,我知道怎么處理的。”
宋風晚點點頭,這才拎著包包快速的離開了傅氏集團大廈。
當她來到和陸銘約定的那家咖啡店時,距離約定的三點還有十幾分鐘,然后她一走進店里,陸銘就從座位上站起,朝著她走了過來。
“你這么早就到了?抱歉,我來遲了?!?p> 宋風晚一臉驚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沒有,是我來太早了。”
陸銘嘴角帶著溫和的笑意,帶著宋風晚一起走到位置坐下,這才接著說道,“我今天正好沒什么事,就來得稍微早了點,并沒有等多久你也就到了。”
他說這句話時,服務生正好過來詢問是否點單,聽到了他的話后表情很是詫異了下。
服務生很是納悶,她明明記得這位先生,可是從上午就一直坐在這里了,連午飯都是在她們店里點餐解決的,這會兒卻說什么沒來多久,這是什么善意的謊言嗎?
她不由得把目光看向了宋風晚的方向,心中感嘆,果然美女就是值得男人為她們體貼關懷的。
心中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很快服務生就帶著職業(yè)的熱情笑容,微微傾身問道,“先生小姐,你們好,請問你們現(xiàn)在需要點單嗎?”
陸銘看向宋風晚,輕聲說道,“小晚,想喝些什么?還是黑咖啡嗎?”
宋風晚有些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下,這才對服務生道,“一杯果汁吧,謝謝?!?p> 陸銘臉上閃過明顯的詫異之色,他冷靜的隨著她點了一杯果汁,等到服務生離開,才有些奇怪的問道,“我記得,你以前一直都很是喜歡黑咖啡的?!?p> 宋風晚曾經(jīng)在陸氏集團實習過,那個時候的她一直都很是喜歡黑咖啡那種純粹的濃郁至極的香味,每次去茶水間,她選擇的都是黑咖啡。
這一點,還讓其他人很是驚奇,畢竟女孩子很少有人喝咖啡不加糖不加奶的。
陸銘本人也很喜歡黑咖啡,所以對于宋風晚的愛好一直都記得很清楚,忽然有了這么大的變化,因此更加疑惑她這三年的境況。
宋風晚其實是因為她一直調養(yǎng)身體的關系,加上經(jīng)常吃藥膳,害怕咖啡會對藥效有沖突,所以自從她醒過來后,一直都沒有喝過咖啡。
只是真實的原因她實在不好解釋,只能淡笑的解釋了一句,“偶爾也可以換換口味啊?!?p> 其實光是聞到咖啡店里的濃香,宋風晚就有些嘴饞了,但是想到她要是真的喝了咖啡被傅承衍知道的話,肯定是要生氣的。
只是她這樣的答案很明顯無法讓陸銘放心,他一臉認真的盯著她的表情,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色。
“小晚,這三年來,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為什么一直都沒有你的消息?是不是因為……傅總的關系?”
陸銘不是沒有調查過的,但是以他的能力都查不到任何和她有關的消息,這若不是人故意封鎖,根本就不可能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除非,宋風晚這幾年都在國外,但是國外的消息不好調查,但是她出境入境的記錄還是可以查出來的。
所以這個想法,很快就被陸銘排除了,他最多的猜測,還是覺得和傅承衍有關。
宋風晚微微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她沒有想到陸銘居然猜測這么準。
只是,她這三年來沒有消息雖然確實和傅承衍有關,但是也正是因為傅承衍的安排,才讓她經(jīng)歷了那一切之后有了重新醒過來的機會。
宋風晚難以想象,若是三年前沒有傅承衍的出手相助,以宋家當年的情況,她還能不能在醫(yī)院里醒過來。
想到這里,宋風晚心中對傅承衍的感激就更加深了。
陸銘看到她沒有回答,還以為她是因為害怕傅承衍而不敢說出來,他臉上露出更加急切的表情,同時還有顯而易見的憤怒之色。
“小晚,你告訴我,是不是傅承衍他威脅你了?所以你才不敢說……”
“不不不,當然不是的,陸銘你誤會了,他并沒有威脅我,反而還……”
宋風晚一聽他誤會趕緊搖頭否認,在陸銘堅持的追問下,她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說出實情。
“陸銘,我這幾年確實遇到了一些事情,讓我根本沒有可能和外界聯(lián)系,而傅承衍他,一直都在幫我……”
她一開始還不想把這些事情告訴陸銘,畢竟到現(xiàn)在,連她自己都對很多事情搞不清楚,但是看到他如此關心擔憂自己,她也很是過意不去,想想陸銘也是她可以信任的人,這才開始說起這幾年的事情來。
陸銘越聽越吃驚,他是怎么都無法想象,宋風晚這三年來沒有消息,竟然是因為她一直都躺在病床上,他聽到此,一向溫和的面容上滿是憤怒和郁氣,心中更是充滿了對她的心疼和憐惜。
宋風晚已經(jīng)盡量用平淡的語氣來訴說了,只是陸銘依然聽的滿腔怒火和憤慨,想到這幾年竟然是傅承衍一直在保護著她,他對傅承衍的觀感也復雜的很。
不管怎么樣,三年前他對宋風晚的事情一如所知,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是傅承衍的出現(xiàn)幫她料理了昏迷期間的所有事情,光是這一點,陸銘想,他是應該感激傅承衍的。
他只恨三年前的自己,竟然沒能及時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為她撐起一把保護的傘。
“不過,這一切都過去了,我現(xiàn)在不是挺好的嘛,陸銘,你也不用擔心?!?p> 宋風晚語氣輕松的很,像是一點兒都不在意了當年的事情一般。
陸銘卻很是擔心她,甚至為她的遭遇如此難受,她看著不禁很是感動。
忽然陸銘抬起低垂的眸子,溫柔的目光中,滿是自責和心疼,低低的問道,“疼嗎?當時……”